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買點別的?!闭f完,顧綰就從架上拿了幾瓶果汁放入籃里。
兩人結(jié)完賬后,蘇冉冉和顧綰就自行開車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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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微妙的暗紫色漸漸從天際漫來,流入西天輝煌的落霞中.
一抹黑影剛走進玉蘭路,就瞧見一個穿黑色風(fēng)衣的男子鬼魅般站在不遠處。
“果然,你還是來了?!?p> 季以臣倚在樹干上,昏黃的光映在他的臉上,俊美又邪佞,如同按兵不動的野獸。
“你早就在這潛伏?”
“不然呢,我這么的了解你,你上次沒動手成功,會輕易放棄?”
男人勾唇一笑,極為嘲諷,“難怪你會在蘇家,你料定了我會來殺她。所以你在這,是為了保護她!”
“保護她?你怕是想多了,我只是不想食言而已?!?p> “嗯?食言?季爺這話我聽得不明不白的,麻煩講解一下?!?p> “我說過,她的命你們不能動!”
季以臣眸光微動,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他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面容多了幾分狠血,陰沉。
“過的怎么樣?”
男人冷笑一聲,“我不是來敘舊的。”面具下不知是何表情。
??季以臣本來今天就是一身黑,襯著黯淡地光線,整個人如蟄伏的獵豹一般,不寒而栗的殺氣從他的身上隱隱散發(fā)開來。
“不敘舊?那就動手!”
?那模樣,異常可怖。
男人沒有后退,而是朝著蘇家的方向躍去。
下一秒,就被季以臣搶先一步堵截下來。
“我們變成了敵人!”男人嗤笑。
季以臣面無表情,“就像你說的,各執(zhí)目的?!?p> 又勾勾唇說道:“那個女人已經(jīng)派人在調(diào)查你了,你就不怕身份暴露?”
“呵,就她?能耐我何,她的身手在我之下,只有我拿捏她的份?!?p> “她派的是我?!?p> 語畢,男人倏地瞳孔放大,愣了一下。
“季以臣,你告訴了她我的身份?”男人不可置信地問道。
季以臣頓時就沉默了。
男人立刻就明白,他沒有。
他還是他。
季以臣雙手插進風(fēng)衣的兜里,慢悠悠地走向他。
“你應(yīng)該知道她是蘇景言的妹妹?!?p> “既然她是我的任務(wù),怎么能不知。蘇家好像在京城并沒多大勢力,有什么好畏懼?!?p> 季以臣挑了挑眉,淡淡開口,“那你又知蘇景言和溫姝兒的關(guān)系?”
“你是說,他們……”
男人狐疑地看她,棕眸深邃,思索著。
他了解季以臣,這話應(yīng)該假不了。
“出國辦公,那話也只能騙騙那個白癡。蘇景言前腳剛走,溫姝兒后腳就出了國。你猜,他們?nèi)ジ墒裁???p> “當(dāng)我要殺蘇冉冉時,顧綰無故跳出來幫她,你說,又是為什么?”季以臣慢條斯理地開口。
男人聽完,全身一震,每一個細胞,都在那一瞬間繃得緊。
沒幾步,
季以臣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深邃的雙眸,洞察人心。
季以臣挑眉,似笑非笑,從腰間抽出一把槍正對在男人的額前。
“蘇景言真是好計謀,下得一手好棋!而你季以臣,更是狡猾陰險?!?p> “愧不敢當(dāng)!”季以臣的手搭在扣板上,只要一按,眼前的人立即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