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眾人帶著回楊志回了梁山不提。
那躺在黃泥崗上謝都管兩個虞侯并十一個廂禁軍醒來,看到生辰綱果然沒了,就想找楊志這個領頭的商量對策,可是找遍了整個崗上也沒見到他的蹤跡,到是死尸不少。沒了辦法的眾人只好聚到謝都管身邊讓他拿個主意。
謝都管想了想,道:“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生辰綱丟了,咱們也都要吃掛落,主要就是誰負主要責任?”
眾人聽了紛紛道:“老都管就說個主意吧,咱們都是粗人,卻是沒什么想法。”
謝都管把眾人聚到身邊,道:“那楊志也不知去了哪里,想必是跑了,當初他失了花石綱就沒敢回去復命。這次既然是他帶隊,而又跑了,咱們就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就說這生辰綱是被他勾結(jié)賊人劫走了。”
說完又開始分配任務,對著兩位虞侯道:“這黃泥崗屬于濟州地界,就請兩位去濟州報案,勒令讓他們盡快捉拿賊人,我?guī)н@他們回去和大人匯報情況,也好給你們開脫,記住了回頭大人問起一口咬定是楊志勾結(jié)賊人劫了生辰綱?!?p> “全聽都管安排?!北娙硕际屈c頭應是,只要這事能擺脫他們的責任就行。
不說這些押送公人分頭行動,就說晁蓋等人,倉惶逃回了東溪村才安下心來。
雖說這次行動讓別人劫了胡,不過晁蓋家境很好,并不是很失望,這樣也好,至少也沒有了后顧之憂。
但是劉唐李逵他們就不這么想了,要是成功了他們也能過一過有錢人的生活,現(xiàn)在沒劫著就只能在晁蓋莊上混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nèi)松倌?,當時要是多帶些人還能拼一拼,可是這種事情肯定是人越少越好,畢竟他們還是良民的身份,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打劫。
幾人無事,現(xiàn)下只先在這里廝混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走。
第二天,濟州官衙內(nèi)來了兩位不速之客,正是那丟失生辰綱的兩位虞侯。報了身份就直嚷著要見府尹,府衙內(nèi)的眾人見他們的身份也不敢怠慢,連忙進去請了府尹出來。
稍后府尹出來后聽了,心里暗自叫苦不已。自己怎么這么倒霉啊,上次那青州的慕容彥達讓自己出兵剿滅占據(jù)八百里水泊的梁山,損兵折將不說,還害的自己好幾個月都沒睡好覺,生怕哪天一睜眼,就被告知城池被賊寇攻占了。
好在那梁山?jīng)]有攻占城池的心思。自己這才安穩(wěn)了幾天啊,怎么又有事情找上門來了?這次還是蔡太師的事,這可不能不辦,別到時給太師留下個不好的印象。
濟州府尹自是連忙滿口的答應,當著兩位虞侯的面就叫來了濟州緝捕使臣何濤,聽了他們描述賊人的身形面貌,嚴令他盡快破案,就回了后宅。
走到內(nèi)宅,他夫人看到他面色不好,就問他怎么了。府尹劉期年就和她說了事情的始末。然后恨恨的道:“你說這賊人就不能到別的地方,偏偏要在我濟州作案。是我濟州風水好么?有個水泊梁山就夠讓我頭疼的了,又來這么一場大案,這還讓不讓人好好過了?”
要說誰在這濟州做官還真是倒霉,光是一個梁山就能讓他別想什么政績了,到了任期末考核肯定是一個中下的評價,這輩子算是完了。
他夫人聽了問道:“這次會不會也是那梁山做的?”
劉期年思考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是,要是是強人所為,應該會出來承認,好擴大名聲。名聲就是那些所為綠林中人的命脈,名聲大了才能有人來投奔。這梁山應該也不會例外才對。”
“也還好不是他們做的,要不然就要向上面稟報,請求援兵了?!?p> 他夫人不解的問道:“那就稟報請援兵來啊,正好也解決了這個心腹大患。”
劉期年喝道:“婦人之見,這種事上報上去,還不得給上官留下個無能的印象啊,有這么個印象還怎么升官?再說就算禁軍來了,我看也不一定能怎么樣那梁山,沒有萬八千的水軍,你連面都見不著他?!?p> “再說大軍來了,還不是得我管他們吃喝?要是再剿賊不力,時間長了,這濟州的經(jīng)濟肯定要落下一大截,到時的政績也是不會好看了?!?p> 沒想到這里邊還有這么多的道道,他夫人自知懂得不多,也就閉口不言了。
這邊何濤領了差事,出了府衙就愁眉苦臉起來,就幾個人的相貌描述,想要找到他們無疑相當于大海撈針,難度相當大。
心中煩悶,就走到了一家酒店里,想喝點酒解解煩。進了店門正好碰到自己那個兄弟何清。
要說他這個兄弟也是整天不務正業(yè),仗著自己的名聲成天開桌放賭。不過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沒有管他。
何清見了自家哥哥,頓時笑著過來問道:“呦,哥子今兒怎么愁眉苦臉的,遇到事兒了?”
“別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可沒空理你,要吃飯就坐下?!闭f著自顧拿起酒壇倒了一碗就喝了起來。
“說說唄,沒準我還真能幫上忙呢?!焙吻寮兇饩褪窍氚素砸幌拢犅犑鞘裁词虑樽屪约哼@個有本事的哥哥煩到這樣。
自家兄弟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也是想找個人訴說一下,當即就把一系列的事情小聲講述了一遍。
不想何清聽了對何濤說道:“哥子別的不好說,就你說的那個賊眉鼠眼門牙特大的那個賊人,我到是有個印象,就是不知是不是?!?p> 何濤一聽,急忙問道:“那人是誰?”不管是不是,先抓過來讓那兩個虞侯認認再說。
何清也知道事關(guān)重大,畢竟何濤倒霉了,他也就不會這么自在了,也沒賣關(guān)子,道:“就是那鄆城安樂村的白日鼠白勝,他經(jīng)常到我那里去耍。”
“這幾天去過沒有?”何濤又問。
“這到?jīng)]有?一連好些天沒見著他了。”何清也是納悶,往常這白勝一有點錢就會去耍幾下,這連著大半個月不見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何濤考慮了一下,還是先去那安樂村看看再說,要是不在,再回來一邊尋找一邊到何清的地方守株待兔。
要不說人這個命啊,跟他的性格習慣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這天白勝在晁蓋莊上閑著無事,手又癢了,就去跟晁蓋借了幾兩銀子又跑到了何清的賭場去了。
到了賭場,就讓早已等候多時的何濤看了個正著。當時白勝正賭的過癮,就聽何濤大喝一聲,“白勝,看你還往哪跑?!鄙锨熬途咀×怂?,白勝不過村中一閑漢,哪里掙脫的了,雖然連連掙扎,但還是讓何濤拖回了府衙。
然后連忙讓人去通知那兩個虞侯。
不多時,虞侯來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當時賣他們酒的人,當即喝道:“潑賊,趕快將太師的生辰綱交出來,否則就讓你見識一下老爺們的手段?!?p> 白勝剛開始還不承認,但在酷刑之下堅持不住,將自己知道的都一股腦的都講了出來。
兩虞侯自是不信他們最后沒拿著財物,在問出了同黨之后,就讓何濤去捉拿。
何濤道:“這到鄆城縣去拿那里的保正,總要和鄆城縣令打個招呼的,再讓他拍兵協(xié)助。要不然咱們?nèi)松夭皇斓?,很容易讓賊人走脫?!?p> 聽他說的有理,兩虞侯點頭同意,讓他自去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