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呂本良驚愕的是,夜白竟然在等著他。
“怎么,是不是想求饒?”
呂本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色,看著一臉平靜的夜白。
“是啊,我打不過你。所以,你能放過我嗎?”夜白的表情很奇怪,安靜時,眼眸卻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所以,縱然呂本良心里有不妙閃過,臉上還是勝券在握一般。
“哼,晚了。沒人跟你說過嗎……”呂本良很是享受勝利者的優(yōu)越感,冷聲開口,“這樣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磕三個響頭,然后入我氣脈,此事,我可以饒了你魯莽之罪?!?p> 夜白內(nèi)心深處是抗拒的,只是現(xiàn)在的他卻低頭哈笑道,“是是是,師兄說的是,夜白這個煞筆非要充大頭,這回吃虧了吧!”
這話說出后,呂本良瞪大了眼,心里的不妙感更強烈了。哪有人這么說自己的?
“那你磕頭吧?!闭f不清是哪里不對,呂本良倒是放下了殺意,吩咐道。
能作為汪天才的追隨者,呂本良可不是那種只知道橫沖直撞,沒有頭腦的撒比。能夠讓夜白臣服在自己的威勢下,棄暗投明,那個自詡丹脈少主的病秧子知道后,表情一定很好看,畢竟,夜白是他引薦的。
“真的磕頭就不殺我?”夜白神色不信,猶豫起來。
這下子,呂本良放下了戒備,點了點頭,眼色玩味道,“對?!?p> 夜白咬住嘴唇,神色浮現(xiàn)不甘一般,慢慢的走了過來??吹剿谋憩F(xiàn),呂本良露出了笑意。
誰讓你惹上我,就算是韓弱,他都敢惹,雖然背后有汪天才的影子,但呂本良的本性一樣是個心狠角色。更何況沒有根基的夜白了,不服又如何,還不是憋屈的給他低下高傲的頭。
“對……”當(dāng)夜白走到?jīng)]有任何防備的呂本良面前時,他拱手行禮低吟間,馬上抬眸,一掌打在呂本良胸口后,狂笑下瞬間離開。
“哈哈哈,就憑你這個垃圾,也配老子給你道歉!”
“啊……”
呂本良一點防備都沒有,此刻,怎么能想到夜白會突然爆發(fā),猝不及防的他,就受了一掌,退了五六步。
“夜白?。。?!”洞窟里,響起了呂本良的怒吼。
隨即,他馬上運轉(zhuǎn)修為追了出去。來到平臺后,剛好夜白正在飛上去,呂本良立即發(fā)出了一記神通,這可是筑基的力量,哪怕是夜白,也不能硬抗。
被小白控制的夜白馬上轉(zhuǎn)了個身,抓住了順直而下的一條藤蔓后,他之前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發(fā)生了爆炸,原來是被法力破壞了,這時,他臉色才閃過了驚訝。
臥槽,這小子還真是夠狠,出手就是全力。
呂本良確實全力以赴,在洞里被夜白欺騙并受了一掌,讓他的殺心重新出現(xiàn),新仇舊恨一起算。
“夜白,看我抓住你,怎么折磨死你!”
呂本良臉色陰狠,消失在地,來到了夜白身邊,夜白早就察覺到了他的行動痕跡,術(shù)法砸來時,夜白輪了右手,并和發(fā)出力量,砰的一聲后,夜白被震開,隨著藤蔓搖到半空。呂本良只是哼了一聲,然后抓了一條藤蔓,殺意凜然的再度沖來!
空中的夜白抓緊了藤蔓,在九天眼中,呂本良的速度被放慢了很多,夜白眼眸一閃,抓住了空隙,奇快的閃過沖擊后,一指點在了呂本良的左肩,呂本良吃痛時,反應(yīng)迅速,隨即回了一拳,卻被一道青光震開,手上竟有了酥麻之感。在呂本良的神色變化下,兩人同時被震開,向后蕩去。
藤蔓或許是低級妖物,在這種力量之下,竟然沒有斷裂,而是載著兩人,再次慣性的蕩回來。
眼看兩人就要回撞之際,呂本良突然露出了冷笑,夜白暗暗防備,似乎也有計劃。
“給我死!??!”呂本良拿出了一把劍,以法力打出了一道劍法,轟鳴間,劍影璀璨奪目,夜白伸出左手,向著四靈戒涌入法力,青光閃耀之下,險險的擋下了攻擊。
可是,不僅僅是力量相差,劍影之后,呂本良趁勢發(fā)出了一劍,突然斬斷了夜白的藤蔓。
“去死吧!??!”
嗖……
藤蔓一斷,夜白沒有力可借,突然墜落,好在小白反應(yīng)快,馬上用出了靈魂之力,借著夜白的身子,回身對著得意的呂本良發(fā)出了一道劍氣。
縱然這道劍氣只是凝氣九層的力量,可畢竟是小白發(fā)出的,又有夜白至凈訣的力量加持,呂本良的表情終于一變,躲不開的他,不知拿出了什么法寶,心痛的扔了出來。
“給我爆??!”
嘭——
狂暴的力量傳出時,余威沖擊了懸崖半空,呂本良的藤蔓一樣被切斷,慘叫一聲掉了下去。
深淵不是很深,兩人又都是修真者,快到地底時,呂本良念了一些口訣,配合修為下,猛的翻了個身,落在了地上。
這時,呂本良立即點了一下自身,拿出了丹藥吃了進去,暫時壓制了體內(nèi)的翻涌,抬起頭,他神色透出一股冷芒盯著陰森的前方。
夜白已經(jīng)往這方向逃了,呂本良咬了一下有血跡的嘴唇后,立即追擊而去。
能夠臨危不亂,又接二連三的傷到了他,呂本良猜測,夜白身上定是有厲害的法寶,比如擋下他劍招的那道青光,還有剛才打傷他的劍氣。這些,都讓呂本良內(nèi)心起了貪婪。
“哼,夜白,你身上的寶物,我呂某要了!”神識內(nèi),夜白的身影已經(jīng)看到,呂本良在后面大聲說出來。
“想要老子的東西,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來拿了撒比?。?!”夜白身上忽然出現(xiàn)了笑傲天下的口氣。
雖然不知道撒比是什么意思,但呂本良還是露出了怒意,他內(nèi)心猜測,夜白既然每每提起,這詞定不是什么好話,說不定就是類似罵人的意思。
“聒噪!”緊追不舍的呂本良冰冷出聲,速度更快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破曉出芒,叢林在照耀下,霧色早已消失,環(huán)境明亮了不少,夜白狂奔時,速度也加快了很多,和呂本良暫時保持一段距離。
“你沒事吧?”看著操控自己身體的小白,夜白關(guān)心道。
“臥槽,怎么可能沒事!”小白內(nèi)心吼道,“那個撒比可是筑基初期,你才凝氣九層。境界相差不說,我又沒有修煉至凈訣,你體內(nèi)的至純之力,又快要耗盡,老子現(xiàn)在只能跑了。”
要不是法力盡失,老子一個念頭,后面這個撒比就直接灰飛煙滅了,怎么可能會淪落到逃命?。?p>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要不我自己來吧?”
“你能行?”
“總跑著也不是長久之計,靈力總有枯竭的時候,那個……那個撒比既然是筑基初期,身上肯定有恢復(fù)法力的丹藥,這么下去,我們可是要吃虧啊?!币拱字闭f著,首次說了撒比一詞。
看到這個變化,小白心底還是有點欣慰的,只是如今生死攸關(guān),它說道,“再等等吧,我還能撐一會?!?p> “好吧?!币拱讕筒簧厦?,只能咬牙看著。
又是追擊了一會后,呂本良恢復(fù)了不少,馬上吃了提速的丹藥,身影消失了。
正在疾馳的夜白突然一驚,神識內(nèi)看不到人,他就開啟方寸九天眼,因此,耽擱了半息時間,當(dāng)看到呂本良時,他已經(jīng)來到了身旁。
砰砰砰……
倉促應(yīng)戰(zhàn)間,夜白噴出了幾口血,要不是有四靈戒的防御之光,這次的襲擊,他一定敗下陣來。繞是如此,還是受了點傷,移了出來。
“咳咳……”
停下后,呂本良陰笑連連,貪婪的看著夜白說道,“受了我的力量,還能堅持,你身上絕對有寶物?!?p> 一個凝氣九層,在他的追殺下,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還能有戰(zhàn)斗力,不得不說夜白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那又如何,你一個撒比配嗎?!币拱啄四ㄗ齑?,不屑道。
呂本良的臉色更難看了,說道,“一會我倒看看,你是如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落,呂本良動了,一劍斬來,夜白憑著四靈戒勉強抵擋,和他打了起來。
砰,
砰。
砰……
交戰(zhàn)附近,樹林都被劍光和青光炸開,不時地響起聲響,幾個回合后,呂本良又吃了幾粒丹藥,恢復(fù)了一些,不屑道,“看你還能撐多久??!”
“嘿嘿,老子的法力無邊,你一個撒比知道什么?。?!”夜白哪怕艱難防御,還是譏笑開口。
“聒噪!?。 币粫r半會拿不下夜白,呂本良肺都要氣炸了。如果他是筑基中期,這夜白絕不敢這么張狂。
對了幾招后,呂本良忽然后退了幾步,耍了一些古怪的劍式,夜白則面色灰白,左手捂住了胸口,出現(xiàn)了虛弱。
誰都看得出來,呂本良是要放厲害的神通了,沒等夜白靈魂提醒,小白突然說道,“小夜,以后的路,你要多加小心,不到筑基,千萬別用我的本體神劍??!”
“你,你想干什么!”眼看呂本良的威勢突然強烈,夜白失聲道。
“呵呵,他這是引動修為,凝聚法劍,這是筑基神通。憑你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逃不掉?!痹捠沁@么說,小白既然交代起來,自然有辦法化解。
“還有,我那三道本命劍氣很強,不是生死存亡之際,最好別用?。?!”
元神內(nèi)剛說完,外界的呂本良已經(jīng)鎖定了夜白,他很自信,就算是筑基中期對上他這神通,也得慎重,更別提只有凝氣九層的夜白了。
“給我死?。?!”呂本良劍招一放,只想殺死夜白,懶得折磨他了。
轟隆……
猶如月影的劍光一出現(xiàn),瞬間化成了十幾道,呼嘯間,向著夜白轟然而去。
“一個垃圾神通,就想讓我死,撒比,你是看不起老子是不是!”生死時刻,夜白依舊不屑開口。
你大爺!
呂本良放出了大招,聽到話語,只是冷哼,并沒有答話,看來是不想逞口舌之爭。
他就不信,夜白還能不死!
直面劍威的夜白突然兩手憑空凝聚力量,合在一起后,手中之力已成小光球,里面光電閃耀,隱藏了巨大的能量,最重要的還是里面流走著一絲金芒,這正是小白無堅不摧的屬性力量。
“煞筆,讓你看看,什么才是力量!?。 币拱琢R完,發(fā)了出去。
嘭——
強大的沖擊波瞬間把夜白擊倒,還好他有四靈戒,青光阻擋了不少力量,才不至于當(dāng)場死亡,可也好不到哪去。而呂本良無法置信會是如此結(jié)果,狂暴之威到來時,他匆忙拿出了一個小珠子,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催發(fā)起來,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烏龜之影。只是,抵擋不住幾息,就被一絲金芒沖破了。
“啊——”
附近都被這股風(fēng)暴掀開了,無數(shù)的草木古樹,全被沖擊波連腰折斷,遠方聲威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