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誥命夫人上位記

第一百一十九章:風(fēng)雨飄搖(八)

誥命夫人上位記 雷聲轟鳴的安 2478 2020-06-20 10:30:00

  月白這些姑娘整日里待在內(nèi)閣不許外出,大人們這幾日倒是天天的聚在一起商討南下的事宜。太子爺近日也露了幾面,只不過他話不多,全坐在主位上聽諸君報告。

  也是昨兒楚析跟姜堰之剛跟太子爺說了姑蘇的兵馬將到的事,太子爺今個兒就安排他們待入夜后揮師南下。

  陳千鈞身為五品都督,自是跟在太子爺左右近身護佑的,太子爺不南下,他當(dāng)然也動不了。只能看著大餅被旁人一點點給瓜分了。

  不過留在云州也還有件好處,那就是看溫釗仁究竟是站三王之中哪一隊!

  除卻他,太子爺李贄也是十萬分的想啃溫釗仁這塊又香又肥的硬骨頭。整個下州事宜,十成里有六七成都是這溫釗仁的主意。雖說他不搶著做這鳳頭,但如此聰明腦袋也還是讓三王相互割據(jù)的隊伍都想將其納入麾下。

  不過珩王殿下喜武,帳中已有位名叫陽明先生的智者足以為他謀城略地,對于此人得失他并不計較;而賢王殿下本身就已足智多謀,怕智者過多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去,便對其若即若離的。

  總而言之,你挑我撿的,倒也沒人逼溫釗仁站隊。只可惜到了太子殿下這,溫釗仁不表態(tài)是不行了!

  這不還沒有說幾句話,太子殿下吩咐屬下給溫釗仁沏了一杯茶,順帶著將手里的長刀也默默地伸到了他的跟前。溫釗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干愣著裝作不懂為何的狀況,同太子二人大眼瞪小眼。

  “釗仁?”

  李贄喊他,溫釗仁這才裝作回神一般地抬頭,忙雙手接下了茶水。

  “多謝太子殿下?!?p>  “我見你今日憂思過甚,還是緩一緩的好。”

  “多謝太子殿下關(guān)心,微臣身體還好?!?p>  李贄聽他這般說,只好笑了笑,將深藏的情緒又包了幾層,藏在腐皮下,只微微露出青青的嫩芽、在外頭隨清風(fēng)悄悄搖著。溫釗仁沒猜出來他的深意,心底惶惶卻又不敢試探,只能裝作漠然,無視了太子爺有意要同他連系的枝芽。

  畢竟李贄雖然碌碌無為,但總歸居于東宮數(shù)十年,哪怕隱沒于其他二王的光輝下,他也從未讓那些敵對東宮的家伙給抓到一點錯,縱然身為太子,無治國之才就已是大錯。

  “釗仁吶,聽說前幾日我那小侄去往你府上送了好些東西,弄得不僅云州,就連我來之前,整個京都城里都在傳兩家的秦晉之好呢?!?p>  “啊,這可……該怎么說呢,”溫釗仁見太子爺有意提及此事,顧不著前頭的險境,只好一股腦地沖他將此事前后講了個大概,“太子殿下啊,賢侄乃京都大家,小女鄙俗、實在不能相配。再說婚姻之事不是小事,再怎么也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此事以來,一我從未見陳大人,二也并無媒人兩家交涉,賢侄這般,實屬讓微臣為難!”

  李贄沒急著反駁他抑或脅迫他,僅略微做了附和的點頭。

  “聽你這般說,我那賢侄確實魯莽沖動了些。不過,他的心意也確實不淺,相信釗仁你也都能看到吶。”

  可明里暗里還在打探溫釗仁肚里的意思。

  溫釗仁卻不做攔截,不僅讓他問了,自己還真的將心里話混著說了出來。

  管他真的關(guān)心不關(guān)心的呢,這般說,哪怕是裝腔作勢,太子爺也得稍微考慮下他的心情。

  “但婚姻之事,我雖作主,總歸也要小女喜歡才是。不然我這便是賣女求榮了,實屬丟讀書人的臉!”

  “你這倒清亮,可比京都那些老鬼強多了。一個個拿女兒不當(dāng)女兒,往各處床頭上塞,就連圣上那邊也得叫人加緊看顧著。”李贄開了扇子,放到胸前慢悠悠地扇風(fēng)。

  聽這話意思雖說像是糊弄,可溫釗仁卻覺得跟前朝、后宮脫不了干系。

  太子爺怎么著也是圣上的骨血、皇后晁氏的親兒子,再怎么沒落,也比他們這些野草野花強得多。不要看他這個太子過得憋屈,雖居?xùn)|宮主位但不得重視、被冷落數(shù)十年,如此蟄伏、潛修,多半為的是日后能一鳴驚人罷了。

  溫釗仁不同那些嚷嚷著要廢太子位、立其他二王為太子的二王派,他只求為忠,只求侍君,做好他這個官即可。官位和野心面前,他沒必要拿著全家人的姓名押在這些王子皇孫的頭上,尤其還是最為險惡的東宮和后宮。所以讓蘭若入宮純屬是溫夫人的主意,溫釗仁沒攔是因為他原本就沒打算將云州三位秀女的名額留一個在自己女兒身上。

  大昌是每三年選秀一次,由各郡各縣分批篩選上報,最后每州擇出三到五人來入宮殿選。一般只要能入宮,多半就是宮里娘娘的命了。正巧太后薨逝那年乃三年一次的選秀,于是一再被擱置至今,今年才又重新選秀。

  如今宮里頭已有六年沒有新人了,算不得仙英殿的沁美人,她是個例外,乃圣上微服私訪的時候在姑蘇城遇見的,同嫻柔妃一樣,直接被接到宮里封了個美人。

  不過聽太子這話,怕是有人已經(jīng)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心,要在選秀事宜上動些手腳了罷!

  “可……我聽說絹子嬤嬤被夫人請到府里去了?怎的,原是釗仁也想著要將女兒送去宮里做個娘娘嗎?”

  李贄將扇子一收,轉(zhuǎn)了話鋒指向溫釗仁。溫釗仁聽此連忙作為難狀,解釋道:

  “那是內(nèi)人的意思。我自知小女上不了臺面,才氣、樣貌的又實屬一般,自然不會糊弄朝廷的選秀之宜以得自己不該得的東西。”

  “是嗎?可入宮當(dāng)娘娘的,又不需要以才氣、樣貌得圣上喜歡,只要有用,圣上又怎么會冷落呢?”李贄又開始同溫釗仁說起有的沒的、卻足以殺頭論罪的話來,“只要是個能生養(yǎng)又會明哲保身的,那宮里頭呈下來的圣恩榮寵還不夠你一個云州司馬幾世榮華富貴的嗎?”

  “這……”

  溫釗仁覺察出他愈發(fā)猛烈的攻勢,試圖扭轉(zhuǎn)時,卻為時已晚、逃脫不得。

  “我原本還想替我那侄兒給你和陳大人牽個線呢。不過若是你有意要去搏一搏那條路的話,我這邊自然也會助你一馬。畢竟比起那些個急于往龍床上塞女人的人來說,我同大人的交情更深,也知以大人的秉性自然教出的女兒也是極好的。若是溫家的女兒能入宮,倒也能替我稍微疏解下憂愁?!崩钯椪f完,又微微嘆了口氣,等著溫釗仁的答案。

  “小女何德何能!”

  “有的,畢竟溫大人您就在這兒呢!”

  “殿下這般說,真是折煞微臣了!”溫釗仁想都沒想,便要卑躬屈膝、婉拒他話里的雙向抉擇。

  這個太子爺還真是不簡單,看似簡簡單單要幫扶的一句話卻要硬逼著自己在陳千鈞或后宮之間做抉擇,且無論如何,還要默認(rèn)自己是順了他的意、乘了他的便、欠了他的人情。如此這般非要選一個,那可真是得了李贄他的心呢!

  可溫釗仁偏偏不選!

  他為人為臣為官,最恨被牽制,尤其是非實力而僅權(quán)勢的壓制。可惜,有再多實力若無權(quán)勢,還依舊要被人拿捏。每每想到這,他心里的怒火就會越燒越旺,恨不能老天再提前借自己十幾年來爭權(quán)奪勢!

  “太子殿下,微臣惶恐,不知殿下這話問的究竟是何意?”

雷聲轟鳴的安

我肥來啦!??!   ただい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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