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你覺得應該如何?”
宋行止剛放好茶壺,給茶壺添上水,放在爐上繼續(xù)煮茶。她見老師看自己,立即坐定。
“我聽說吳赫這一路北上,走的是內路漕運,由趙家放行。他這次拔錨走,會不會還在內路水運呢?”
“內路漕運安全些,只是會慢一點?!绷重烄髡f。
“老師剛才說,吳赫要在吳良啟入越州前將貨送至宣州,走漕運來的及嗎?”
楊絮棠:“以吳赫的性子,他的確很有可能會冒險走海運?!?p> “我也覺得是,吳赫很自大,海運雖然有風險,勝在時間快,他必定認為無人敢犯他,他會冒險走海運。若是走海運的話,我們的機會會不會大一點?”行止說。
“還是同樣的問題,船不夠?!绷重烄髡f。
二十船貨??!怎么接,真的是個大問題。
“那就用他的船??!把他的船也劫過來,問題就不解決了嗎?”
林貫祺看行止,倒很是意外他的反應。
“吳赫的船工皆是從南邊請的海匪雇傭兵,個個熟習水性,武功高強。我就算把全寨的人都帶上,也很難與之相敵。”
楊絮棠微微一笑:“貫祺說的對,青浦山傾巢而出,也難以一下子把二十船全部奪下。不僅如此,還會損傷嚴重,很不值得?!?p> “要成事,有所折損也是在所難免?!绷重烄鞑皇遣粣圩o山上兄弟,而是知道要成大事,必定要有所犧牲。
“這次行事,既不能折損人命,也不能折損貨物,否則就不值得了。所以只能智取?!?p> 行止和林貫祺是明白了,楊絮棠早就做好周密的計劃。
“老師,你就說我們應該怎么辦就是了!”
楊絮棠繪繪拿出一個羊皮地圖,地圖十分詳盡的繪制了東南四州的地形風貌,特別是越州到宣州一帶的海防線,無比詳細,連海礁都示出來了。
林貫祺:“……”
宋行止:“……”
行止和林貫祺,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地圖,十分吃驚。
“這地圖是恩師早年所繪,后來我在沿海游歷,做了一些添制補充?!睏钚跆闹噶酥溉车酪粠?,風魔峽灣等處,“這幾處都是動手的好地方……”
林貫祺在這一刻,對楊絮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他是青浦山少寨主,平日橫行無忌,天不怕地不怕,就沒有服過誰。除了眼前的青年,他越乎常人的冷靜和智謀,實在讓人折服。
楊絮棠也不再跟他們多問,開始簡要的說這次行動的計劃。
行止和林貫祺都在一旁聽,越聽越心驚。
特別是宋行止,她再次受到?jīng)_擊,老師的思緒太縝密,還能洞悉旁人心思,知己知彼。
聽他大致說完,林貫祺一改開始的疑慮,一時興奮不已,只覺大事可成!
不知不覺,已經(jīng)是傍晚。
“貫祺,你也留下來吃飯,吃完飯再回青浦山安排?!睏钚跆恼f。
“先生放心,我必定安排妥當?!?p> 林貫祺興奮不已,他和父親靠的就是打家劫舍養(yǎng)活山頭一眾兄弟。普通老百姓他們不屑去搶,要劫就要劫吳家這樣的地方豪強富。
只要能劫下這批軍火軍糧,兩三年內,青浦山再也無憂。
用完飯,林貫祺連夜走了。
陌驕陽
宋行止:前世坳若是老師出來爭天下,應該沒我什么事了…… 楊絮棠:你想要嗎?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