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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寵

第14章 看破放下

遲寵 悠悠梧酩 2235 2020-03-26 07:41:35

  “回元清寺?!碧K開月背對(duì)著安卉遲離了去。

  不知走了多遠(yuǎn),或許是走到了沒有人的地方。蘇開月掩著嘴痛哭起來,她竟喜歡上了凈空,是多么的可悲。

  “禪心已作泥沾絮,不逐春風(fēng)上下狂?!眱艨帐冀K是不能接受自己嗎?那為何要救下她,為何要許下諾言?

  蘇開月想著想著,擦了眼角的淚,她是不服氣的,她遇到凈空的時(shí)候他還沒有出家,那時(shí)他對(duì)她很好,真的很好。

  那時(shí)的他雖小,但卻比旁人穩(wěn)重,在那白雪皚皚的元清寺里,以白雪為引,佛祖在前。他們?cè)S下永不分離的誓言。

  她天真的以為是真的,想生生世世和凈空在一起,蘇開月幻想這茶米油鹽、平淡簡單的生活,但終究還是破滅了。那日的情景深深的刻在了蘇開月的心里,凈空手持佛珠嘴里念念有詞,跪在祠堂前。

  看著凈空的樣子蘇開月驚了,不顧女子的顏面,小跑上前,用小心及顫抖的語氣,輕聲強(qiáng)笑著說:“你怎么沒了頭發(fā),你頂著光頭嚇人么?”

  佛堂內(nèi)沉默無比,蘇開月都清晰的聽見自己擔(dān)憂的心顫動(dòng)了幾下?;蛟S是旁人看不下去蘇開月這淚流滿面的樣子,凈空身旁的一位老和尚,說:“這位施主現(xiàn)在法名:凈空,現(xiàn)在已是元清寺的方丈?!?p>  蘇開月感覺她已經(jīng)窒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她拼命的搖著凈空,想要一個(gè)解釋,哪怕是一句安慰她的話??墒撬類鄣娜?,卻沒有告訴她說為什么要剃發(fā)出家。

  凈空平淡無常,手里執(zhí)的佛珠一直在轉(zhuǎn)動(dòng),蘇開月看著凈空唇口微張,以為他還會(huì)像以前那樣哄著她,到是舒心了不少。

  結(jié)果,一句話“阿彌陀佛?!绷藬嗔怂c他的未來,蘇開月怒視嗤笑,眼中的淚肆意的流著,強(qiáng)撐著自己搖搖晃晃的身子走出了這祠堂。

  回想往事蘇開月不由得潸然淚下,抹了抹眼淚。她終究還是放不下。她不管,她不顧,她覺不放手。

  黯淡的眼神變得堅(jiān)定異常,喃喃自語:“你進(jìn)了這佛門,我便讓你入了這紅塵。我蘇開月不會(huì)讓你整天念佛法,道佛經(jīng)。”

  夕陽下,沉沉的云據(jù)在了天空,天空被染上了血紅色。這感覺那么平常,一個(gè)小小的人兒毅然決然的上了元清寺,走到蟬房前,停了下來。

  終于等到禪房門開,蘇開月的眼中莫過希望。

  可下一秒蘇開月的眼光又黯淡沉了下去。出來的不是凈空,而是沉央,蘇開月心里不由的朦了霧。

  沉央緩緩的出了蟬房。倒是不像那般嫵媚了,反而謙和有禮,說:“這位姑娘和安卉遲認(rèn)識(shí)嗎?”

  “不認(rèn)識(shí)?!碧K開月不耐煩的說,而眼睛卻深深的盯著蟬房。

  沉央見蘇開月泛紅的眼睛,再美的人也變了樣,本想安慰兩句,他剛張口卻又閉了嘴,不知道該說遲疑不決,最后還是蘇開月遞來一個(gè)鋒利的眼神,沉央才識(shí)趣的說了句:“那小生告辭了?!?p>  沉央走后,蘇開月獨(dú)自一人默默的守著蟬房內(nèi)的凈空。

  蟬房外的桃花飄飄垂下,隔墻的人不相見。離那緊閉的蟬門只有一步之遙,她卻不敢去碰,亦沒有勇氣去推開這緊縮心扉的門。

  她上前用冰冷的手指劃觸著墻,磕到黃色墻壁上突出的尖石,手指溢出了鮮紅的血。

  她看著手指上的血,眼睛空洞無物,她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無能。又將手指不斷的扯拉,直到血淋不止。

  時(shí)間不斷流逝,指間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像是在替蘇開月宣誓著不平,她眼前慢慢變得黑沉,泛起了眩暈。

  蟬房的人終于開了門,蘇開月原本紅潤的臉變得蒼白的臉毫無血色,唇齒泛白??粗厣涎E斑斑,她滿不在乎,輕輕一笑,因?yàn)樗齽倮耍辽僮C明了凈空是在意她的。

  蘇開月深情的看著凈空那俊俏的容顏不肯放過他臉上一絲的變化,說:“我們回到從前好不好?”

  凈空明亮的眼神一抹黑霾,“施主受傷了,趕快止血,不要污了這佛門之地?!闭f著只留給了蘇開月一個(gè)凄涼的背影。

  蘇開月用盡力氣對(duì)凈空嘶吼:“我可以等,我可以等你跳出佛門。你也可以繼續(xù)當(dāng)你的和尚,我也只會(huì)記著你當(dāng)初模樣,白衣勝雪,才貌雙全。”

  ……

  這聲音在寺廟中回蕩,卻聽不到任何的回聲。

  ***

  沉央通過蘇開月剛剛的語氣,更加確信安卉遲是余國公主。

  安卉遲一進(jìn)門給蘇開月的擁抱證據(jù)確鑿,蘇開月不可能不認(rèn)識(shí)安卉遲。

  沉央細(xì)想凈空大師的話:蘇開月五歲時(shí)帶著兩歲的安卉遲來到這元清寺,安卉遲幸運(yùn)的被將軍安鄒收養(yǎng),而蘇開月當(dāng)時(shí)傷痕累累,被凈空的師傅收養(yǎng)。

  余國公主不就是兩歲時(shí),被小皇子弄丟的么。

  沉央疑惑的自言自語,說:“還要等待時(shí)機(jī),找這大將軍安鄒問上一問了。”

  假如和尚說的句句屬實(shí),那他所告誡自己的話是真的么?

  那句“施主:得不到,不如放下?!币恢崩p繞在沉央的耳邊。沉央甩了甩腦袋,不容自己胡思亂想。

  出偏房的高南獨(dú)自在這佛門靜地中想著情愛,也像沉央一樣煩透了。

  不料兩人撞見,高南還打了聲招呼,見沉央也回應(yīng)??筛吣线@心里道不出滋味,啟祁交代的事,他高南竟給忘了,高南著急忙慌起來。

  這時(shí)辰也不早了,要向啟祁稟告呀!

  看著與高南別過的沉央,高南難以言表。

  ……

  祁銘殿

  啟祁用著絨布擦拭著劍鞘,高南背著“柳條”跪在啟祁面前,口口聲聲說:“高南知罪,沒有跟蹤好沉央,現(xiàn)在來負(fù)“柳”請(qǐng)罪”。”說完還不忘指指背面的柳條。

  高南還不停的申辯:“不是我不夠好,而是敵人太狡猾。沉央頭頂化瘡,腳底冒了膿,壞透了?!?p>  啟祁怪異的看了看高南,繼續(xù)擦著手中的劍。

  高南跪在地下還不停的叨嘮,嘴里說個(gè)不停,揚(yáng)稱沒聽到凈空與沉央的對(duì)話是自己的錯(cuò),高南說的正帶勁。

  倏然,晨銘奪門而入。他剛回府時(shí)聽見他手下的人說,高南被三皇子懲罰正跪在殿中。他一改往日的冷漠,飛奔著前來。“噗通”跪在啟祁面前:“主上是我的錯(cuò),與高南無關(guān)?!?p>  啟祁拭著劍,收回劍鞘。說:“你倆慢慢玩?!?p>  晨銘見啟祁這般,心里更為慌亂,生怕啟祁怪罪高南想叩頭請(qǐng)罪。

  高南詫異的看著晨銘,這廝怎比他還緊張,制止了晨銘奇怪的行為。于是,這兩人開始日常互懟起來。

  啟祁看著這兩人,枯燥煩悶。到率先去了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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