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去邊境只是個幌子,他果真另有安排。
楚傾還站著,就看著他們二人,一人吃飯,一人喝湯。吃飯的人吃得津津有味,喝湯的人喝得云淡風(fēng)輕。倒像是他們兩個人約好了來吃這頓飯,楚傾是不識趣多出來的那個人。
吃了片刻,之汐放下筷子道:“你站著做什么,心虛么?”抬起那明亮的眸子看著楚傾。
楚傾旋即坐了下來,眉心微隆起道:“不是。謀反一事,我是不想你被牽扯進來,所以才未和你講。那日,朱雀宴時,皇上私下召見說他知道了潛入肖未府中的刺客是我。我才告訴了他我聽到肖未說謀反的事情??墒牵?。。。”
太子今日未謀反卻陷害楚傾,這她就不明白了。
之汐打斷楚傾道:“我是說,你現(xiàn)在偷偷和他幽會這事,心虛嗎?”說著下巴朝白辰揚了揚。
楚傾一愣,白辰旋即道:“無聊。”
之汐又看向楚傾:“你倒是在他面前毫不避諱太子謀反一事。”
楚傾啞口無言,她總不能說:因為她和白辰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
白辰目光里閃過一絲輕蔑道:“你們聊,不奉陪了?!闭f著握住了梨雨,起身便走。
楚傾著急道:“辰王,請留步?!毕乱庾R站起來伸手想拉白辰。
之汐的目光停在她伸出的手上,轉(zhuǎn)而一瞥望向她的臉龐。這目光里的寒意嚇得楚傾收回了手。
男人真是的,明明不喜歡她,對她也無感情。就總是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惹人心累。
白辰停住了腳步,未轉(zhuǎn)身,側(cè)目對她道:“今夜,她害你是因為太子。太子謀反一事,太子妃無意知曉,三番五次勸阻,還以要告發(fā)太子來威脅太子停手。于是太子起了殺心。而太子也在此前知道了你告發(fā)他謀反一事,于是便面見皇上,斷臂求生,說肖未勸自己謀反,而自己不愿。雖然取消了謀反的計劃,但他對你懷恨在心。于是生辰宴一石二鳥,殺了太子妃,再誣陷于你。”
楚傾問:“那,她,怨。。。是什么人?”
想說怨魂,但之汐就在身旁又不便說。
白辰微頷首,道:“因惦念他而不愿離去的人?!?p> 楚傾明白,那個他指太子。
而怨魂,大概也許是之前死的某個太子妃,又或是哪個不知名的舞姬吧。真是無論什么樣的人,始終都還是有人會愛。呵。
之汐未再聽他們后來的對話,思索片刻后道:“原來如此。太子告訴父皇,朱雀樓下有一條密道,肖未的計劃是在太子生辰宴時,通過密道入宮行刺。好一招斷臂求生。太子還說自己對父皇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舍掉了朱雀樓下的密道,也舍掉了肖未這枚重要的棋子?!?p> 楚傾聽完后腦袋嗡嗡直響,問之汐:“那既然漢帝已經(jīng)相信了太子,相信他不會謀反,一切都是肖未的注意,為何你還在這里埋伏?說什么有人謀反就得有人平反?!?p> 之汐移回目光,低頭道:“父皇還是怕太子有異動,便讓我派兵埋伏,以防萬一。”
也是,漢帝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相信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