?。?)
隨易風心中不由自主的佩服麥高德。
麥高德開始發(fā)起沖鋒,到驟然停下來,那個時候他麥高德是處在劣勢的,只因為他的心里有了一絲絲的敬畏。
但在隨后的語言交戰(zhàn)當中,卻慢慢的把柳如水引進了自己的精心設置當中,最后居然設置了七招限制。
但就是這最后的七招限制,卻無形當中讓柳如水處在守勢。
柳如水只要守得一個平手,就大體算贏了。這其實就是一個坑,這個坑會一直不停的起著暗示作用,一直暗示到失敗不可避免。
隨易風細思這一歷程,發(fā)現(xiàn)柳如水也是狡猾的老狐貍。
他每一步都是走進了別人的埋伏當中,每一步都走得驚心動魄,每一步卻又都是自己的主張。
這一戰(zhàn),讓人好期待!
隨易風注意力高度集中,生怕錯過兩人的任何一個動作。
對其他的人來說,這一場龍爭虎斗只不過是看看熱鬧而已;對隨易風來說,確是一場驗證自己隱隱的猜想的過程。
沒錯,就是一場檢驗自己認知的過程。
麥高德右手劍上挑,以最近的路線異常快的速度平平刺出。
這一劍平平無奇,不在任何劍招之中。
就是當胸一劍平刺。
隨易風發(fā)現(xiàn)了這一劍刺出來的時候,麥高德的手抖了一下,隨著他的手的抖動,劍尖宛如開了一大朵花。
平平無奇的一劍,在隨易風的眼中,的確是脫胎于三副中堂之一。
這一劍奇特的地方就是快,簡直快到極致。
隨易風剛見他出手,劍就已經(jīng)到了柳如水的胸前。
關鍵是,這一劍居然找不到劍尖到底在哪里?
山重水復,到底能不能復制這種無招之招?
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只見柳如水右手揚起,與空中一抖,要是能夠看到他手里有劍的話,他這一招,還真的跟麥高德所使一模一樣!
無論是從劍勢上來看,還是從劍意來看,那還真的就是一模一樣!
隨易風看到麥高德心中的震撼,非常明顯!
說實話,隨易風心中的震撼也是無以復加。只是他心中有了一絲疑問:人家手里的劍,可是審判之主!他手中空空如也,也沒見拿什么東西,這復出來的劍法有什么用呀?
柳如水的袖子有一點長,他的手為袖子所遮,隨易風看不清他手里到底有些什么東西?
只不過這一刻,那麥高德真真就是驚弓之鳥,身影急退。甚至帶著他右手的劍在向后退!
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柳如水跟他一樣姿勢不變,只不過他們一個往后急退,一個往前猛撲。
只是片刻之間,攻守已經(jīng)換位。
麥高德退了三步,一邊退一邊右后縮著自己的左胸;他右手劍揮出右邊天際,從右向左,一招“橫掃千軍”,劍勢斜挑,迅急的向左側(cè)砍去。
麥高德的左胸有一朵紅色的小花慢慢的呈現(xiàn)、開放開來。
怒火燃燒在他的臉上,緊緊咬住的嘴唇泄露了他的恨意,他左手從腰帶里抽出一根笛子。
那是一根奇怪的笛子,只因為在笛子上沒有看到什么孔洞。
但笛子的頂端,卻有一個黑幽幽的小孔!
隨易風清楚地感受到,黑幽的小洞有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只是不知道柳如水,能否感受得到?
是的,那黑森森的洞口里,撲面出來的就是一種未知的危險!
相對于他右手的審判之主,這種危險更讓人心驚肉跳。
“?!钡囊宦曒p響,麥高德右手中的審判之主,橫掃之際,碰上什么金屬的東西發(fā)出一聲清響?
麥高德淡淡的道:“柳老先生,原來也有一把絕世好劍!”
柳如水:“好說!這劍老夫已經(jīng)數(shù)十年沒有用了,世上可能只有那么兩個人知道這劍在我手里了。
今日對敵一用,你大可以到人前去炫耀一番。
承影呀承影!不曾想,今天你還能夠碰到勢均力敵的兵器!”
麥高德道:“你有承影劍,也不出奇。
之前我就有說過:有些手段我的確不愿意拿出來?,F(xiàn)在看來,不拿出來都是行不通的了!”
柳如水問道:“就你手里的,應該是‘天地搜魂針’!這東西雖然厲害,但還是不可能嚇退老夫!”
麥高德道:“‘天地搜魂針’怎能跟這把‘罪之罰’相提并論???
審判之主配上罪之罰,不說天下無敵,也應該無窮盡接近天下無敵?!?p> 柳如水問:“這罪之罰只不過是一種極為精巧的暗器而已,說天下無敵,還真有可能讓人笑掉大牙?!?p> 麥高德笑道:“我自西一路而來,曾經(jīng)碰到了我用劍無法對付的高手,最后不得已拿出了這把罪之罰,所有的問題,最后都不成為問題!”
柳如水道:“看來你非常的自信,一個人有自信是好事。
但許多時候,光有自信是不夠的,我們一定要選擇相信他人!
相信我,你的什么‘罪之罰’對我根本就沒有什么用!”
“有沒有用,我們姑且先不說。如今,七招的限制,我們已經(jīng)用了兩招。
接下來我們就一定要在五招之內(nèi),分出個輸贏來。
柳老先生,可要小心了。我們本來不用生死相搏,只是現(xiàn)在我們都沒辦法控制住了。
柳老先生,認為我說的對不對呀?”
柳如水道:“對與錯已經(jīng)不重要了。這一戰(zhàn)之后,我們誰能站起來走出去,誰才會成為這三幅中堂的主人!”
隨易風笑道:“這一句還是行不通:無論你們的輸贏如何?這里的三幅中堂,只能是司馬家的,其他的人,看一看還可以考慮。”
麥高德問道:“就算是柳老先生贏了,他也不能夠占據(jù)這三幅中堂嗎?”
隨易風道:“不管是誰贏了,這三幅中堂的歸屬是不變的!它從前不姓柳,此后更不會姓麥!
它只能在神馬洲頭,它只能是司馬家的?。 ?p> 柳如水道:“這一句話我是認同的!
本來我贏了,也不會要把中堂拉走!老夫只是過來看一看,風煙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p> 隨易風笑道:“柳老先生所說的話,我相信老先生一定會做得到的。至于麥先生嗎?那可就不敢相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