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蘇凡發(fā)現(xiàn),過去提升過分關注了力量,從而忽略了其他方面。
痛定思痛,蘇凡逐步向前跨進。
四面八方射來的果實成了他融合突變身體的加速器。
一步邁出,蘇凡極為認真觀察果實的速度與軌跡。
腳步移動的幅度越來越小。
偶爾會有果實落在身上,卻不痛不癢。
“好在這些潑猴不知變通,只有靠近我的十幾只出手襲擊?!?p> 腳步騰挪間蘇凡還會偶爾轟出數(shù)拳,進程雖緩慢,好在可行性高。
一個時辰七進七退后,蘇凡來到了近中點位置。
“很好,照這般情況,最后一段距離沖刺,應該就沒什么問題了。”
就在這時,朝他搔首弄姿的灰猴發(fā)出一聲尖銳吼叫,猴群騷動起來。
前后兩端的灰猴朝著中點匯聚,成群扎堆包圍了蘇凡。
“尼瑪,騷年,你們的原則呢?”
襲向他的果實數(shù)量速度暴增,絕大多數(shù)還都是類似于榴蓮帶刺的那種。
后退的路被封鎖。
來不及思考,此時不沖,更待何時。
護住頭部,雙腿驟然發(fā)力,開始一路狂奔。
只要速度夠快,光都照不到你。
好在灰猴聚齊在一起,大大縮短了這段荊棘之路。
勉強闖過猴群時,蘇凡肺泡都快炸了,渾身傷痕累累。
拔掉四肢與背部掛著的尖刺果實,鮮血流了出來,染紅了他的短衫與殘缺的運動褲。
“跑不動了,打死我都不跑了,死猴子?!?p> 這讓蘇凡回憶起當年上課遞小紙條被班主任罰跑操場二十圈后一股腦睡在操場的場景。
“也不知道當年給我遞哇哈哈的那個女生怎么樣了?”
說是當年,實不足一月,卻恍如隔世。
“嘰嘰嘰嘰!”
聽到熟悉的叫聲,蘇凡有些腦闊疼,那只潑猴不會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吧。
果不其然,半數(shù)猴子從樹上躍下,就地撿起石子石塊,匯聚成一股洪流朝他殺來。
同時,樹上的潑猴也沒有閑著,飛升跳躍上演著人猿泰山的戲碼。
“什么仇什么怨?”
蘇凡按耐住想要一長矛射死那只潑猴的沖動,再次開始了他的追風少年生涯。
極限奔跑中,后背像是開了眼,耳朵也通竅了。
完美的避開了石塊,卻依然有數(shù)十顆小石子命中后背,火辣辣的。
或許是蘇凡跑的夠遠,也可能是猴子手中的武器不再順手可得。
襲擊慢慢停了下來。
蘇凡覺得自己骨架都快散了,第一次透支了所有精力。看著那只咬牙咧嘴嘰嘰吱吱的潑猴,倒豎拇指。
那只領隊灰猴竟然讀懂了他的意思,回應一個中指后趾高氣昂帶領猴群返回了。
這場戰(zhàn)役整的像是他們贏了一樣。
事實上它們的確是這樣想的,自打家里老祖有一次喝醉后,很久沒有遇到能讓他們砸的這么盡興的生物了。
蘇凡傷口很多,好在都不致命。
迷戀他肉體的帶刺果實,變成了恢復體力的最佳食物。
他這是用命在釣魚??!
精力回滿后,蘇凡察覺出精氣神有些不一樣了。
具體他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斤棉花被壓縮成了一斤鐵塊。
哪個重?
當然一樣重!
感覺卻是更結實了。
蘇凡不知道的是,這群潑猴沒有打通他的任督二脈,卻替他扎實了地基。
消除了這段時間力量增加太快卻沒有完全掌控的危害。
一日后。
艷陽高照,一道黑色身影在叢林中穿梭。
這段時間蘇凡get到一種新技能:空氣辨味。
“空氣里的血腥味兒越來越濃?!?p> 蘇凡減緩速度,小心翼翼躲在灌木叢后,停止了呼吸。
蘇凡試過,他憋氣的極限在三十分鐘。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更像一只野獸。
透過縫隙,蘇凡看到了七道身影,有男有女。
七道身影六人重傷!
蘇凡目光落在了一旁七米長的金色老虎尸體上。
頓時明白了些什么。
“還好這只畜生卡在了通竅圓滿,若讓它突破到凝脈恐怕我們會全部交代在這里?!?p> 刀疤男子面目兇殘,言語里充滿了戾氣。
“劉哥,你這傷的挺重,快服下這枚丹藥坐地療傷?!?p> 現(xiàn)場僅有這名白衣女子沒受一絲傷害。
服下白衣女子親手喂下的丹藥,刀疤男不留痕跡的捏了一把女子渾圓的屁股。
“討厭!”
白衣女子嬌嗔低語。
“隊伍里有依依這樣的丹師,我倒是希望這畜生突破勒?!币幻凶咏舆^丹藥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庇腥烁胶?。
論隊伍里奶媽的重要性,蘇凡暗自記在心里。
最終,白衣女子取出一枚兩倍大的紅色丹藥遞給黑衣青年,美眸閃爍,輕輕頷首。
這是二人間完成的記號。
黑衣青年低聲道:“你知道的,我其實沒有受傷。”
“我當然知道,這是龍虎丹?!?p> 白衣女子媚笑,搔首弄姿。
“你這騷娘們?!?p> 黑衣青年猛然將白衣女子摟入懷里。
蘇凡目不轉睛,心里狂呼,我還是個孩子呀!
“你們?”刀疤男見狀怒火攻心,他當成禁臠的女人竟然當他面與別的男子媾和。
“老子宰了你們!”
刀疤男拿起手中虎頭刀,胸口忽然襲來一陣絞痛。
仰天噴出一口鮮血,雙目渾圓地去了。
“老刀!”
這時其他人紛紛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療傷圣藥。
“為什么?”有人怒吼質問。
可惜根本無人理睬他們,他們只能在無能狂怒與他人喘息中死去。
蘇凡看著這一幕,愣了愣,在自己小本本上記下,論真·奶媽的重要性。
三分鐘后,白衣女子猶如一灘爛泥倒在地上抽搐,胸口插著一柄短匕。
“你應該不會向他們一樣愚蠢,詢問為何吧?”
黑衣男子穿好衣服開口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p> 白衣女子神色很是不甘,差一點就成功了。
“一個月的隱忍,終于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
黑衣男子剛邁出半步,身子陡然僵住,面色蒼白倒在了白衣女子身旁,他好像看到白衣女子對他笑了。
蘇凡連忙從灌木從里走出,稍稍愣神后,見四下無人。
速度在七人身上一番仔細搜索后,扛起金玄劍齒虎的尸體,抱著尸體下的獸蛋,開始了在夕陽下撒腿奔跑。
“我悄悄的來,輕輕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