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偉的心越來越急躁,以前他再怎么混也不曾頂撞過父親母親,他感覺他再不去會讓自己后悔一輩子。
向偉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直接推開了肖夫人和向侯爵,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咬牙堅(jiān)持,忍著傷口帶來的傷痛。肖夫人心疼地直接哭了起來,向侯爵惱怒地摔袖子,說道:“這不爭氣的不孝子!”
向偉直接撞上了剛從屋子里出來的余涵靈,焦急地猛得抓住她的肩膀,余涵靈吃痛地縮了縮,郝連城直接不愿意了,哪里還管他是不是病人,直接甩開了他,把余涵靈抱在了懷里。
向偉一病秧子不受力撲通一下,撞倒在地板上,無力地把腦袋靠在了門上,雙眸失去了憤怒,焦慮,換來得卻是絕望...
看著他這模樣,余涵靈不忍心告訴他真相,一個從頭到尾都在被利用的男人,或許就連余蝶為他生下孩子,換掉自己的命,也只是對他的內(nèi)疚而已。
“她...走了嗎?”向偉無力地吐出幾個字。
余涵靈無助地看著郝連城,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真的太殘忍了,他是真的愛余蝶。郝連城輕輕撫上余涵靈的臉頰,堅(jiān)定的眼神在給著她力量。
余涵靈頓了頓,說道:“她說,好好照顧我們的兒子,不然下輩子你就別想娶她了,她...一直都愛你,就連下輩子也是?!?p> 向偉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笑話般,笑著笑著便哭了出來,嘴唇忍不住地顫抖,說道:“她真的愛我嗎?我不是傻子,可是我不忍心看著我們的兒子沒了你,還沒有了我,你真的好狠心。”
向偉拖著沉重地身體爬了進(jìn)去,衣襟上染著又再次裂開的傷口的血跡,肖夫人和向侯爵追了出來,肖夫人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一個八尺男兒哭得像個小孩般,余涵靈和郝連城不忍心看著這殘酷的畫面,也希望她們兩個能好好地見最后一面,就離開了。
與這撕心裂肺的‘刑場’不一樣的,難得這間大宅有一處安靜的地方,向邢一人在喝著悶酒,看著那明亮的月亮,一臉郁悶與不甘。
“你很不甘心嗎?”一道好聽的女聲在身后傳來。
向邢警惕地放下酒杯,薄唇微動,說道:“誰?”
“我是誰不重要,只要你想得回她,我可以幫你?!痹诩偕奖澈蟮呐巳粲叭衄F(xiàn)。
“不需要!”向邢憤怒地摔下酒杯,在這寂靜的院子很是響亮。
女人仿佛很害怕下一刻被人發(fā)現(xiàn),連忙說道:“只要你想,兩個月后祈福節(jié),石橋后街道等你,無論多晚?!?p> 向邢看著破碎了一地的酒杯,五味雜糧...
向邢看向那若隱若現(xiàn)逃離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心中的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又滅了。
涵靈,你到底要讓我拿你怎么辦。
這一夜有人徹夜難眠,有人度日如年,有人在絞盡腦汁。
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可是想得到,想到得到,只要得到了就是不是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