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蕭寒從寫字樓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了陸吾為的車子,跑過去,駕駛座卻坐著藍玉龍,蕭寒有些不解的上車,疑惑的看向藍玉龍。
“娘娘,我只是奉命來接您回宮,其他的,您還是自己問皇上吧?!彼{玉龍有些無精打采的說道。
蕭寒噗嗤一笑,“藍玉龍,你的相思病已經(jīng)這么嚴重了嗎?”
藍玉龍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說,“隨你們說什么吧?!?p> “好啦好啦,清如說她過幾天就可以來宣城了。”蕭寒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藍玉龍的肩膀。
“哧——”一個急剎車,蕭寒正在插著安全帶扣,沒想到一下子撞到了擋風玻璃上,額頭頓時腫起一個包,她抬手摸著額頭,驚魂未定的說:“藍玉龍你做什么?”
“真的嗎?她說了,過幾天就來?”藍玉龍完全沒有注意到發(fā)生了什么,回頭急切的問著蕭寒。
蕭寒看著藍玉龍的樣子,輕輕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點了點頭說:“是,今天清如給我打電話了,她那邊的事情基本處理好了,很快就可以來宣城了。”
“太好了?!彼{玉龍一邊說一邊給了蕭寒一個大大的擁抱,嚇得蕭寒一直往后躲,藍玉龍卻像沒事人一樣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出發(fā)了。
蕭寒一進門,陸吾為就看到她的額頭上起了個大包,輕輕摸了摸,蕭寒“嘶——”了一聲往后退了退,立即緊張的問:“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蕭寒回頭看了一眼藍玉龍,恨恨的說:“你問他?!?p> 藍玉龍沉浸在玉清如就要到宣城的幸福中,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對著陸吾為疑問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怎么了?你老婆我已經(jīng)接回來了?!?p> “我是讓你去接人的,不是讓你去謀殺的。”陸吾為冷冷的說著,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藍玉龍生吞活剝了。
“你說什么?”藍玉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陸吾為回頭,一把把蕭寒拉過來,怒目圓睜,指著蕭寒的額頭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藍玉龍一看,喊了出來:“你怎么啦?什么時候受傷的?要去醫(yī)院嗎?”
蕭寒本來看陸吾為對藍玉龍那么兇,有些尷尬,看到藍玉龍這個反應,是真的被打敗了,咬著牙說:“你剎車的時候撞到我的頭了,你不知道?”
“什么?”這下輪到藍玉龍驚詫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兒,于是尷尬的說了聲:“對不起,蕭寒,我太高興了,沒注意到,你沒事兒吧?!闭f著,伸手就要去摸蕭寒的額頭,被陸吾為重重的給打了下來。
“藍玉龍,你——”陸吾為拿起胳膊,氣急敗壞的指著藍玉龍,蕭寒有些害怕,忙去拉著陸吾為的胳膊,陸吾為回頭看了看,突然泄氣了,“算了,是我錯,明知道你有病還讓你去接她,是我錯,你走吧?!闭f完,就拉著蕭寒坐到了沙發(fā)上,轉身去拿醫(yī)藥箱,出來的時候,見藍玉龍正和蕭寒說話,他走過去冷冷的說了聲:“藍玉龍,你怎么還在?”
藍玉龍輕笑了一聲,有些無賴的說,“我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沒什么事兒,你至于這么緊張嗎?”
“她要是有事兒,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里嗎?”陸吾為毫不客氣的說道。
藍玉龍聽著,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陸吾為,你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還要打我不成?”
“我打你怎么了……”說著,陸吾為就抬起了胳膊,蕭寒趕忙上去攔,陸吾為的胳膊不偏不倚的撞到了蕭寒的額頭上,她叫了一聲,抬手去揉。陸吾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讓她坐在沙發(fā)上,拿出藥膏,輕輕的為她擦著。
藍玉龍看著陸吾為的背影,恨恨的轉身離開了。
蕭寒看陸吾為一臉心疼的樣子,輕輕握住他的手,“你不要生氣了,藍玉龍也不是故意的,他是不小心?!?p> “為什么會這樣?”
“我告訴他清如過兩天就來了,他一高興,就急剎車,剛好我的安全帶還沒有扣好?!笔捄鐚嵳f著。
“是我錯,明知道他最近心不在焉,還讓他去接你?!标懳釣橛行┳载?。
蕭寒雙手托起陸吾為的臉,讓他的眼睛與她對視:“吾為,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你不要這么擔心,我真的沒事,這個過幾天就好了。”
陸吾為看著蕭寒,慢慢把她擁到懷里,輕輕的說了句,“你知道我最怕的就是意外?!闭f著,眼淚流了下來。
蕭寒拿起手,輕輕拍著陸吾為的后背,“吾為,我向你保證,一定會讓自己好好的,一定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好,我相信你?!标懳釣閾е捄母觳簿o了緊。
人這一生,最難越過的人就是自己。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些東西放在心里,不去碰觸,就仿佛不存在,可是,只要有個風吹草動,就會跳出來,擋是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