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說看,我考慮一下找不找你麻煩。”
“那我還是不說了,世子只需要知道咱倆之間是清白的,你與趙府上所有人也都是清白的就夠了。”
她好不容易再活一世,哪能輕易把小命丟掉,她現(xiàn)在可惜命著呢!
鳳凌曦就有些不爽了,這個臭丫頭,說話說一半是想憋死他嗎?
罷了,只要沒和誰發(fā)生什么有辱聲譽的事,他也無所謂了。
“爺不怪你行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落珈晨清了清嗓子,說道:“之后我便按記憶返回到炊房,冒死從水缸里偷摸抓了兩條大一點的草魚回來,讓你那啥……”
鳳凌曦一愣,沒太明白抓魚來作甚,不解的問道:“這草魚還能制成解藥不成?”
此話一出,落珈晨不由得在心里感嘆,世子爺看起來紈绔,某方面竟然還是純情小男孩一枚,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不是啊,世子你想想,魚嘴是能活動的嘛,又軟,不太容易傷到人,拿來‘解饞’也未嘗不可對不對?”
經(jīng)落珈晨這么一引導(dǎo),鳳凌曦的思維開始慢慢跑偏,當(dāng)他完全反應(yīng)過來時,臉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
合著他二十年來女人都沒碰過,竟被一條魚奪去了清白之身!
“落!珈!晨?。。?!”
此時的落珈晨早已溜到了天井內(nèi),奈何她沒那一躍而出的翻墻本事,被鳳凌曦像拎小雞似的拎回了房間里。
鳳凌曦的眼眸中氤氳著滔天的怒火,一想到那個畫面,鳳凌曦就恨不得撕了落珈晨,抬手就往她腦袋上劈了過去。
落珈晨嚇得雙眼一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里喋喋道:“世子爺,我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您老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月落烏啼霜滿天夫妻雙雙把家還……”
聽著落珈晨這語無倫次的話,鳳凌曦直接氣笑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p> 落珈晨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發(fā)現(xiàn)鳳凌曦并沒有真的傷到她,心里小松了口氣,卻也不敢冒然站起來。
鳳凌曦伸出手指,狠戳了一下落珈晨的腦袋,“落珈晨啊落珈晨,你也就十二三歲吧????你腦袋里到底裝了什么,竟然連這種爛招數(shù)都能想得出來!”
他活了二十年,禁書禁畫也看了不少,頭次聽說還能這么解決那方面的需求的,她可真是厲害了!
落珈晨一時不察,被他戳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聽“咚”的一聲,后腦勺嗑在了身后的。
雖說沒有多疼,心里卻驀然泛起一陣委屈來。
這具身體里住的可是個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人,雖說也就二十歲,但網(wǎng)絡(luò)那么發(fā)達(dá),什么牛鬼蛇神沒聽說過。
不過她又不能把實情告知給鳳凌曦,昨天的情況那么緊急,她能想到這法子不錯了,哪里管這身體只有十二歲。
活了二十年,家里人一直將她當(dāng)個寶貝看待,學(xué)業(yè)上從來沒出過年級前三,老師喜歡同學(xué)愛戴,可謂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結(jié)果偏偏遇見了靳楓這么個人渣,讓她感情受挫不說,還穿越來這么個鬼地方,沒爹沒娘還得看人臉色過活,好心幫忙差點連小命都搭進(jìn)去,她可太苦了!
落珈晨越想越覺得自己悲催的要命,最后竟抱著頭哭了出來。
這一哭嚇了鳳凌曦一跳,他也沒使多大勁,磕得真有這么疼嗎?
他歷來不喜歡和女人接觸,甚至連侍奉在身邊的下人也是男童,身邊有接觸的同齡女子恐怕就只有已故的趙允溪了。趙允溪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樂觀的,他當(dāng)然也不會去惹她不開心,自然也沒練就什么哄女孩子不哭的技能。
如今看落珈晨哭的傷心,腦海里頓時一片空白,內(nèi)心甚至還生出了幾絲負(fù)罪感。
其實,被魚奪去了“清白”,好像也不是那么的不能接受,總被白白交給不認(rèn)識的女人來得好,只是一想到魚嘴那粘膩的感覺,心里就忍不住犯惡心。
“喂……別哭了……”鳳凌曦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了不少。
落珈晨根本沒心情搭理他,要不是他剛剛這么兇,她也不會這么委屈了。
見落珈晨不領(lǐng)情,鳳凌曦內(nèi)心一陣煩悶,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哎呀,爺知道你是出于好心,就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兵P凌曦蹲下身,輕輕推了推落珈晨,“爺跟你道歉還不行嗎?”
落珈晨抬眸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鳳凌曦這才發(fā)現(xiàn),這小丫頭雖然面黃肌瘦,眼睛卻是格外的清亮,眸子竟是罕見的深藍(lán)色,細(xì)密的淚珠布滿濃密纖長的睫毛,竟有種難以言喻的美,讓他不由得看癡了。
下一秒,鳳凌曦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拂去她眼角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別哭了,嗯?”語氣溫柔的好似一片羽毛,落在了落珈晨的心湖上,湖面泛起細(xì)細(xì)漣漪。
這句話仿佛帶著魔力,落珈晨竟真的停止了哭泣。
這男人,長得未免也太帥了……
見落珈晨不再哭了,鳳凌曦松了口氣,旋即發(fā)現(xiàn)自己手還拂在她臉上,觸電般的收了回來,猛然起身,有點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又恢復(fù)了往常的語氣:“天色不早了,爺先回去了?!?p> 落珈晨猛然回神,抹淚的同時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子。
她剛剛竟然對鳳凌曦犯花癡了,她一定是瘋了!
“趕緊走吧?!甭溏斐科鹕砼牧伺娜棺?,巴不得這位祖宗趕緊消失。
鳳凌曦輕哼一聲,這小丫頭的語氣里竟還帶著不耐煩。
“明日晚間爺還會來找你,且等著吧?!?p> 落珈晨猛地抬頭,“你還來作甚?”
她這小破院子有什么好的,難不成劃了他一刀,他還真要訛上她不成?她知道陶阮對著紈绔公子爺有想法,要讓那女人發(fā)現(xiàn)了,她不得被撕了?
寄人籬下,不得不慫。
“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爺也看不上你,可這傷口是你造成的,傷口未愈之前,換藥的事情就歸你負(fù)責(zé)了。”鳳凌曦彎下腰湊近落珈晨,語氣中帶著威脅,“你要拒絕可以,但我不保證那侯夫人會不會知道你懂醫(yī)術(shù)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