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在葉子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最偏僻的一間廂房前,四周無人。葉子停在門口,臉色難堪。
李煥雪撇開頭,仰望著天空,渾濁的雙眼忽然飽滿著滄桑,“兒子,我相信你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去吧。”
余北心中很是不安,甚是焦慮,他不想那種事情發(fā)生,也不可能!
他相信著。
余北猛推動著房門,發(fā)現(xiàn)房門是緊鎖,眉頭緊皺,臉色接近暗沉,聲音低壓冰冷,“開門!”
里邊的人仿佛聽到了外邊的動靜,有些慌亂,有東西摔破的聲音,仿佛很是緊張。
余涵靈眼神示意著,一群小廝立馬會意,立馬把房門撞了開來。余北迫不及待地踏了進(jìn)去,“其他人都不許進(jìn)來!”他的不安感越來越強(qiáng)。
撩開那簡樸的簾子,偌大的床上一男一女正在慌忙地尋找著衣服。床上的男女突然看見闖進(jìn)來的余北嚇得失了魂,尤其是那女子那光滑白皙的后背一覽無遺。
余北憤怒地直接把簾子扯了下來,扔在了那女子的身上,蓋住了她那光滑的后背,背過身,緊緊咬著下唇,余北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劃過自己的舌尖,兩眼憤怒,“把這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給我綁回去!”
那聲音是極力隱忍下來的低沉,他堂堂伯爵府的老爺,他的女兒居然做出了如此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他這輩子,他的家族的臉面到底在哪!這;臉皮都要丟到祖宗墳前去了!
張嬤嬤帶著李煥雪的貼身婢女疾步走了進(jìn)來,直接把余蝶綁在了簾子里,余蝶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眼淚縱橫,嘶喊著“父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請父親成全,我知道你最疼女兒了....”
李煥雪撇了眼被包裹成粽子的余蝶,滿是嫌惡,“把她嘴給我堵上,回府!”
余涵靈默默不做聲,只是緊跟在身后,面無表情,很是風(fēng)輕云淡。如果這一切只是出自于真愛而不是計(jì)算的話,或許我會佩服你的勇氣,但這出自于計(jì)算的愛,有什么值得憐憫,一切不過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余北雙手放在后背,很是嚴(yán)肅,“請向二公子給我們伯爵府一個交代,即使我們只是一個小小文官,但在朝廷上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向陽把衣著都穿上了,“我對蝶兒是真心的,我一定會說服母親,迎娶她進(jìn)門的?!?p> 余北嗤鼻一笑,不再說話,他好歹也是混了官場十幾年的人,怎么會看不出向家根本就看不上余家。這根本就不是門當(dāng)戶對!
余蝶被扔在了大廳的地板上,余北氣沖沖地坐了下來,緊握著那椅子的把手,青筋起跳,“母親,今日之事?!?p> 李煥雪被余涵靈扶著緩慢地坐了下來,知道余北在擔(dān)心什么,“放心吧,今日帶出門的都是家中簽了死侍的仆人?!?p> 余北松了口氣,這事一定不能傳出去,這整個伯爵府的臉面還要不要了。陸氏好一會才從門外急沖沖地跑了進(jìn)來,嚇得差點(diǎn)兩眼昏了過去,“老爺,這蝶兒是犯了什么錯,你要這樣對她,她可是你的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