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剝削的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直到日子過了盛夏入了金秋,于秋高氣爽的一天清晨突然收到武家的喜帖——武妍妍要成親了!就在來年開春!這下,一家人才開始緊張起來,備禮的備禮,回帖的回帖。
“不知道對方是哪個人家呢?”大夫人拿著喜帖問自家夫君道。
溫釗仁接過喜帖,雙目將內(nèi)容快速瀏覽一遍后才回答:“武兄信上說,對方是夏津人士,舅爺是太仆少卿,祖上也都在宮里當(dāng)差的。也算非富即貴了?!?p> “是了。太仆寺官職倒是好升,他祖上又是宮里當(dāng)差的,說不準再過幾年就是個從三品的京官??!”
“是啊,這門親事不錯,五品對四品三品,也不算差太多。畢竟女高嫁,男低娶嘛?!?p> “這妍妍婚事都定了,可咱蘭若的呢?快愁死人了!”
大夫人說到此處,愁容滿面,還嘆了口氣。溫釗仁眉梢一挑,察覺出她心里的火氣,于是改口問道:“之前不是有人上門來拜訪過嘛?”
“是拜訪過,也有一兩個,雖然本家官居七八品,但我瞧著人不錯的,可是你姑娘,心氣高,瞧不上?!?p> “七八品確實有點低了,我過幾年升到五品沒問題,還是往三四品那邊的看看吧。”
“看看看!云州三四品的都是外派的大員,你都接觸不到,更別提我了!我看你啊,還是趕緊努努力把咱家也搬去夏津吧!”
大夫人話罷,手絹一撒,將溫釗仁獨自晾在堂屋里,自己則氣沖沖地走了。
金秋里是月白的生日,小壽星一入秋就超開心。加上是豐收之時,她每天都能做好多好吃的??赏粯情w里的蘭若卻陷入了低谷,哪怕拿紅柿塌塌也激不起她任何情緒。
“阿姊,你到底怎么了???紅柿塌塌都不想吃了嗎?”
“月白,我可能做不成高官夫人了?!?p> “為…為什么?。俊?p> “因為我快嫁不出去了。”
“怎么夠…我阿姊那么好,沒人娶真是天爺不開眼呢!”
“可是…我現(xiàn)在沒有一個鐘意的夫家。”
“你不是嫁人嗎?怎么還選起爹娘了?”
“可是這就是事實啊,我不得不。嫁人沒你想的那么簡單的,說明白點,就是把自己后半輩子給賣了,剩下的全看運氣,看你能不能碰到一個真心喜歡你待你的人?!?p> “與其這樣,你還不如跟胥錦哥哥在一起呢,起碼他會好好待你?!?p> “不成啊,我可是長女,事關(guān)爹爹的仕途的。我沒辦法自私到不顧你們。”
“阿姊……”
月白心疼的緊,彎腰抱住了蘭若。
“月白?”
“阿姊……你要是還有什么心事都可以跟我講,我也要快快長大替咱家分憂!”
蘭若點點頭,將鼻息全斂入月白的頸窩。月白只覺得有些瘙癢,嘴角揚起笑意,十足的底氣激勵蘭若道:
“阿姊,你要振作起來啊,吃飽了才有力氣給我找姐夫呀,是吧?”
“嗯嗯嗯……”
月白將兩個塌塌遞給蘭若,蘭若咬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于是一口接一口,兩口三口,沒了!
“嗯!月白你說的對!我不能這樣消極怠工!我要好好的!去,再拿倆紅柿塌塌來,今年的紅柿比去年的好吃多了!”
這不才道自己沒胃口嘛……
月白再無語凝噎卻也只能再給自家阿姊拿了早備好的一小籮筐的糕點零食。
她心里清楚,這么喂,是給豬的。但阿姊就這么點抒發(fā)郁悶的方式,她不好掠奪。
日子悄悄地過,蘭若的相親也逐漸日常。
大夫人將之前來拜訪過的公子哥的畫像拿來讓蘭若瞧上一瞧,可僅一眼,蘭若就搖頭拒絕。大夫人氣得不輕,只將蘭若的畫像也跟交給媒人,自己先將擱置了下來。
又過了幾日,大夫人喜滋滋地拿了一張畫像特地讓蘭若瞧一瞧。
“那公子看著挺好的,就是眼睛小了點,嘴巴小了點,但人家現(xiàn)在是從八品,如此年紀也算是不錯了的?!?p> “那他家世呢?”蘭若問。
“家世一般般,不過這孩子上進啊,如此年紀…就已經(jīng)從八品了?!?p> 大夫人把蘭若叨叨得耳朵疼,這邊正要走,那邊卻死拽著衣袖不放。
“你好歹再看幾眼嘛……這么些天,朝霞嬸子介紹的三個你一個也沒瞧進去!挑媳婦還要挑賢惠的呢,挑夫君怎能只瞧臉?那你爹,我瞧著他年輕時也沒有多俊俏,反倒老了才好看些?!?p> “那些人要是有我爹半點,我早就多看幾眼了!娘,這些人要是給你挑,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啊!從八品啊,當(dāng)時你爹也就跟九品芝麻官差不多!”大夫人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蘭若心里十分糾結(jié)。
她承認自己太過現(xiàn)實,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她是長女,可以說她要成為爹爹官職中第一枚強有力的車jū。她不能自私,更不能只為己。雖然沒人逼著她這般做,但她還是自己給自己上緊了弦。
“那你挑吧,反正我不要!”
“你不要!那你要誰去!”
“我愛要誰要誰,反正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要!”
蘭若氣煩了所以賭氣一摔,直接把畫像塞到大夫人懷里,棄門而逃。大夫人沒能攔住她,于是在身后罵罵咧咧的生悶氣。月白前不敢追,后不敢擁,只得乖乖地從大夫人手里接過畫像。
不得不說,這畫像真算是給她開了眼!不過這家人還挺實誠的,長啥樣畫啥樣,一點都沒有奉承畫工,這點她倒還挺喜歡。
“你瞅瞅她!什么樣子!挑夫君的哪能只看樣貌!媳婦還要八瞧呢!你瞅瞅她!”
“娘,您以后就別讓朝霞嬸子替我阿姊相看了吧……這人的面相不是特別正派啊……畢竟要當(dāng)我爹的女婿呢……”
“那什么面相正???你爹那種?你個丫頭啥都不懂在此亂說,哪都有你!還不快去學(xué)習(xí)去!”
月白沒有敲到蘭若的點,這不是什么相貌問題,而是能力是否相匹配的問題。
“這怎么領(lǐng)不出去??!你還挑三揀四呢!小小年紀,心氣倒是高!怎么著,還想找皇太孫那樣的做妃子??!那也得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月白知道最后一句大夫人是喊給門外的蘭若聽的,但她自個兒心里還是窩了氣。
阿姊心氣高是因為她有資本,而月白心氣高就純屬她本人是個妥妥的顏控,而且還是只敢遠觀決不褻玩的那種!
相看相看,當(dāng)然要差不多的好,也不是說要高官達貴,起碼也要門當(dāng)戶對才行吶!
興許是叛逆初現(xiàn),也興許是單單跟大夫人慪氣。月白只覺得自己雖然長得一般,但怎么就沒有資格調(diào)上金夫婿吶?自己可以不選,但不代表連選的資格都沒有啊。
她可不敢茍同大夫人的觀點。
清淺格格不還說了嘛“長得帥的人一般眼睛都不咋好使”,所以說明自己還是有一定實力可以釣到金夫婿的!
只是道阻且長,但好在來日方長,她有時間好好琢磨自己。
雷聲轟鳴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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