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脾性
陳琳琳在下午時分又偶遇了無意路過此地的童安。
此時的童安仙長跟著管事的走在一起,二人正說著小話,突然看到陳琳琳均是一愣,隨后停下了腳步向她走來。
陳琳琳看二人嚴(yán)肅的表情,大致猜出一些,低下頭乖巧請安。
“陳琳琳啊,你和玲玲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過去這么久了,玲玲還是不愿意回來?”
管事顯然知道一些內(nèi)情,在看到陳琳琳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出聲來一個先發(fā)制人,將路堵死,暗示陳琳琳在童安面前隱忍下來,接下這個莫須有的罪。
陳琳琳看了童安一眼,照實說道:“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p> 童安:“今天我打算回家將她揪回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要。
“不用了,我活還沒干完?!标惲樟罩噶酥甘诌叺幕?,“我的已經(jīng)干完了,但是玲玲的活……”
“我讓人去做,你趕緊跟他走吧?!?p> 管事的一錘定音,隨手指了旁邊裝模作樣干活實則不過在看熱鬧的侍女,叫她過來把活干完。
陳琳琳無法只好將手頭上的活遞交過去,最后與童安下山。
童家是扎根在藏劍閣山下的百年世家之一,童安作為嫡系弟子深受寵愛,尤其是在修為得到認(rèn)可拜入藏劍閣之后,在童家更是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看到突然歸來的童安,一眾家族成員連忙緊趕萬趕的全部聚集而來給童安行禮,順帶也給體質(zhì)不過是普通人的陳琳琳十二分的敬重。
“童玲玲呢?”
寒暄的流程還沒有結(jié)束,童安直奔主題,直接將童玲玲自己跑回家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后詢問她的去向。
童玲玲的父親聽后面一曬,在眾人的目光下微微低頭,直說童玲玲早在五天前便跑回家中不愿出門,更是求的父親隱瞞下此事。
“玲玲看上去受了委屈,我也是一時糊涂?!?p> “荒謬!”族長當(dāng)著童安的面訓(xùn)斥了童玲玲的父親,給足了童安面子,之后便派人將童玲玲抓到了大廳。
童玲玲在其他弟子的擁護(hù)下走來,在看到童安之后,她撇了撇嘴,剛想開口說話,卻見站在一旁的陳琳琳,臉色立馬就變了。
“玲玲!”童玲玲的父親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兒的脾性,連忙打斷她想要開口的動作,“既然去了宗門,那你就是宗門的人了,哪里是你能自由來回的!”
陳琳琳呆在人家的地盤,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見到童玲玲之后,便先向她道了聲歉,隨后求她與自己一同回去。
她那忽如其來的道歉不僅驚住了童玲玲,也驚住了童安。
“你大可不必如此?!弊谏衔坏耐舶櫰饎γ?,不贊同的說道:“我?guī)銇泶瞬⒎鞘菫榱俗屇阆蛩狼浮!?p> “童玲玲,你心中應(yīng)該清楚的知道,你做錯了什么?!蓖膊活櫟紫氯税素缘哪抗?,指著陳琳琳說道,“我憐你是童家人,也明白你是好面子,現(xiàn)在,你就在這里,向她道歉。這樣此事就算接過。”
?。?p> 帶我來這里不是為了讓我道歉?居然不是為了哄自己表妹回去。
童玲玲的臉都要綠了,她死死地咬著唇瓣惡狠狠地看著陳琳琳,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氣憤著什么。
明明在陳琳琳的認(rèn)知中,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她。
“算了,我并不介意?!痹谒腥艘暰€的壓力下,陳琳琳不好意思笑了笑。
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童安是在干什么,自家事情自己解決就好,還一定要拖她過來當(dāng)眾給童玲玲沒臉。
這算什么,幫她拉足大范圍仇恨值?
“她本就并沒有對我做什么,為什么要向我道歉,完全沒有必要的,仙長大人?!?p> 陳琳琳還想再勸,卻發(fā)現(xiàn)童安的表情有些不對。
有些奇怪。
“不?!?p> 童安強(qiáng)調(diào)。
“童玲玲,道歉?!?p> 童玲玲嘴巴一撇,她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卻發(fā)現(xiàn)不管是父親還是族長全部都死死盯著陳琳琳,無一人看向她。
他們可能已經(jīng)誤會了陳琳琳和童安的關(guān)系。
“我道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向你道歉,對不起,琳琳姐。”
童玲玲猛的向陳琳琳低下頭,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大聲道歉道。
陳琳琳搖了搖頭,整個人都是一副惶恐不已,整個人身子一側(cè)并沒有收下童玲玲的行禮。
眼看這個道歉就算就此結(jié)束,童安點了點頭,與族長說了幾句話后便帶走了童玲玲。
“你若是不愿,可以來我院中服侍,我并不缺你這么一個侍女,但不管怎么樣,既然你已經(jīng)作出決定來到常見哥那這里就不是你可以說走就走的地方,在干什么事情之前想清楚了再進(jìn)行行動。
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我已經(jīng)與管事的說過不會教你怎么樣,不過你最好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再來讓我為你所做下來的事情處理后續(xù)。
記住,出門在外,不要丟了我們童家的臉?!?p> 童安毫不避諱陳琳琳在場,對著童玲玲就是一頓教育,言辭犀利,身帶威壓。
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普通的為家族著想這么簡單。
看上去更像是一種發(fā)泄。
陳琳琳仔細(xì)辨別的幾番后確定下來。
在螢火谷之時,她曾多次接觸過童安,在與之相處的點滴間不難看出他是一個有著極強(qiáng)團(tuán)隊意識以及榮譽感的人,但這并不會讓他成為一個像現(xiàn)在這般口無遮攔,在外人面前不顧顏面訓(xùn)斥自家人。
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子的癥狀,為什么和其他時候不太一樣?
陳琳琳忍不住想起了昨夜。
季景煥。
應(yīng)該和當(dāng)時季景煥所使用的那個植物有關(guān)。
是忘憂草的副作用,還是在陳琳琳離開后,季景煥又對著他下了其他的藥物?
陳琳琳不得而知,也沒有打算出手干預(yù)。
比起屏蔽自我一副無視外界模樣的陳琳琳,童玲玲要更加的憤怒和生氣,原本就是在童安的打壓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沒想到如今道過歉后居然還要繼續(xù)忍受童安在大街上的公然羞辱,這讓童玲玲實在無法接受。
她幾次想要出聲打斷卻都礙于童安所釋放出來的威壓而無從下手,只能用眼神惡狠狠地看著陳琳琳,那憤恨的小眼神,那你就仿佛已經(jīng)看見了自己未來被孤立的可憐我呀。
陳琳琳一直以來都清楚,在侍女間所發(fā)生的孤立事件,不過是童玲玲在其中搞鬼而已。
她并不介意這些所謂的小動作。
暫且不說一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女人,對于小年輕之間活力四射的生活有多包容。
侍女間的來回舉動,在那些修真者的眼中,不過只是小打小鬧,根本不會放在眼中,更不會入季景煥的眼。
既然入了季景煥的眼,那么她自然也就不會多加注意。
她本是這樣以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