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生氣的鼓鼓嘴,這個人,他就知道楚傾一定會去。
楚傾下樓,拉著婁家大公子,拽起巧兒,一句話也不說的出門了。
忘生看著楚傾的背影,又看看樓上氣定神閑看戲的公子。無奈的搖搖頭,怎么感覺像是夫妻吵架一般,一人帶一個孩子。忘生撓撓自己圓乎乎的頭,呆呆的坐下了。
再抬眼望向白辰時,他不再是那幅氣定神閑的模樣,而是看著自己的手,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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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休息的不好,楚傾下午睡了許久,天色暗了才起來。
一開門,白雪覆城。滿院子的雪,極美。只是楚傾有點心疼那院子里的花。
奈何橋邊的彼岸花,一年四季都開,永不凋零。不似人間的花朵兒,嬌氣。這雪一下,明日大概會枯一大片。
楚傾在雪地上踩出一個又一個的腳印,楚傾喜歡這在雪地里烙下腳印的咯吱聲。走到了之汐書房的院落,書房的燭火亮著,暖意從房中漫出。
楚傾走到門口,抬手敲門。
“進來?!?p> 她推門而入,之汐在批閱公文。他抬眸看到是楚傾,眼里笑意微煦:“怎么,今日不出去了?”
楚傾搖搖頭,坐在了側(cè)旁的椅子上,她想讓之汐和她一同進宮,借著他的名義去看那幅畫。倘若自己去,明妃是絕對不可能讓她見著畫的影子,說不定還會把畫撕得粉碎,讓她這輩子都見不著。
“楚傾?!敝畛鲞@兩個字,楚傾有點愕然的看向之汐。片刻才想起來昨日她寫給了他自己的名字。
“我有事想請你幫忙?!背A開門見山。
“說吧。”
“我想去看明妃買下來的一幅畫。額。。。想讓你陪我同去?!背A說到后來,聲音越來越小。
之汐笑笑道:“好??磥砟闶桥旅麇洺稹.?,還是婁家公子的畫?”
楚傾點頭。她和明妃大鬧鳳荷池的事許多人都知道了,之汐知道,她一點也不意外。
之汐會同意也在她意料之中。她拿出一個香囊放在他的桌上,道“謝謝。不過,拿了畫我還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看看那幅畫。”
之汐溫柔的拿起香囊,握在手中輕輕拿捏,淡淡一笑。聽楚傾說到一個時辰時,不解看向她。
她面露難色,不知如何解釋。之汐搖頭,笑意猶在,道:“罷了,不想說不必說。都隨你。”
一面對楚傾他總也如此,想順著她。好像一切隨了她,她便會在他身邊多待些時日似的。
楚傾出來的匆忙,未披披風(fēng),之汐拿了自己的披風(fēng),走到了楚傾面前,看著她的眼睛道:“外面冷,披著它?!?p> 這句話不是命令,語氣溫柔,卻也不是商量。
楚傾微向后撤一步“不用了,幾步路而已?!?p> 之汐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近,另一只手一揚便將披風(fēng)穿在了她身上。之汐身上好聞的味道似是圍住了楚傾。他的氣息輕落在她的額頭。
她想后退,之汐一只手緊緊握住了她的肩膀,楚傾瞬間有點失了力氣,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