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誥命夫人上位記

第九十章:夜里見春子,卻遇別人家的少年郎

誥命夫人上位記 雷聲轟鳴的安 2335 2020-04-26 10:10:14

  來福打著燈籠,跟在二姑娘一側(cè)走著。二姑娘沒說去什么地方,只點了他陪同。來福不敢問,可跟著姑娘繞了幾條街實在受不住了才問道:“姑娘,咱這是要去哪???”

  “去見個人吶。我之前都跟他約好了,結(jié)果明天要走得爽約,不來親自說一說我心里不舒服?!?p>  “什么人吶?”來福問。

  “你應(yīng)約見過的,戲館里的春子。我讓你捎過信的,忘了?”月白答。

  “哦,原來是他呀??伞媚?,您去見一個戲子不太好吧?”來福又問。

  “怎么了?”月白裝愣。

  “夫人知道了肯定吵您的!”

  “我又不讓母親知道,回去了你只管說我去找春櫻了。反正她又不常跟李府的夫人來往,甚是可靠。”

  “可姑娘這……總歸不好?!?p>  “我知不好,才要你跟著的!”

  “這…這萬一出了事,小的也擔(dān)待不起吶……”

  月白有些解釋得心煩,索性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也算是寬他的心。

  “放心,既不會出事,也不會讓你擔(dān)待。我只是見個人,說幾句話罷了。瞧給你嚇的!你這副模樣,我日后要真的喜歡哪家公子,讓你去給我送信,可該怎么辦吶?”

  二姑娘這話不僅寬了他的心,還差點把他給送歸西了。

  “二姑娘您…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給不敢做此等混事!小的還想賺錢娶媳婦呢!”

  來福這句可算給月白逗笑了,月白同他鬧著,提燈晃晃悠悠,連人影也照的歪歪扭扭。忽地,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叫住她,月白回頭一看便瞧到了春子。只是他身邊還站著一人,夜里黑,月白看的不太真切,沒認出來。

  “二姑娘可算是來了,讓我在這好等!”春子說著,一上來就給月白扔了個大大的笑意。

  月白看著他亮晶晶的皓齒,直想伸出拳頭來捶他。

  “多謝你說的地兒,讓我提燈找了好一番呢!”

  “不愧是府里的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連這個地都不知道!”春子順著她的話,看似夸實則往地里死損。

  “呸,我就是不知道了怎么?”月白惱了,伸出小拳頭捶了他兩下,惹得春子忙躲。

  “不怎么不怎么?!贝鹤用Υ稹?p>  “笑作甚,還不快給我介紹介紹!”

  月白不同他鬧了,反倒從來福手里接過燈籠,照了一照旁邊那個不多言語的背景墻,問道:“誒,這可是新來的學(xué)徒?學(xué)什么的?長得模樣倒是挺俊,可是個子這么高挑,不會是學(xué)了武旦吧?”

  春子有些慌了,忙上去攔她??稍掳滓詾樗o短,還是掐了一把這人胳膊上的腱子肉。

  “嚯,練過吶!這肉還挺結(jié)實呢!絕對能一口氣翻上三個跟頭吧?”

  “不不,二姑娘…這位不是我們戲班子的?!?p>  月白聽此一滯,隨后莞爾一笑,戲謔道:“那……是隔壁戲班子的?春子,快說!可不許瞞我!我知你們常有那事,畢竟喜歡人又不犯法…快些說罷,你是不是把人家的魂兒給勾來了?”

  見二姑娘上手戳戲子,來福在后頭也是為難不已,不好不上前護著,又不好扯開她倆。

  “不不是,人家公子不是唱戲的,也不是什么學(xué)徒!”

  “公子?”月白滿臉問號。

  “嗯,這位公子也是碰巧在此,跟我聊了幾句罷了,二姑娘你莫要再胡說了!”

  春子無奈,只好道出了實情。月白這下直接石化,不敢轉(zhuǎn)身問候,只得松開春子輕聲問:“那是……何人?”

  “阮縉公子。”春子答。

  “可是…那位阮家之之……后?”月白又問。

  “這我不知,只道他的姓名罷了。”

  得!

  這下可真的闖禍了!

  她堂堂一個官家姑娘夜里出來同一位戲子見面就已經(jīng)夠在他人的口水里浸豬籠了!更何況,還碰到了那位在云起書院讀太三、秋闈登了乙榜的年輕有為的阮縉——別人家的少年郎呢!

  “不知阮公子您可不可以當(dāng)作沒——”

  月白話沒說完,只聽那阮縉來了一句“姑娘好”,無奈之下,月白只能恭恭敬敬地回禮,道:“好好…公子好。剛才小女多有得罪,萬望公子海涵,莫要怪罪?!?p>  “無妨。在下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阮縉說罷,邁步便走,留下春子在后頭只張了口沒叫住他。月白沒留意細節(jié),在一旁羞愧的要死的她伸出拳頭又捶了春子幾下,埋怨了他幾句。春子則絲毫不留顏面地反嘲笑回去。

  “二姑娘你也沒給我機會解釋呀?反倒一個勁兒拿著燈籠照人家公子的臉呢!”

  “去你的,誰讓你不早些解釋!”

  春子聽了此話沒往下接,反而啟了個新話題詢問道:“二姑娘就不想知道這是哪兒嗎?”

  “哪兒?!”鬧了這么一出,月白自是沒什么好語氣。

  “再往南去,是墓園?!贝鹤拥箾]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出來。

  “!”月白一驚,這才發(fā)覺遠處月色下確實能看到條條墓碑,就立在一座座小土堆上。

  “你你!你來這里干嘛?!”

  月白急問,之見春子將長袖一拋,甩出花樣來讓月白仔細瞧。

  “找靈感吶!過幾日我登臺要唱梁祝呢!”

  “唱梁祝到墓園找靈感?!”月白又問。

  于是春子小腦袋瓜子一揚,理直氣壯地道:“不然呢?去哪里找死別之苦呢?”

  話罷,二姑娘就要走,被春子死死拉住,看得來福恨不得把這戲子的手給剁了。

  “……我走了,告辭!”

  “誒誒,別呀!二姑娘二姑娘!我心慌呢,畢竟第一次登臺!你可要來看我呢!”

  話到此處,只見月白輕嘆了一口氣,拂去春子的手,道:“唉…我今夜出來就是要與你說這個事?!?p>  “什么事?”春子問。

  “我看不了了,明日我爹就讓我去玉山縣拜訪一位學(xué)究。趕不過來,只能下回了?!痹掳状?。

  春子聽了月白的說辭,興致陡然下降,跟在她的后面開始往回走去。等過了兩個街口,眼看快到了戲館那條街時,月白瞧他不言語才問了他一句:“春子,我說一句吶,剛才打燈看阮公子的時候,他可哭了?我瞧他眼睛紅紅的?!?p>  春子這才又將腦袋瓜子直起來,同二姑娘細細地道:“嗯,他說他小叔就被葬在了這里?!?p>  月白心里頭想了又想,還是逼迫了春子一句。

  “對了,我可同你說不許告訴他我的身份!”

  “人家公子又不傻,興許早就猜到你是哪家的姑娘了!”春子不聽,徑直駁了回去。

  見狀,二姑娘則腳下一滯、雙手合十,一副求佛的模樣。嚇得一旁的來福楞楞的,只能看著二姑娘跟戲子好生拜托道:

  “左右不許便是不許!他猜到了也要給我糊弄過去!拜托了,春子!不然我會死的巨慘,你要是還想讓我捧你的場,就求你嘴下留情,饒我小命一條!我家里最近可還有一位教習(xí)嬤嬤在呢,要是讓她也知道了,我這輩子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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