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城,五月初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熱了,草木蔥蘢,鮮花盛開,溪流潺潺,行人往來,一副江南小鎮(zhèn)的水景圖,平和,靜謐??諝庵须硽柚囮嚌駳猓紶栍星屣L(fēng)拂過,帶來陣陣清涼。
陸吾為一行四人,來到寧城,由于路不是很寬,所以只能在路口下車,拖著行李往前走,好在不遠處,就是寧城賓館。藍玉龍走在前面,進去就說“老板,兩間房”,陸吾為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背,等他回頭,才傲嬌的說:“是一間房?!彼{玉龍有些詫異,“你不???”陸吾為摟住蕭寒,笑了笑,“我要住岳丈大人家。”
“什么?”這次,輪到蕭寒意外了。
“我們是合法夫妻,難道不應(yīng)該嗎?”
“可是,我家里很小,你不一定能住得慣的?!笔捄行?dān)心,雖然回來前已經(jīng)和爸媽通過了電話,但不知道爸媽如今是個什么狀態(tài),如果爸媽一如往常,她不希望陸吾為看到那樣的她,雖然她之前也有和陸吾為說過家里的情況,但實際見到,陸吾為可能也會覺得討厭。
“沒事,只要是有你的地方,我都能住得慣?!标懳釣檎f著,輕輕拍了拍蕭寒的背,俯身在她耳邊說,“別擔(dān)心,沒事的?!笔捄搓懳釣橐呀?jīng)鐵了心,便也沒有多說。
藍玉龍看著兩人,搖了搖頭,情緒卻有些低落,回頭對著老板說:“那就一間房吧?!?p> 玉清如看了看藍玉龍,對老板說:“老板,要風(fēng)景最好的那一間?!?p> “你們這兒訂房不是要最舒服的,而是要風(fēng)景最好的嗎?”藍玉龍有些好笑的問。
“對呀,每個窗戶看出去,都是不一樣的風(fēng)景,很美的?!?p> 老板抬頭看看玉清如,了然的笑了笑,說了聲“好”,便把鑰匙遞給了藍玉龍。
從賓館出來,玉清如就先回家了。
陸吾為一手牽著蕭寒,一手拿著行李箱,兩個人沿著小路,一點點往前走去。蕭寒的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總之是有一些煩亂。陸吾為安慰她,事情總會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離家不遠的地方,就看到了蕭明生,他正抽著煙,望著他們走來的地方。蕭明生看見蕭寒,就把煙掐了,站起身向他們走過來。蕭寒快走了幾步,走到蕭明生面前,說,“爸,我們回來了?!?p> “回來好,回來好?!笔捗魃贿呎f,一邊看了看蕭寒身后的陸吾為為。
陸吾為走上前,對著蕭明生點了點頭,叫了聲“爸”,蕭明生有些恍惚,又看了兩眼,才點點頭,說“好、好,回家吧?!币贿呎f,一邊轉(zhuǎn)身朝家的方向走去。
蕭寒和陸吾為跟在后面,沒走幾步,就到了大門口,蕭明生對著屋里喊了聲“小寒回來了”,就見林秀芳從家里走了出來,一直走到蕭寒和陸吾為的面前,說:“快回家?!闭f完就拉起蕭寒的手,進了門。
客廳里,蕭明生坐在沙發(fā)的一邊,蕭寒和陸吾為就站在一旁,林秀芳進廚房倒水出來,對著蕭明生說了句:“讓孩子們坐呀?!?p> 蕭明生抬頭看了看,“哦”了一聲,起身坐到了旁邊的獨立沙發(fā)上。
蕭寒看著劉秀芳坐在了另一邊,才拉著陸吾為往前走了一步,說:“爸、媽,這是陸吾為?!?p> 陸吾為輕輕鞠了一躬,“爸、媽,很抱歉,應(yīng)該在結(jié)婚前就來拜訪你們的,有些晚了。”
蕭明生看著陸吾為,相貌堂堂,文質(zhì)彬彬,又看了看蕭寒,說:“坐吧,坐下說。”
蕭寒拉著陸吾為坐在了沙發(fā)上,看了看蕭明生和林秀芳,兩個人都沉默著,澀澀的開口:“爸、媽,你們……”
“哦,沒事兒?!绷中惴夹πφf,“你結(jié)婚了,我們也很高興,你只要把自己照顧好,覺得開心就可以了?!闭f完,起身又去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里拿了一盤水果。
陸吾為看蕭家二老都沒什么話,于是欠了欠身,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張卡,放到茶幾上,“我對寧城的習(xí)俗不太了解,這里面有一百萬,算是我和蕭寒結(jié)婚的聘金,希望爸媽可以接納?!标懳釣榈故呛敛唤橐獾囊豢谝粋€爸媽,叫的很是親熱。
蕭寒看著茶幾上的那張卡,轉(zhuǎn)頭看了看陸吾為,沒有說話,心里卻在嘀咕,一百萬,這是在炫富嗎,什么人的聘金能有一百萬啊。
蕭明生看了看,拿出一根煙,剛要點,又放下了,“你們結(jié)婚,我們做父母的,也沒做什么,聘金什么的就免了,你只要對小寒好就行。”
“沒錯,小寒這么多年在外面,我們做父母的,也沒幫她多少,如今她結(jié)婚了,我們也只是希望她能幸福。”林秀芳接著蕭明生的話,說道。
蕭寒有些意外,這次回來,蕭明生和林秀芳之間,好像突然生疏了很多,似乎不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人,她看看兩個人,說:“爸媽,結(jié)婚的事情沒有提前告訴你們,是我不對。”
“沒事兒,你自己選的人,媽相信你的眼光,不會錯?!绷中惴家贿呎f,一邊站起來,“你們也累了,媽去煮飯。”說完,就走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