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蜀山弟子獨孤鳳
陳祎看著挾持著自己的獨孤寧珂,心中不斷劃過一些兇狠的念頭。
等等?蜀山弟子獨孤鳳?這個世界似乎發(fā)生了些變化,不如聽一聽她們的談話,順便看能不能得到什么信息?之后再動手?
這般想著,陳祎不動聲色地卸下了已經提起的力道,準備以一種看戲的態(tài)度,看著接下來會如何發(fā)展。
“獨孤寧珂,你真是墮入邪道,不僅修行邪功被我撞破,還做出如此卑鄙行徑,簡直丟盡我獨孤家臉面?!豹毠馒P皺著瓊鼻,嬌俏說道。
“哈!我丟盡獨孤家臉面?”獨孤寧珂嘴中帶著嘲諷的語氣,“我等門閥哪個不是建立在這等卑賤人的身上?誰又會在乎旁人的性命?你入了個蜀山,倒是把自己姓甚名誰搞丟了。”
獨孤鳳聽著獨孤寧珂的言論,一雙俏臉滿是不滿的神色:“縱然是沒入蜀山,一直跟著奶奶修行,我也不會似你這般?!?p> “呵!你當然不會,你是獨孤家的小鳳凰。天生的劍道奇才,又怎么會墮入邪道?”獨孤寧珂似是嘲諷著說道,“但我入了邪道,你能奈我何?”
“我自會把你擒住,然后帶回家中,讓奶奶好好管教你?!豹毠馒P皺著眉頭道。
“哈!管教我?”獨孤寧珂嘲諷的語氣愈發(fā)濃厚,“沒有我,獨孤閥又如何面對即將到來的大世?”
獨孤鳳皺著的眉頭愈發(fā)深了,道:“自有我與奶奶應對?!?p> “奶奶是獨孤閥的頂梁柱,你是獨孤閥未來的頂梁柱?!豹毠聦庣孀旖且宦N,轉而說道:“但是,沒有我,獨孤閥在外的利益必會被蠶食的干干凈凈?!?p> “這……”獨孤鳳遲疑了,看著獨孤寧珂,陷入了沉默。
“你是獨孤家的鳳凰,自幼便隨了蜀山的劍仙修行劍道,就連奶奶也因為你的緣故得了一顆仙道金丹,消除了早年強行練功而走火入魔留下的后遺癥,甚至因禍得福,成為了另一尊大宗師,只是護持著獨孤閥,沒有宣揚出去罷了?!?p> 獨孤寧珂笑著說道,笑容嫵媚,勾魂奪魄,眼光流轉,瞥著被她挾持的陳祎,含有幾分狡黠。
陳祎看到獨孤寧珂的神情,心中暗道一個不好。
果然,只見獨孤寧珂話鋒一轉,繼續(xù)說著:“這個男人已經聽到了不少咱們獨孤閥的消息,你覺得應該滅口嗎?”
“不行!”獨孤鳳脫口而出,疾呼道。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陳祎的預料,他本打算偷襲獨孤寧珂,隨后沖到獨孤鳳身前給她一拳,如今他只得繼續(xù)裝作被挾持的樣子。
獨孤寧珂嗤笑道:“看看,你已經將蜀山那一套學到了骨子里,所以才會這般針對邪道,你忘了自己出身獨孤閥了。”
“當獨孤閥的利益與你的信念沖突時,你會選擇什么?”
聽到獨孤寧珂的質問,獨孤鳳不自禁地看向了手中的劍,然后握得更緊了。
看到獨孤鳳的小動作,獨孤寧珂臉上掛著的笑越發(fā)燦爛,好似罌粟:“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
“獨孤閥不在乎是否邪道,只有你在乎,因為你出自蜀山。獨孤閥也不在意這般普通人的性命,只有你在意,因為你出自蜀山。蜀山的那一套規(guī)矩,你已經刻進了骨子里。我不是獨孤閥的恥辱,你才是,因為你早已沒有將獨孤閥放在心中。”
“你已經成為蜀山的人了。”
獨孤寧珂一字一句地誅心道。
聽到獨孤寧珂的話,獨孤鳳不再沉默,握著劍的手愈發(fā)緊了:“你說的不錯,我自然是蜀山弟子,蜀山的準則早已刻進了我的心中?!?p> “那么,獨孤閥獨孤寧珂,殘害生靈,修行魔功,你準備好被我這個蜀山弟子獨孤鳳制裁了嗎?”獨孤鳳的俏臉有些嚴肅,帶點嬰兒肥的臉蛋上盡是認真的神色,而隨著她的話語出口,青色的長劍上也迸發(fā)出青色的光芒。
“劍心?”獨孤寧珂神情一變,有些憤怒,“你剛剛在拿我磨礪你的劍心?”
獨孤鳳看著與她同族的紫色少女,小臉上滿是寒色,嬌俏的身子帶著一種不容分說的語氣:“我早就發(fā)現了我的問題,我的道與獨孤閥的路相違背,這次正好借你逼我做出選擇?!?p> 獨孤寧珂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剛才那么多話,可是為了讓她心境不穩(wěn),給自己尋找機會來著,怎么還成全了對方?
“放開這個無辜的路人,只要你保證不再修煉邪功,我這次便放你離開。”獨孤鳳認真道。
聽到獨孤鳳的話,獨孤寧珂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若不是她被那家伙打傷,又怎么會怕獨孤鳳,更不可能被獨孤鳳發(fā)現自己身上的妖邪之氣。
而陳祎聽到這兩人這么一番對話,卻情不自禁笑出聲來,這個蜀山弟子獨孤鳳,還真是將蜀山的風格學了個透徹。
斬妖除魔,即使對方是自己同族,護持蒼生,即使只是一個看上去什么都沒有的普通人。還真是不愧蜀山劍俠的稱呼,只是不知道這個蜀山,是他印象中的哪個蜀山。
畢竟,按他腦海中的前世信息來看,蜀山派,蠻多的。
“你笑什么?”獨孤寧珂有些色厲內茬,便面上看上去對陳祎惡狠狠的,但心中卻有些不安,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獨孤鳳也感覺這個路人似乎有些奇怪,明明身上沒有真氣,也沒有法力,偏偏有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嗎?”陳祎輕笑說道。
聽到陳祎的話,獨孤寧珂的不安更加嚴重,這種不安驅使著她將那柄架在陳祎脖子邊上的紫色利刃,對著陳祎的脖子狠狠地來了一刀,真元迸發(fā),加大力量。
“嘭!”
一聲清脆的好似鋼鐵交擊的聲音,紫刃卷刃,陳祎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色痕跡。
“噗!”一口鮮血從獨孤寧珂的嘴中噴出,這是因為祭煉的法寶受到了損傷。
“我來告訴你,你忽略了什么。在這條有著虎妖肆虐的道路上,一個普通人,怎么敢來到這里呢?”
陳祎說著,鼓起全身血氣,力道運于拳上,一拳打出,拳風熾烈。緊隨著,獨孤寧珂飛射而出。
“嘭!”
陳祎身上的文士袍化作了碎片。
陳祎看著漫天飛舞的碎片,感到心累,每次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