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退下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眼宋行止,誰想正好跟宋行止的眸光對上。
宋行止有一雙極漂亮的吊梢鳳眸,只是她的眼眸森森冷冷十分滲人,楊忠見慣了世面,突然對上她的眼眸竟有些心顫。
自己得罪過他嗎?楊忠仔細(xì)回想,應(yīng)該沒有才是。
楊忠倒不是有多得罪她?
只是這老奴跟他主子一樣殘忍毒辣,殘虐過不少紅櫻軍的姐妹罷了!
前世她把他的子孫根切了,交給紅櫻軍的姐妹處死。今生,尋到機會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行止!”
楊絮棠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回過神,他正看著自己。
“你跟楊忠有過交集?”行止看楊忠的眼神,透著森森寒意。
“沒,沒有……”
怎么回事?
在老師面前,她總是變得不像自己,剛才暴露了自己的殺氣,現(xiàn)在又讓他看出端倪。
顧嬸過來:“公子,晚飯準(zhǔn)備好了。”
“走吧,用完飯你再回去?!睏钚跆恼f。
“好……”
吃飯時,宋行止微微思慮了一下:“老師,你熟識婦產(chǎn)大夫嗎?”
“怎么?”
“我母親還有一個月主要臨盆,許是要生產(chǎn),她近來睡不好,也沒有食欲,人反而瘦了。太夫雖然說母親無礙,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老師,你可識得婦產(chǎn)大夫,我想另找個大夫為母親把脈。”
楊絮棠一聽,心神微動。行止有些話沒有說透,但他也沒必要問。
他不免想到自己的母親,母親對他教養(yǎng)頗多,影響甚深。其母親病逝時,他正好在洛都參加會考。會考結(jié)束后,他才知道母親病逝。
沒能見母親最后一面,是楊絮棠心里最大的遺憾。
“我略通醫(yī)理,明日我先行去府上為令堂把脈。若是我有所不及,再尋名醫(yī)?!?p> 一聽老師說親自為母親把脈,宋行止十分歡喜:“明天一早,我就來接老師?!?p> “不必,老顧駕車送我去就是?!?p> “老師為母親看病,我怎么不來接呢?”
楊絮棠看她如此堅持,也就隨她。
不語在一旁看自家小公子,心里冒出一個疑問:為何自家公子在楊先生面前,跟平常判若兩人呢?在楊先生面前乖順的像只貓,在外頭可是人人都不能惹的狐貍啊
宋行止回去后給母親請安,說了楊絮棠會在明日豋門為她把脈一事。
“你請了楊先生?”余氏又驚又喜,“你也太大驚小怪,我只是身子有些粗燥,所以睡不好。為何驚動你的先生呢?”
“我只是順口說了娘的情況,老師便說可上門把脈。娘,反正讓老師來把把脈也沒壞處?!彼涡兄拐f。
余氏很是感動,行止好像長大了,越發(fā)體貼孝順。
“明日楊先生上門,要安排妥當(dāng),招待周到才是?!彼沃⒄f。
宋知悅也很歡喜:“大姐說的對。楊先生深居簡出,平日就是在文華院,也極少見到他呢!”
余氏聽了這話,看了眼知悅。知悅眼睛明亮,雙頰緋紅,似乎有些激動。
“楊先生難得登門,我們更要謹(jǐn)守禮節(jié),不可失禮?!?p> “娘說的是?!彼沃⑿乃技?xì)策,看了眼知悅。
知微已定婚,性子持重。知悅及笄沒多久,也未婚配,性子有些活潑,要對她有所提醒和約束。
宋行止:“……”
二姐姐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