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計劃是不經(jīng)過越州港的,是路途中變道轉(zhuǎn)到越州港。又想你母親產(chǎn)期將近,這才來看看?!庇嗄粮吲d的拍行止的肩,“臭小子,快比你舅舅我長的還好看了?!?p> “阿牧,在孩子們面前好好說話。”余氏性子嚴肅,對弟弟也極愛護。
偏偏弟弟性子不羈,二十有四還未成婚,不僅鎮(zhèn)州的母親發(fā)愁,她這個姐姐也擔心。
余牧只是笑。
“舅舅這次要去哪兒?”
“去魯?shù)仄街??!庇嗄琳f。
“北方冷,舅舅定要注意保暖。”宋行止說。
“平州我也不是第一次去?!庇嗄琳f,“行止,我一早就來了,等了許久,有很多話跟你說?!?p> 宋知微一聽便道:“行止,你陪舅舅說話。知悅,你服侍母親去休息,我去張羅晚飯,我親自下廚,為舅舅做幾樣喜歡的小菜。”
“知微最懂舅舅心,舅舅最疼你?!庇嗄恋馈?p> “舅舅就不疼我嗎?”宋知悅嘟嘴。
“都一樣疼?!庇嗄列Α?p> “舅舅,去我院里說話,我從老師那討來了兩壺梅花酒,我們邊喝酒邊說話,我也許多話跟你說?!彼涡兄拐f。
“正合我意?!?p> 舅甥二人到行止院中。
行止讓不言不語準備了下酒小菜,把梅花酒也燙了,燒著爐子,兩人盤腿坐在炕上喝酒。
“這個給你?!?p> 余牧抱著一個大桃木箱子給她。
行止打開箱子,竟是一箱的銀票和金葉子。
“這么多……”
“這都是你該得的,本來我打算從平州回來在越州??繒r給你,現(xiàn)在就提前給你吧!”
“沒有這么多吧!”
宋行止十歲那年,說服母親將一半的嫁妝及自己的私房都給了舅舅跑商做生意,當作是合股。
舅舅行商有道,每年都有大量的紅利,兩年就回本了。
“舅舅是商人,無利不起早,給你的自然是你應得的,你不要多想。”余牧說著跟她碰杯。
“行,我也在尋賺錢之道,算舅舅一份?!彼涡兄拐f。
余牧聽著眼前一亮,兩人又干了一杯。
說完公事,兩人不免談現(xiàn)在的局勢。
“舅舅,東南四州怕是會越來越不太平,舅舅出行定要小心?!?p> “你舅舅我心中有數(shù),這趟能賺,等著舅舅給你紅利吧!”
喝了幾杯后,余牧神色認真,壓低聲音說:“跟你說件事?!?p> “舅舅你說?!?p> “在大半個月前,有只船隊從淮州港一路北上,船上的船工皆來自雇傭兵團的高手。他們這一路暢行無阻,連趙家漕運都給他們讓路?!庇嗄恋吐曊f。
“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能有這般陣仗必定是大人物。船隊足有二十余艘船,其中十支船吃水極重,另十支船呈人字型護航?!庇嗄两忉?。
二十艘船!宋行止想不到還有誰能擁有這么多船。
“我略略猜想,那十艘船吃水那么重,不是普通的貨物,應該軍火?!?p> 宋行止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商船造價極貴,趙家才十來只大商船,余家經(jīng)營水上商運這么多年,也不足十艘商船。
是誰這么有能力?一下子派出二十艘商船。而且還是軍火!
陌驕陽
今天還是三章,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