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三十二年秋,大興朝北境連綿大雨月余不止,良田盡毀,難民流離失所。同年冬,北境崇陽縣忽生大疫,死者近萬,舉國醫(yī)者皆無計可施。太子景桓自請前往崇陽縣治疫,卻遭百官反對,幾日后,太子景桓微服離京......
已近子時,山風(fēng)卷雜著古樹枝頭上干枯的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輕響,給這冬日的夜晚更填了幾分蕭索。然而,與這份蕭索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此時崇陽縣北城門外的忙碌景象。
數(shù)百只火把聚在一起,將城門外的官道照得通亮。幾百名身穿鎧甲全副武裝的精兵,行動迅速而有序,很快便在北城門外建起了一道高高的圍欄。
圍欄上橫立著精鐵制成的倒刺,在幽冷的月色下,那倒刺閃動著令人膽寒的光芒,仿佛在告誡所有人——千萬不要妄圖靠近!
這圍欄就像是給原本就緊閉的城門又加了一道鎖,只是這道鎖卻不是用來防止外敵入侵......
景桓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眼前的一切,雙唇緊抿。他不甘心!為什么自己用盡了辦法,最終還是無法阻止這一刻的到來!
“殿下,四個城門的護欄都已經(jīng)立好了......開始挖嗎?”一個身穿校尉鎧甲的將領(lǐng)來到景桓面前,他那飽經(jīng)戰(zhàn)火洗禮的剛毅臉龐上,此時卻帶著幾分不相襯的猶豫。
聽到將領(lǐng)的問題,景桓背在身后的右手暗暗握緊。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在場沒有人敢違背他的意思。可是......
“徐縣令現(xiàn)在何處?”景桓沒有直接回答將領(lǐng)的問題。
“徐縣令......好像在城內(nèi)......”將領(lǐng)蹙眉朝著緊閉的城門看了一眼。
“在城內(nèi)?!誰許他進城的?!”景桓怒聲問道。
見太子殿下如此生氣,明明寒冬臘月,那將領(lǐng)的額頭上卻是生生結(jié)出了幾顆汗珠。
“卑、卑職也不清楚,只聽說徐縣令可能是黃昏時分封城門的時候趁亂進的城......”將領(lǐng)顫聲回答道。
“可惡!”景桓只覺一陣氣血上涌,跟著便一拳砸在身旁的樹上,頓時嘩啦啦落了一地枯葉。
“殿......殿下息怒!”一直站在景桓身側(cè)的親隨吳剛一見自家主人生氣,連忙上前勸慰。
“殿下,徐縣令一家世代都守在這崇陽縣,如今逢此大難,徐縣令作為一縣之首,自是不能袖手旁觀.......”吳剛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但看向城門的眼中卻滿是欽佩。
“徐志仁不能死!派人把他給我拖出來!”景桓看著緊閉的城門,雙目微紅地咬牙道。
“殿下......這.......”吳剛很是為難地看向景桓。
“讓開!讓開!我要見太子殿下!”正在此時,一個興奮的聲音,自遠(yuǎn)處傳來。
“殿下!殿下!有救了!崇陽縣有救了!”
世間奈何
武漢加油!中國加油!面對疫情,我們眾志成城,勝利終將屬于我們不屈的中華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