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誥命夫人上位記

第一百二十九章:傻鳥闖禍精

誥命夫人上位記 雷聲轟鳴的安 2475 2020-06-30 10:00:00

  接到鴿子那天夜里,月白就試了一波。她提筆就寫了好長一段口信,塞到春子特地在鴿子腿上備下的小竹筒里,而后趁著夜色放了一只鴿子。

  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了一個時辰,見那鴿子還不回,于是月白連忙又追了一封,放了另一只鴿子過去。結果不出半個時辰那鴿子便帶著信回了。月白見狀,連忙取了食抓他取信,看了腳上綁的記號的帶子時才知道第一只鴿子估計是迷路了罷。

  “這臭鴿子!可別飛到其他什么人家里去!就算是,也千萬別進那軍機大院里去!要是敢給我壞事,看我不把它給燉了吃肉!”

  月白氣呼呼地沖著剩下兩只鴿子撒氣,倒讓蘇梅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來。

  “二姑娘還是快快睡吧,說不定明兒一早那鴿子就會飛回來了呢!”

  “那樣最好!”她道,然后褪了鞋襪直接裹了被子悶頭就倒。

  前幾個月小黑不知道哪處瘋跑被其他公狗給抱了窩,現(xiàn)下挺了個大肚子已經快到要生的時候了。繾綣整日里擔心,所以每晚一沾枕頭就睡著,根本不用月白哄一句的,別提多省心了!

  結果月白還是因為白天茶水吃的多,晚上起夜去了趟茅廁?;貋頃r路過小黑的木頭小窩,月白還是蹲下來摸了摸她。

  小黑醒了,連忙搖著尾巴回應她的開心??稍掳拙拖癖蝗松炝耸种柑秃韲?,她有些說不出來的想干嘔。

  如果有選擇,她不想小黑懷孕生仔當狗媽媽,因為她知道母親不喜歡母狗來。

  若是沒懷孕生仔,那么小黑姑且還可僅看作是條看家護院的狗來,可一旦她懷孕,那么她便不是狗了,得在她前頭加上一個字,總結起來便是條貨真價實、不可自欺的母狗起來!

  她知道母親不喜歡母狗的。

  可一句不喜歡就可以隨意處置他們的生死嗎?

  她有些明白小郡爺?shù)哪蔷湓捔?,她也恨自己能力不夠,護不起自己想護的東西來。

  可小黑還能活多久呢?她還年輕,不到兩歲呢!

  可自己還能活多久呢?也還年輕,不足豆蔻呢!

  如果能選擇,誰愿意要當那個會被拋棄的呢?

  月白在外呆的久,不知何處響了貓頭鷹的叫聲,嚇得她趕緊打了個激靈回屋、爬床上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月白被繾綣鬧起來看鴿子,只能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帶她放鴿子出去飛了一會。

  “咦,怎么只剩兩只了呢?”繾綣不解,指著鳥籠子問。

  “吃了,那一只傻!自己飛鍋里了!”月白懶得搭話,打著哈欠的空閑就又回到了床上準備睡回籠覺。

  誰知那小丫頭又跑過來問當真,弄得月白越發(fā)不耐煩起來。

  “當真!”

  “誒?那好吃嗎?我聽有人說鴿子肉好好吃的!可我還沒有吃過呢!”繾綣說著說著,聲量就小了下去,轉而就剩嘟囔道:“鴿子的話留一個送信就可以吧……”

  就算月白睡意再怎么深沉,聽到這話也瞬間清醒了不少。她幾乎是驚覺起,瞪著溫繾綣這小丫頭威脅她不許干傻事。

  “溫繾綣,敢動一只鴿子你就死定了!”

  “愛姐姐放心,你不做我也吃不成呀!”

  “放屁吧,趕緊撤一邊玩兒去!讓我再睡會!”

  月白打發(fā)她出去后又睡下了,待過了兩個時辰,蘇梅卻又親自將她給叫起來了。

  “姑娘姑娘!快些醒一醒!”

  “怎么了?”溫月白睡眼惺忪,一副懵然無知的模樣揉著眼睛問:“何事?”

  “清歡姑娘過來了?!碧K梅道。

  “啊?清歡?她又過來作甚!不知道避避嫌嗎?”

  “姑娘快些起吧,我瞧著清歡姑娘有急事找您呢!”

  蘇梅話至如此,月白倒也乖乖起床趕緊過去見人了。誰知剛一到那小門口,趙清歡便罵罵咧咧地將鴿子一把塞到了月白的懷里,顧不著靳小公子特地囑咐過的翅膀傷勢。

  “誒?不會飛你家去了吧?那何故生氣呢?”

  月白嘻笑,弄得趙清歡越發(fā)生氣,直直道:“什么飛我家了!你養(yǎng)的這傻鳥飛別人家里了!還在人家的字畫上拉了泡屎呢!”

  “闖禍了這傻鳥?那飛誰家去了呢?我是讓它去找春子的!”

  月白提溜起這闖禍精的翅膀,見其被人拿小紗布纏了小木棍,這才知傻鳥原來是把翅膀給傷著了。不過憑空鳥屎落人家畫上,月白倒有些心疼這個可憐的人兒來!

  “飛靳家了?!壁w清歡瞧月白語氣一頓還想問是靳還是荊,于是趕緊著說,“靳如嫣她家!”

  “我說呢,怎么飛她家去了!難不成她去找的你?不該啊,你跟她很熟嗎?”月白問。

  “我…怎么可能跟她熟!是人家靳如澄給我送來的!”

  “誒呦呦——”月白吃瓜,并附上姨母笑。

  趙清歡則連忙解釋。

  “怎么了!怎么了!你這傻鳥送信的飛到人家家里,知道我認識你來找我怎么了!怎么了!”

  “那為何不直接來給我呢?”月白問她,眼角滿是戲謔。

  趙清歡則突然智商上線,反問她說:“你還說都不讓我過來瞧你呢!那人家能過來瞧你嗎?你豈不是跟他更不熟?而且…你這傻鳥是鴿子??!送信的那種!人家怎么可能敢過來呢!”

  “噓!噓!”她聲量突然增大,惹得月白趕緊用手指示意她。

  趙清歡無奈只好噤了聲,卻在一旁嘟起老高的嘴,等著月白來哄她。

  “好了好了,”月白見狀,自然將臉湊過去逗她,又伸手捏了她兩把肉臉,“清歡吶,你同我講講,他還跟你說什么了?”

  趙清歡還挺吃溫月白這一招,脾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了下來。

  “沒說什么??!就說沒想到咱們的關系還挺好的!”

  “還有呢?”月白問。

  “沒了啊!”趙清歡晃了下腦袋,綁起的青絲像馬尾巴一般在空中搖擺、飛舞。

  這樣子,看著倒是挺篤定自信的!

  可惜,不足讓人相信啊,清歡你個傻蛋蛋!

  “可…他不是看信了嗎?就沒再說什么?”月白又問。

  話引到此處,趙清歡這才猛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抓了月白的手道:“他…他倒是跟我提了一句!”

  “什么?”

  “他問我你同那唱戲的春子很熟嗎?我就說熟啊,溫二姑娘是捧他的老手呢!”

  隱隱約約,月白卻覺察出了有些不妙,于是她繼續(xù)問下去。

  “然后呢?”

  “然后…然后……誒你別說,這靳如澄真的很奇怪!他讓我日后離你遠一些,還勸我別跟那個唱戲的來往!他還罵春子是戲倌兒,可把我給氣壞了,上去就給他個腦瓜嘣!怎么?我厲害吧嘿嘿!”

  趙清歡話罷便是一副搖尾求擼狀,月白卻沒了心思摸她,反而問了一句“可問他為何?”。

  “問了問了!他說春子那老師傅年輕時就是個戲倌兒的,反正就是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讓我離他遠一些!”

  月白聽她這話卻被氣笑了。難不成外頭還傳上了自己和他?

  “……最近這祝陵城是出了什么事兒嗎?怎么覺得這好戲是在我身上唱的呢?這個太子爺,真是養(yǎng)的一群好狗啊……”

  “誒對咯!太子爺!”趙清歡一提他便壓了聲音、附在月白的耳旁道:“都說太子爺有孌童之癖的!我聽靳如澄那意思好像也在說春子同太子爺也有點什么!可我問他、他不說,我便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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