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出去是想走走,寧靜下心神。
“我去,你干嘛不叫你老弟多給幾道紫氣啊?!蹦X海內(nèi),小白忽然恨鐵不成鋼。
“你都說了這是可遇不可求的混沌之氣,我想他給了幾道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又何必再多求小弟最后的那幾道呢?!币拱纵p輕一嘆,說出了心聲。
“怕什么,他要不給,搶來便是?!?p> 夜白突然搖了搖頭,笑道,“你這行徑與強盜之舉有何區(qū)別?!?p> “嘿……”小白知道他的性子朝夕之間,很難改變,它也不急,慢慢來就是。
修真界是一個殘酷的地方,以夜白現(xiàn)在的心性,一旦行走,會吃大虧的。
你說我以前跟的主人,哪一個不是脾氣古怪,鶴立獨行的。誰惹到了,稍有不慎,干就完了!
可夜白這性格,小白一時間改變不了啊。
“要是我的法力還在,我肯定幫你搶過來!??!”小白冷哼道。
似乎這種事,它以前跟誰做過不少。
“打住,小白這事以后不許再提,不然,你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夜白突然嚴肅起來。
“好?!笨此敲凑?jīng),小白沒有多說。
“對了,你不是沒有法力就會沉睡嗎,怎么現(xiàn)在醒了?”
夜白突然想到了這個,奇怪的問道。
“嘿嘿,多虧了這先天紫氣,我現(xiàn)在才能蘇醒過來。”一提起這個,小白的眼睛就亮了。
“你偷偷的用了一點吧。”夜白笑道。
“是?!毙“讻]隱瞞,尷尬道,“我在幫你使用時,截留了那么一點點。”
“不止吧?”夜白可不相信,以它剛才的性子,會這么老實?
“好吧好吧,是半道?!毙“字苯映姓J道。
“那你恢復得怎么樣了?”夜白沒有在糾結這個,而是關心它如今的狀態(tài)。
一看到夜白沒有繼續(xù)深究,小白笑道,“哈哈,因禍得福唄,我雖然法力全無,可是不會再沉睡了。以后的路,有我在,我定帶你……”
“別,打??!”
夜白怕它再說什么帶他裝13帶他飛的話,趕緊攔下,他怕一會就被他坑了。
前天修煉劍聞錄的例子可是歷歷在目啊。
“好了不說這個了。”小白恢復了正經(jīng),說道?!皩α?,你這個弟弟,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是嗎?說來聽聽。”夜白一聽,停住了腳步,繼續(xù)問道,“有何不對?”
對于夜晚的變化,夜白一直放在心上,這小白可是先天神物,閱歷非凡,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具體的,我說不出來,總之就是有股陌生感?!毙“紫肓讼?,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很奇怪。
夜白直接無語了,“我當是什么,你和小弟是第一次見面,有陌生感很正常?!?p> 這神器定是睡傻了,不然,怎會有此廢論,呵呵。
夜白心里笑了一聲,恢復了走動。
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來到了家族的演武場,看著這里,他內(nèi)心起了思緒,慢慢的走上了演武場。
這演武場之所以冷清,是因為夜家在北臨雖是一方家族,可勢力還是劃歸世俗的,沒有多出的嫡系庶出之流,所以,并不像一些真正的大家族那樣,人丁興旺,枝葉數(shù)脈。
看到夜白沉默,小白以為他還在為剛才林海的言語傷神,便安慰道。
“行啦,別想了,一個女子而已,你應該把目光放遠點,這里不過是一個小城,有什么傷心的?!?p> “待你走出這片森林后,你就會知道當你強大之時,女人自會蜂蛹而至,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
小白囔囔時,還有一點氣。
“還有,你真不會遵守這狗屁的三年之約吧?”
大哥,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了經(jīng)脈,丹田強悍不說,就連機緣也不是任何人能比的,你還在意這個的話,我就有點瞧不起你了啊。
夜白此刻卻置若不聞,他撫摸著武器,好像沉浸在了一些回憶中,沉默不語。
小白看他這樣,暫時的安靜下來。
演武場中的武器架上,夜白不斷地摸過一排排武器,當他摸到一把劍時,忽然停了下來,手上下意識的使出了靈力。
只是他沒有用多少力,只是輕輕那么拿捏了一下,這把劍便抖動著碎掉了。
這時的夜白一驚,退出了回憶,“這……”
這武器怎么回事?
我的力量好像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他說的不是境界之差的問題,而是法力。
他感覺到這次開靈,身上似乎發(fā)生了某些變化。
為了弄個明白,夜白閉上了眼,以神識查看自身。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他的神識來到了丹田后,他才睜開了眼睛,透著不解之色。
他的丹田之中,竟然有股氣流,本來這不奇怪,可讓他震驚的是,它的顏色竟然是紫色的。
難道?
這是因為先天紫氣的緣故?
“小白,我的丹田是怎么回事?”
“你說這個?。俊毙“琢ⅠR解釋道,“是因為至凈訣啦?!?p> 至凈訣?
直到此刻,夜白依舊不知道這部修真訣有何奇異之處。
看出了夜白不解,小白又道,“也不知讓你修習它是對還是錯呢……”
“既然是最厲害的,天道不允許又何妨。那個大能可以,我也可以,還要做得比他好!”夜白神色一凝,說出了豪言壯語。
“隨便你咯,反正你要是死在了問道中,老子大不了再找個主人便是。”小白一點都不在意。
“……”
夜白一愣,隨即走下了演武場,神色淡然中閃過苦笑。
你這是咒我呢,還是咒我呢?
這會,還沒等夜白走出附近,便看到一個下人神色慌張的跑過,他立馬攔下。
“你過來,何事如此驚慌?成何體統(tǒng)!”
那個下人一驚,走過來低頭時,不敢直視夜白,“報大公子…是,是……”
下人話語間,已經(jīng)語無倫次,不敢說下去了。
“說?!币拱仔睦锿蝗徊幻?,冷聲問道。
“是,是外面有您的傳聞?!毕氯烁宇澏读?p> “我的?”夜白驚訝了,難道是退婚一事?
果然,下人立刻跪下來回道,“是關于您成為廢人,被林家退婚的事,已經(jīng)滿城皆知了!”
夜白突然握緊了拳頭,臉上的平靜早已消失,“你下去吧?!?p> “是。”下人可不敢看夜白,他還得去告訴高層呢。
“我去,這剛退婚,就滿城風雨了。小夜啊,你的命運咋這么坎坷呢~”小白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小夜?
繞是怒火中燒的夜白聽到這個后,竟然壓制了下來,神色古怪。
“小夜是什么鬼……”
“要不要現(xiàn)在就拿我的本體上林家,殺他個痛快啊!”小白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
“少來了,你沒有法力,這對我來說,損害一定很大?!币拱缀吡撕?,才不相信它。
“我擦嘞,你還不笨嘛…嘿嘿…”小白也是瞪大了眼。
……
砰...
在夜家主廳內(nèi),聽到消息的夜云直接就氣的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林家!?。 ?p> 夜云的怒火,立馬嚇得幾個下人跪在地上,神色驚恐。
“老爺,你這是干什么?”
二夫人楊泥在侍女的陪同下,走了進來,對著下人揮了揮手。
“你們退下吧?!?p> “是?!?p> 支走了下人后,大廳里就剩下了三人,此刻夜云依舊怒火難消,咬牙切齒道。
“哼,你懂什么!”
“是是是,你懂行了吧!”
楊泥最看不慣他這種語氣,她一樣心煩意亂。
雖然她視夜白為患,可眼下的事已經(jīng)關乎到夜家的顏面了,她不能不為夜晚著想。
“夫人,你知道現(xiàn)在城里在傳什么嗎?”夜云的神色還是怒不可遏,他呼吸深沉,都快被氣得要吐血了。
“哼,林家確實是過分了!”楊泥的臉色一樣陰冷。
“母親,這事或許不是林家做的?!币雇硗蝗贿M來,平靜開口。
“哦,晚兒你倒是說說看?!睏钅嘁豢词亲约簝鹤樱ⅠR笑逐顏開。
夜云也看著他,想知道他有何見解。
“是這樣的,今天那個林海已經(jīng)過來跟大哥代父傳話,被我們轟出去了,此事就我們?nèi)酥?,這個林海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外傳此事絕不可能是林家做的?!?p> 夜晚微微一笑,分析起來。
“嗯,晚兒所言極是,那依你之言,你覺得會是誰呢?”楊泥十分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王家!”
夜白走進來,沉聲說道。
這話一出,除了夜晚表露思索之色外,所有人都是驚訝的看著夜白。
“孩兒拜見父親,二娘?!币拱鬃叩搅酥虚g,恭敬一拜。
“白兒,這又沒有外人,不用那么客氣。”楊泥輕笑著,制止了夜白的行禮。
“二娘,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币拱渍局绷松碜?,笑了笑。
夜云聽后,點了點頭,眼中的贊賞一直沒有消失過。
“大哥說的對,這事說不定就是王家的人在背后搞的鬼,好讓我們夜家成為笑柄,哼,我這就去教訓他們!”夜晚說著,就想殺上門去。
“胡鬧!”還沒等其他人阻止,夜云突然不悅的叫住了他,“你給我回來!”
“我...”當夜晚看到夜白搖頭后,才一拳打在了門口上。
真是氣煞我也!
“就是,晚兒,你可不能胡鬧啊。”楊泥趕緊上前,溫柔的看著夜晚。
“母親,你放心吧,我不去就是了。哼......”夜晚呼吸時,還是火冒三丈。
這件事,林海和王家倆兄弟絕對脫不了干系。
“小弟,先不要沖動。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冒然上門,實為不智。”夜白沉思的說道。
“可是大哥,這關乎你的名聲啊?!币雇硪患保蜑樗Р黄?。
夜晚的態(tài)度讓近在遲尺的楊泥忽然微微皺眉。
“這樣吧,我和小弟出去一趟。如果真是王家的人所為,我一定讓他后悔!”夜白突然閃過了殺意。
這事已經(jīng)觸犯了他的底線。
雖然不知道林家是出于何因,只派出了林海過來,跟夜白坦白婚約之事。
由此可見,婚約一事,林家也不想弄得路人皆知,所以,今早除了他們?nèi)送?,王家定是從何處得知了消息,然后將它散布了出去,好讓夜家名聲掃地?p> “好,父親母親,那我就跟大哥走一趟?!币雇硇α耍驗樗吹搅艘拱纂[藏的殺意。
“這,白兒如今已不是修士,還是從長計議吧?!币乖茡囊拱讜斆惺?,沒有同意。
“不用,父親我的事,我自己去解決。”夜白輕輕一拜,就離開了大廳,夜晚笑了笑,馬上跟了出去。
“你們放心吧,有我在,大哥會相安無事的?!?p> 他們走后,夜云還是覺得不妥,“逆子啊...”
“老爺,就讓他們?nèi)グ?。這事可關乎我們夜家的名聲啊。”楊泥安慰他時,不露痕跡的對著身后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那侍女立刻會意,輕輕的退了出去。
這時,楊泥心里想的卻是夜晚剛才對夜白的態(tài)度。
這小子平時在自己的教導之下,雖然紈绔不堪,可對于夜白,除了一點敬意外,這哥倆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她覺得有必要找個時間和夜晚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