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汐又是一笑:“我猜也是。他們說,那日在太子生辰宴上,你跳舞時像變戲法一樣舞出了漫天花瓣,花瓣細長絕美,可是彼岸花花瓣?”
楚傾點點頭,表情卻說著,不許再問我了,別問了。
之汐似是懂了,淺笑轉(zhuǎn)頭:“早點休息?!闭f著便邁步向門口走去。
開門后,風緩緩灌進來,屋里涼了幾分。
之汐的手停在了門框上,聲音突然低沉了幾分:“如果要走,可以提前告訴我嗎?”
淺淺一句,卻滿是小孩子眷戀般的難過。他怕她突然離開,不告而別。
楚傾站在原地,覺得喉嚨一瞬發(fā)干,不知如何答。
空氣安靜了須臾。
之汐聲音明快了幾分,道:“你會說,我不走?!憋L拂起他的發(fā)絲,他轉(zhuǎn)頭看眼楚傾,旋即道:“今夜風涼,蓋好被子?!闭f罷未再等楚傾的回答,關(guān)上了門,悄然離去。
楚傾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大腦空空的,心情有點復雜。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不就是為了早點走么,想到這里,一瞬間一絲難過漫上心頭。楚傾搖搖頭,揮散了這莫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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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傾在院落里思謀著婁府的事。邊想邊等,她猜,很快,白辰便會來找她一同前往婁家舊府去探查了。
同為皇子,差別還真是大。
之汐每日都忙得昏天黑地,不見人。白辰卻如此閑散。
不過,每個人總有自己的處境,也總有自己的選擇。
再者說了,他們根本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楚傾正想著,果真就有侍衛(wèi)進來通傳稟報。匆匆的腳步。
“王妃。。?!?p> 侍衛(wèi)還未說完,楚傾便打斷道:“我知道了,走吧?!?p> 說罷便往前廳走去,心里想著,今兒終于走正門了,還通傳。不像他。。。
侍衛(wèi)的聲音猶猶豫豫的在身后響起:“王妃,您,您不換件衣裳嗎?這樣去見皇貴妃怕是,怕是不太適合。。。”
什么?
楚傾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侍衛(wèi),目光詫異道:“什么?你剛才說誰?”
侍衛(wèi)一愣,道:“皇,皇貴妃傳您去宮里說話。貴妃聽說您在太子生辰宴上舞了一曲,舞姿絕世,甚是好奇,想看你一舞?!?p> 楚傾覺得頭皮有點發(fā)麻,旋即捂住頭道:“這個,這個,我頭疼,可能生病了。要不,要不你告訴皇貴妃,我重病,出不了府了?!?p> 侍衛(wèi)額頭上冒出了幾滴汗,道:“王妃,那可是皇貴妃啊。這,這不能不去啊。況且,皇貴妃是派人帶了轎子來的,這就是抬也得把您抬過去?!?p> 楚傾眼皮突突的跳了幾下,心想道,做人果真麻煩?;寿F妃這一聽就知道是來找事的,太子府上發(fā)生了什么她不會不知情。她告密一事,想必皇貴妃也已經(jīng)知道了。
楚傾開始揣摩,話說回來,這皇貴妃事先到底知不知道太子想要篡位一事。楚傾心里倒是真的打了一個問號。
無論如何,既然必須得去,那便去吧,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楚傾回房換去了這身素裝束發(fā),換上王妃該穿的端莊衣裳,便上轎去了皇宮。
憐兒一早出去采買了,不再府中,所以錦瑟隨著她進了宮。巧兒也利落的閃進了轎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