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洞窟內(nèi),夜白的表情依舊驚愕,呂本良所化的那個彩色長河進入我的身體?
“……”
這時,經(jīng)至凈訣轉(zhuǎn)化后,夜白忽然感覺到丹田有一股暖流停住,感受之后,他發(fā)現(xiàn)渾身非常的舒服,閉眼露出了輕松十足的神色。
這是什么力量,我之前被狂暴的天地元力肆虐的經(jīng)脈竟然恢復(fù)了,不僅如此,元神內(nèi),似乎更強悍了一些。
夜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變化,呆愣片刻。
不行,得趕緊跑。呂本良一死,氣脈的人一會就會來,說不定,就是那個汪天才派人來。
有了離意后,夜白轉(zhuǎn)身就走,半響,他又停住了腳步,對著石開一指,才真的離去。
拿著劍一動不動的石開,忽然一晃,清醒了過來,同時,關(guān)于今天的記憶已經(jīng)消失了,他趕緊甩了甩了頭,這才看清入眼的一切。
咦?這不是呂本良嗎?
他怎么死了?
等等!他死了???
隨即,石開徹底的清醒過來,臉色充滿了震驚。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手中正留下血液的劍。
不,這不是我干的!
石開慌了,立即丟了長劍,撒腿就跑,回到了懸崖上,還沒等他回神,突然前面?zhèn)鱽砹寺曇?,驚得石開呼吸加快,嚇在當(dāng)場。
“石開,你竟敢殺我氣脈弟子,給我拿下!”
“是!”
幾個人大叫間,來到了懸崖這里,不由分說將石開封印修為綁了。石開一驚,叫道,“不關(guān)我的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p> “哼,有宗廟堂的命簡畫面,石開,你就不要掙扎了!”一名弟子突然在他面前放出了一個記憶石頭,畫面里,正是石開對著呂本良一劍穿心的場景。
石開傻了,掙扎激奮的說道,“不,你們搞錯了,一定是有人陷害于我,我沒殺人?。。 ?p> “是嗎,那你倒是拿出證據(jù)啊?實話告訴你吧石開,丹氣如今形式微妙,我管你是不是被陷害的,嘿嘿,此事宗主正好拿你在丹脈面前做文章!”又一個弟子冷聲開口。
石開聞言,欲想發(fā)言辯護,之前的那個弟子制止了他,揮手說道,“給我押回去!我下去看看還有什么遺漏的?!?p> “是?!?p>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
回到居所后,夜白發(fā)現(xiàn),孫大柱還沒回來,他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清除早上的痕跡,恢復(fù)成一夜未出的假象后,就坐定吐納。
時間很快到了晚間,當(dāng)夜白還在吐納修煉時,孫大柱回來了。
夜白一驚,隨即壓下了情緒,表現(xiàn)出一副平時的臉色后,走了出去。
“可惡!??!殺個人還不知道把命魂印記給斬斷,這不是讓氣脈的人坐實嗎??!真是糊涂啊,看你平時挺精明的?。?!怎么會犯渾呢?真是氣煞老夫!”
砰砰砰,院子里的空地上,突然傳出爆炸聲,孫大柱站在那里,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臉色發(fā)泄著怒火。
“長老,你,你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夜白出來后,大驚失色的跑來。
“我問你,石開昨晚可找過你?”
夜白馬上點頭,說道,“師兄給我送了點靈石就走了,我都不知道是何原因?!?p> “他出去后,你就沒有看見他了是嗎?”孫大柱知道昨晚的因果,避開又問了行蹤。
夜白又搖搖頭,回道,“沒有,弟子昨晚得了靈石后,一直在吐納修煉,未曾離開。長老,是不是師兄發(fā)生了什么事?”
夜白的話,刻意沒有加入一晚上都在修煉的詞匯,而是如實回答一般。
“這個廢物,真是一頭豬?。?!”孫大柱始終看著夜白,聽了他的話后,才吼了出來。
“師兄做了什么?惹得長老這般大動肝火??”夜白神色露出了驚訝,明知故問道。
當(dāng)孫大柱告訴夜白始末后,一直都在用神識觀察的孫大柱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夜白有什么異樣,他的表現(xiàn)都是正常的反應(yīng)。
難道?真是石開邀請了呂本良暗里切磋丹道,兩人因為勝負起了爭執(zhí),不知出了什么變故,呂本良不敵被擒,然后激怒石開,被無法忍受的石開殺人?
孫大柱陰沉著臉,進入沉思,夜白則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副非常驚訝的表情轉(zhuǎn)著眼珠。
其實,下午在長生派的掌門大殿里,丹氣兩脈的多位長老都在,爭吵的都是一些兩脈往日積累的恩怨,根本沒人會在意呂本良之死和石開是否被陷害的。
最后,孫大柱身為石開的師傅,第一次被傳召進大殿,被多位結(jié)丹期,元嬰期的長老冷視不說,讓他渾身顫抖的是,來自掌門和氣脈宗主的神識威壓,就像一座大山,那可是真靈期后期修為,面對他們,壓得他差點沒有跪下來。
想想看,夜家因為出了個真靈期老祖,就已經(jīng)讓長生派多加關(guān)注了,可想而知,這個境界有多難入。
縱然如此,孫大柱還是被問了很多話。
“師兄所為真是不智啊。”半響,夜白又嘆了口氣,很是惋惜。
孫大柱非常認同,冷聲說道,“何止是不智,簡直就是頭豬!不管他以什么方法制伏呂本良,就算殺了,也不該蠢到任命魂印記消失啊。”
“對了,長老,既然命魂印記是記錄弟子在外的生死信息,為何它還能被斬斷?”夜白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小聲問道。
“哼!你懂什么!一個印記而已!斬斷它還不容易,老夫告訴你夜白,以后你若再遇這種事,直接以神識之力斬斷印記線即可。”
這么簡單?
“長老,其中應(yīng)該沒有這么順利吧?”夜白可不傻,要是這樣就行,命簡還用來干嘛?
“就是這么簡單!命簡最重要的只是確認你人是否生死如何罷了?!睂O大柱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
夜白心里突然驚天炸響,面色不變的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站在那里。
靠,讓呂本良坑了。
命魂記載是真的,同時也暗藏了一個陷阱,如果按照正常人思維推測的話,石開殺人以后,一定會斬斷呂本良的命魂線,而不是任其攝取死亡畫面。
也就是說,夜白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真是大意了!
“好了,此事以后莫要再議,你退下吧?!睂O大柱揮了揮手,陰沉的離開了院子。
“是。”夜白在后面,低頭回道。當(dāng)他抬起頭后,心里還是有點慌亂。
不知道,氣脈的人有多少人在意呂本良呢?
如果沒人在意的話,一個筑基初期的弟子而已,死就死了,要是有人在意,那他一定會暗中調(diào)查,到時候,怎么樣都會查到孫大柱的身邊,懷疑到藥童的夜白身上。
罷了,眼下先低調(diào)一點,少出長老這里,待此事后續(xù)變化如何后,再做決斷吧。
心里這樣想著,夜白便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房間。
……
而在氣脈的一座山谷水天里,汪天才恢復(fù)了沉穩(wěn),他閉眼靜坐在石塊上,正聽著來人的匯報。
“你是說,石開只是一個替死鬼?”
“是的師兄,誰都知道呂師兄是筑基初期,就憑石開凝氣九層的修為,他怎么打得過呂師兄?。俊痹谕籼觳徘懊?,站著十幾人,有一人低頭恭敬的回答。
汪天才心里一哼,抬眸說道,“白浩,戰(zhàn)斗力有時候不是只看境界明白嗎?”
“是?!甭牭贸鰜恚@位白浩并不當(dāng)回事,汪天才也懶得管他,淡淡看向一人問道。
“查出來呂本良早上是因何事出去嗎?”
“回師兄,沒有,據(jù)守山弟子回憶,早上呂師弟是匆忙離開的,不知他要去哪?,F(xiàn)在看來,原來是去了丹脈?!北煌籼觳胖币暤娜私泻螙|,此人正是當(dāng)初和呂本良一起阻擊韓弱的人,眼下,分析出口道。
“丹脈……”汪天才神色不動,沉吟起來。
“是的。”
“聽說是去要殺一人。”又一位弟子在回憶時,恭敬說出。
“哦?是那個病秧子帶回來的人?”汪天才仿佛起了興趣,輕輕問道。
“我聽說他曾壞了你們的事?然后就被那病秧子帶去丹脈了,就是這個人?”汪天才又思索后,神色微微一動。
何東立即一拜,說道,“三師兄英明,正是此人。”
“去查一下,他是哪個家族的人?!蓖籼觳篷R上冷聲吩咐道。
“是。”有一人拱手一拜退了出去。
“師兄,要不要請他過來拜見一下?”何東目光一動,低頭拱手問道。
“也好,看看此人是怎么入病秧子的眼的?!蓖籼觳劈c點頭,不以為意。
一個小人物而已,還不夠資格入他眼里,因為他殺夜白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非常簡單。讓他來拜見,僅僅是想看看他有何不同,為何會得病秧子的注意而已。
而且,汪天才可不認為夜白是破壞他功法的那個人,能夠截留丹種所化的生命精元,在同等年紀(jì)里,也就那么幾個人可以做到。
分別是氣脈的大弟子周子軒,二師姐公孫琉璃,丹脈少宗韓弱以及那個新晉的卓越少女黃曉琪。
偏偏他們昨天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明。
除了他們有能力以外,長生派的年輕一代里,絕對無人有能力染指。這是汪天才的自信,因為,他修煉的修真訣很特殊。
“你們都退下吧?!?p> “是?!?p> 當(dāng)他們都離開后,汪天才立即一動,重新面朝水天瀑布,陷入了思考。
“會是誰呢?”
汪天才心里不確定早上的事,到底是誰干的。
在他看來,石開殺人,錯漏百出,不過是有人要瞞天過海罷了,他在意的只是破壞他功法的人,呂本良的生死,從沒放在心上,或者說是非常不爽有人壞了他的計劃。
無論你是誰,我一定會把你找出來的!汪天才望向水色之際,眼眸里突然浮現(xiàn)了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