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杵著拐杖的手,沁出了汗水。
腳步緩慢地走了回來。
這才幾步路,就累成了這樣。
安天感嘆,歲月從不曾饒過誰,又放過了誰。
安清然看到爺爺吃力的模樣,趕緊跑上去攙扶。
“爺爺外面天涼,以后別走那么遠,這段路看起來不長,走回來可是很吃力的?!?p> 安天想辯駁,終是拜下了陣來。
吃力吶,還是省些口水吧,不想說話了。
安清然看爺爺不說話了,也就不再說什么。
點到即止就好。
人老了,不服輸。
就好比是人為了面子撒謊,不戳穿他/她,給他/她留個面子。
爺爺有自己的自尊,不是不領(lǐng)情,只是欠得多了,只會覺得自己沒用,下不了臺罷了。
走得累了就不會拒絕了。
美麗女人看到這一幕,呵呵笑了起來。
果然和好了,這一家人都一個脾氣,吃軟不吃硬。
想通了就不鬧脾氣了。
原銘見此,也是十分的高興。
看來這場鬧劇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師傅和安天兩人決定了,沒和家里人商量。
就好比是窗戶紙捅了一個洞,一開始不當(dāng)回事,結(jié)果洞越來越大,看了難受,不管不行。
安清然不懂爺爺?shù)目嘈摹?p> 多年以來,除了去學(xué)校,不讓自己去其他地方。
這回更好,直接請了一個保鏢,關(guān)鍵是跟自己年紀相仿,能保護好自己嗎?
這些都很奇怪。
原銘看向安清然,兩人視線一致,有一絲苦澀涌上心頭。
強勢不可取,脾氣更不可取。
直到第二天,原銘和安清然兩個人不情不愿的去了學(xué)校。
這所學(xué)校算得上首屈一指,只是安清然是自己考上的學(xué)校,原銘算是后補。
安清然心中有些疑惑,昨天還沒有校服的人,今天倒是穿上了校服。
倒也英俊了幾分。
安清然一出現(xiàn),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吸引著別人的目光。
原銘則是被鄙視。
雖說原銘長得帥氣,可惜身上沒有貴氣,看上去有些土的感覺。
難免被孤立了起來。
安清然有些不滿,可也不好說什么。
這里畢竟是學(xué)校,關(guān)系不能弄得太僵。
直到兩人走到了教室,還是堵得水泄不通。
原銘也不計較,就跟在安清然身后。
答應(yīng)了師傅的事就要做到。
這時走過來一個穿著同樣是校服打扮的男人,穿著得體,斯文。
看到安清然就走了過來。
安清然卻不想搭理這個男人,轉(zhuǎn)身就想走。
“想不到在這里看到了你,真是很巧啊?!?p> 安清然見躲不過,只好笑著答:“你也在這所學(xué)校圖書?”
男人的爺爺和自己的爺爺是世交,也不好撕破臉皮,說得太難聽。
男人以為自己很受安清然的喜歡,滔滔不絕的說:“你在哪個班啊,我?guī)闳グ???p> 安清然婉拒,推說快到上課時間了,自己認識班級在哪里。
男人也是隨口一說,自己也是剛來這個學(xué)校,也不熟悉班級在哪里。
只是為了搭訕,才說這些。
原銘笑笑,這兩人是青梅竹馬啊。
只是這笑有些滲人。
相隔千里之外的某位師傅,打起了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