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和高舉的事坊間傳聞甚是嚴重,可溥氏不松口。
高家也沒有辦法。
溥泰回府,宰相溥殊要大辦宴席。
安卉遲很是不理解,這從戰(zhàn)場上回來的逃兵,有臉來辦接風宴,真是奇了怪了?
她也要做個形式,去溥府做個禮。
……
溥府的裕華苑內,溥泰沮喪地進入門內。
溥殊老淚縱橫的撲向兒子溥泰,假性的留下幾滴淚。
冷不防,溥殊又將溥泰離得遠些,溥泰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一股血腥的臭味傳來。
他掩面假哭,“泰兒呀!你終于回來了,溥氏背著我偷了情郎,我卻拿她不得,你可要好好的想想該怎么辦?幫幫爹爹?!?p> 溥泰也不耐煩的退了一步,帶著些疲倦,說:“知道了?!?p> 溥殊向旁一坐,頹氣的說:“你是我唯一的兒子,你從小就這么聰明,我一直將你撫養(yǎng)在身邊,寸步不離的將你養(yǎng)到了這么大,你可要為爹爹想一想呀!”
小時候的溥泰一直跟在溥殊身后,溥殊到哪他就去哪。
溥氏陰冷歹毒,他早就想反擊,現(xiàn)如今溥殊主動來找他,這事還有了槍靶子,何樂而不為。
他大好的似景前程可不能毀在一個潑婦手上。
他沒有什么好忌憚的。
溥泰平靜的看向溥殊,“父親說溥氏勾奸,可有證據(jù)?”
溥殊眼神有一絲慌亂,“這是還沒有證據(jù),但我可是親眼所見那淫婦勾奸。”
溥殊與溥氏以前可是恩愛有加,可現(xiàn)在竟生了一些齟齬。
似乎這對溥泰可是一個好機會。
“但是我知道那奸夫在哪,還幸虧小廝來稟告,現(xiàn)手中就有了人證?!?p> 溥泰想著溥殊的話,嘴角掛上了絲恨意。
“有勞父親命人將他給綁來,這樣才能將溥氏奸情淫污之事坐實?!?p> 這一字一句深深的掐到了溥殊的心中,他露出丑惡的姿態(tài),“如此甚好,叫那奸夫淫婦,無處躲藏。”
……
拜別溥殊后
溥泰跨著大步向溥氏房中走去。
屋中的女子也是滿臉的憂愁。
溥府不管是大小家事都是溥氏一人經(jīng)營,煩悶的要緊,心中的事情也是藏在心里。
溥氏疲倦的抬起頭來,看著進門的溥泰。
“泰兒?!变呤峡吹戒咛B(tài)度明顯轉變了許多。
溥泰上前去拉著溥氏的手,溥氏聞著溥泰戰(zhàn)場上的血腥味,并沒有嫌棄溥泰。
和藹可親的對溥泰說:“回來了。”
溥泰笑道,“母親最近可好?”
溥氏沒有半分摻假,對溥泰真心相待:“還是泰兒最好了,我好的很。戰(zhàn)場煎熬血腥,泰兒有沒有受傷?”
溥氏最想要的是個兒子,溥泰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是溥氏都待他極好。
溥殊經(jīng)常將溥泰帶在身邊,溥氏也就沒過于的親近溥泰。
但不得不說,溥泰對她很是孝順,還為她溥家長了不少的臉。
“多謝母親掛念,兒子也好的很?!变咛┬χf上一盒沉香。
溥氏一驚,勝是歡喜。溥泰每每來請安,都會戴上一盒沉香。
“泰兒有心了?!变呤蠈@沉香可是愛不釋手。
坐了一會兒,溥泰似有似無的開口說:“午后,父親為我準備了接風宴?!?p> 溥氏一愣,語氣僵硬著說:“我就不湊熱鬧了,在這屋子中待上一待也是好的?!?p> 溥泰笑道:“母親現(xiàn)在還是習慣午睡。”
“嗯,這已一種習性了?!变呤匣氐?,接著溥氏又打開了話題。
“你兩個姐姐跟著老夫人去寺廟中檀香拜佛,剩我和柳柳倆人相依?!变呤项D了頓,嘆氣的說道:“你回京的路上想必也聽說了柳柳……”
溥泰喟嘆道:“母親費心了,我到想看看這高舉配不配得上柳兒?!?p> 溥氏眉頭一皺,嗤呵的說道:“我以前還是挺看重這高家的二公子,結果沒想到看走了眼。”
溥泰看了看發(fā)怒的溥氏,扯開了話題,說:“回京的路上,我又買了些沉香,好似跟這平常的香不同,要少一些?!?p> 溥泰賣著關子說道:“等一下,我命令侍女送來給母親?!?p> 溥氏從怒變笑,并且還笑的更歡,“那等下我就命人給點上。”
溥泰低頭露出笑容,離去時還不忘拘禮。
溥泰看了眼溥氏,走出屋去。
他要做的事可就成了一半。
……
安卉遲坐在家中,好不容易將那個小屁孩哄睡著了,交給桃夭,才可以休息一會兒。
不料門外來了個不速之客。
瑾瑜上前,拿出藏在衣袖的令牌遞給了安卉遲,說:“我們還能是朋友嗎?”
安卉遲遲鈍的沒有反應,“你這是?”
瑾瑜笑著道:“那日我是迫不得已才盜了姑娘的令牌,小生不才略懂精通雕刻之術。仿雕了些將軍令牌,得以糊弄他人?!?p> 安卉遲會過神,接過令牌。問道:“你愿意為我辦事?”
“小生今后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辫せ氐馈?p> 安卉遲看著突如其來的歸順,安卉遲滿臉的問號,“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瑾瑜自來熟的掠過安卉遲,拿起書桌上的廢紙條,說:“我想與你合作?!?p> 安卉遲看著瑾瑜的動作,笑了起來,說:“你想對付的人很強大,連你都奈何不了,我又豈能幫得上什么忙。”
瑾瑜神色微微一變,暗沉了下來。
安卉遲看看瑾瑜手中拿的紙條,上前說道:“這是一個小孩畫的,見笑了。”
瑾瑜一愣,他心中閃過一絲想法,“可以幫我畫幾幅?我送人?!?p> 安卉遲不可思議的看著瑾瑜,這小孩隨便畫的紙條在大才子的眼中到底有又什么不同?
在她眼中都是些不成熟的小畫,轉頭看瑾瑜還愛不釋手的樣子,真是奇怪。
罷了,偏偏這奇怪的人是瑾瑜,安卉遲瞇著眼對瑾瑜說道:“我可以答應你與你合作,但你來歷不明,籍貫無從查之,倒是逍遙快活,可卻沒有了讓人相信的資本。”
這話次次都是刀鋒,瑾瑜看著安卉遲,沒有說話。
安卉遲自笑著,杵在書桌上,手指不斷的敲打桌面。
笑著道:“你既無眷親,又無權利,只身一人來到京城。能干什么?”
瑾瑜溫文爾雅的面貌,被安卉遲的話語一激,帶著些憤怒。
“大將軍安鄒一身正氣凜然,還是逃不了這世俗的牽掛,權勢的博弈。若在太平盛世,那珍……雪惜也不會被迫進宮,更不會在陰曹地府做苦命鴛鴦。”
安卉遲笑之又笑,帶著常人看不懂的神色,上前靠向瑾瑜,搭上瑾瑜的肩。
湊上瑾瑜的耳畔,沒有了少女的靦腆,說:“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p>
悠悠梧酩
安卉遲就秉著一副冒惹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