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當(dāng)然是為溫家的姑娘了!”
姜堰之呆頭呆腦沒聽出來楚析的話里有話,結(jié)果弄得楚析更加緊張兮兮起來。
“溫家哪個姑娘?”他忙問。
姜堰之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便是月白來。
“當(dāng)然是溫二姑娘了!”
“你跟溫二姑娘很是熟絡(luò)嗎?”
楚析有些說不清緣由的氣不過,待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后,他又開始惱起自己來。
“怎么這么問?我跟她熟不熟你還不知道嗎?當(dāng)然也算熟吧……我生病了還是老太爺把她請來看護我呢!”
“那是老太爺想吃酒了而已,才把人姑娘叫過去的。再說,老太爺那是懶得搭理你!”
楚析替他戳破事實,弄得姜堰之顏面有些下不來臺,連忙自譽道:“那也不一定!好歹我也是個京都城里有眼有板的小爺!我相貌堂堂,又一身功夫的!說不定人家姑娘就是喜歡我呢!”
楚析聽此不由得嗤笑,接不了此話不說,還看著姜堰之徒徒搖了幾下腦袋,直道他有病。
“切,都是那么多些年的情義了,我就沒從你嘴里聽到過我半句好的話來!”姜堰之不滿地嚷嚷,而后嘆了一口氣卻又滿是惆悵道:“不過…我還真是想喝溫二姑娘新釀的酒?。 ?p> 此話一出,誤會瞬間煙消云散。
“原你這么關(guān)心溫家就是為了想喝他姑娘釀的酒?。俊背龇鲱~。
“不然呢?”姜小爺反問。
楚析不想仔細(xì)答疑,只隨便糊弄了過去。
“反正一句話,該怎么辦怎么辦吧!有人見不得好,但也有人非要管、硬是要幫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歸還要看溫大人自己的命數(shù)吧!”
說完,他便撩了袍子要走,可下一秒仍被姜堰之扯住了手腕。
“誒誒,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一事沒跟你說呢!”
“何事?”楚析問他,帶著滿臉的不耐煩。
“營里來了位新軍爺,比咱倆軍銜低一級。”
“說重點!”
見楚析要惱,姜堰之索性乖乖回答了。
“叫傅絳的,人還在營里等著呢!一會兒別忘了去看看哈!我先回去睡覺了,走了!”
“誒你!你不一同去嗎?”
楚析叫不住他姜堰之,只能自己一人先過去招呼人家新來的了。話說對著傅絳,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雖然家道中落,但好歹也是承襲了五六代的王爵了。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堂堂開國郡公家的長子,怎么也來混軍營了?
若是當(dāng)個文官倒也罷了,不會真的舞槍弄棒的讓他們不好收拾吧?
楚析深吸了一口氣,索性一手摘了頭盔,一手撩帳而進;而這邊的云州城里,清淺的倩手也將茶館里一處門簾拉開,抬眸就瞧見了正和清歡笑嘻嘻的月白來。于是上前偎著她坐下,緊接著便是貓兒一樣地撒嬌。
月白躲不及,只能像真的哄貓兒那樣對著清淺上下其手,惹得她咯咯大笑直求饒。
“臭月白,我一見著你,你就給我撓癢癢呢!”她嚷嚷。
月白收手放了她一馬,而后又喚了小廝來給清歡加了另兩碟點心。
“怎的,剛才那一碟不全進你肚里去了嗎?趙清歡?”
清淺見狀就要討要,中間的老好人月白則見狀趕緊勸架。
“誒誒不打緊,清歡長身體呢!你看她竄了多高!過了年一直竄到現(xiàn)在,都沒停過呢!”
聽了此話,清淺才一改架勢,反倒瞇起眼睛對其上下打量,嘴里還少不了嘖嘖聲來。
“格格,我現(xiàn)在這么高,打你肯定是耍賴皮的。不公平!”趙清歡狗嘴里吐不出人牙,明晃晃的挑釁。
“趙清歡,我還沒說跟你單挑呢,你這什么意思!”李清淺則一戰(zhàn)即發(fā),做好了擺陣的架勢。
“誒誒,格格吶!”月白說著,趕緊起身摁下清淺,隨即又轉(zhuǎn)身要攔著另一旁的清歡來,“好了好了,過了年后第一次見,怎么非要打架呢?春櫻馬上就過來了,咱一會兒,再去看春子去!”
“春子?”清淺松了架勢,轉(zhuǎn)身又坐到椅子上饒有興致地喝茶,“就你之前提起過那個小戲子?”
月白狂點頭,而后狗腿至極給格格遞上了一塊茶饌,惹得一旁今日不知吃錯了什么藥的趙清歡又氣沖沖地站起來要同她比劃比劃。
“趙清歡,你今兒怎么了?怎么一看見格格就滿嘴火藥味兒呢?格格病剛好利索,又怎么著同她置了氣呢?”月白惱了,一下子將人高馬大的趙清歡硬生生給摁到了椅子上。
平日里這種情況并不常見,所以在春櫻和格格的口中,一律統(tǒng)稱月白此種程度的蠻力爆發(fā)為原力覺醒一·阿喀琉斯之怒。
“沒…沒怎么?!壁w清歡一臉不想分享的樣子。
“沒怎么你就這么個勁兒吶?”月白不信,欲展開攻勢。
一旁的清淺憋不住了,拿扇子壓了一角的微笑,慢悠悠地道出了緣由。
“左右呢也沒什么,就是前幾日我出府去等著小廝來接的時候,在街巷子里就瞧見清歡堵了一小公子,嚷嚷著讓他順了自己呢!”
月白頓時提了一嗓子,眼珠子浸滿了好奇轉(zhuǎn)的滑溜溜地打量著清歡。清歡一聽一瞅,連忙替自己辯解。
“哪有!我才沒堵他!是他自己站那問我的!不都跟你說了嘛!”
“是…嗎?”清淺不信。
“就是!是你自己不信的,我也沒辦法!”
清歡就算憑借嗓門大也自證不了清白。
兩人正嚷嚷著,就見外頭來了李春櫻。她今日穿了一件桃粉色的褂子,襯得她愈發(fā)嬌俏起來。
“怎的了?怎的了?是我錯過了什么好事了嗎?”
她忙問,而后仔細(xì)著裙擺在椅子上坐下。月白順勢遞給她一壺茶,好讓她解解渴。
“也沒什么,就是啊,咱們清歡吶,撞桃花了!”
清淺說著,趕緊拿扇子壓了笑躲到月白的身后去,防被打。
“我…我才沒有呢!別聽她胡說!”趙清歡上去就是一口反駁。
“哪家公子???”李春櫻卻根本不顧著趙清歡的心思,反而讓八卦腸子給上了腦。
“靳家的那個二公子?!边@是之前清淺拷問趙清歡得來的。
“就那個靳如嫣的弟弟啊?”李春櫻卻將自己手里扇子放下,一臉的詫異。
“嗯,應(yīng)約是罷?!?p> 清淺點點頭,壞壞的小眼神還時不時地瞄清歡幾眼??汕鍤g這時候忙著躲避,根本沒心思搭理她。
“嚯,清歡你行??!那靳家的人單單看著就是不好相處的,有那么個靳如嫣在,你居然還能撩到她弟弟吶!”春櫻隨即莞爾一笑,眼神里滿是戲謔之意。
倒是月白不懂了,一雙丹鳳桃花眼此刻卻塞了茫然與無知。
“靳姑娘怎的了?”她問,“她不還挺好的嗎?之前我母親生辰,她也隨著她母親一同過來祝賀了呀!”
“哎呀,傻蛋蛋月白啊,你怎么能跟人家比呢?人家啊,日后可是要嫁去皇宮里頭當(dāng)娘娘的呢!自然說話、身量就要別人高出不只一階吶!”
清淺說著,扇子卻將嘴角越壓越緊了。她心里想著那靳如嫣,眼底眉梢卻添了不少玩味的笑意。
要知道,這京都城可不是那么好進的!更別提那皇城后宮了!
雷聲轟鳴的安
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