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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第21章 又要一起吃飯?

皇長孫今天脫單了嗎 九司渺 3019 2020-03-15 00:00:00

  “不管是便秘還是痔瘡都讓你媽媽帶你去醫(yī)生那看看,”他頓了頓,又對二女兒說,“你幫靜好跟老師請個假?!?p>  “好的,爸爸?!?p>  一家之主都發(fā)話了,去看醫(yī)生這件事算是板上釘釘了,望月靜好只得安慰自己賺了半天假。

  痔瘡風波剛翻篇,望月照城又把槍口對準了望月靜熹,“昨天去報道了?”

  望月靜熹抹果醬的手一頓,點了點頭,惜字如金地回答,“嗯!”

  “原修平之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讓我報個名,就回家等著拿畢業(yè)證唄!”望月靜熹話音剛落,明顯感覺到有兩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射了過來。

  望月照城聞言,眉頭一皺,眼睛里精光一閃,而后意有所指地問,“你怎么回的?”

  “我含糊地應了幾句,懶得再跟他扯東扯西的,便借故離開了!”

  望月照城聽了她的回答,好一會沒出聲,只等姐仨陸陸續(xù)續(xù)吃完,離開餐廳了,才跟妻子抱怨了一句,“年輕人還是需要多鍛煉鍛煉!”

  鳳羽嵐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你像她這么大還不一定能處理得像她這樣好!我倒是覺得該盡的禮數(shù)盡到了,旁人也道不出個是非出來!”

  “那是因為有我這個外相杵在那,再加上父親那點提拔之恩,不然,誰還把她這么個小年輕放在眼里?”

  “哼!都是你的功勞行了吧!我看吶,靜熹這一生怕是都不能從你嘴里聽到一句夸她的話!”

  她說完,也不再理會丈夫,拿著收拾好的餐具進了廚房。

  望月照城蹙著眉,對著妻子離去的身影,嘟囔了一句,“我這不是怕她驕傲嘛!”

  望月靜熹自然不知道,父母在她背后的議論,她把望月靜姝送到學校之后,便驅(qū)車到京大上課。

  法學院是京都大學最初的四大院系之一,坐落于京都大學內(nèi)的西北角,當初的設計師很富有想象力,整個學院的建筑的幾何圖呈一個天秤的形狀,和法學系所倡導的理念很是相契合。

  望月靜熹找到上課的教室,走進去一瞧,嚯,人滿為患了,她心想:這授課老師怕不是個點名狂吧!這么多學生都來上課?

  她東瞧西找的,想撿個漏,好歹不用站著上課。

  這時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她低頭一瞧,昨天那個向她討飯吃的小白臉正微微昂著頭,嘴角很欠收拾地噙著一絲笑容,不多不少,正夠用“嗨,好巧,你也在這?”來打招呼的。

  長陵淵早早地來教室占位子,由于一人占了倆座位,自然免不了受一些白眼,他臉皮薄,正尷尬之際,終于瞧見了姍姍來遲的某人。

  待她走近了,這才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終于把“燙手的山芋”交了出去。

  望月靜熹道了聲謝,坐了下來,對長陵淵說,“你還真在這上學呀?”

  長陵淵決定來上課時,就叫人準備了一套上課的裝備,他找出記筆記的筆記本和筆,聞言微微一笑,“不算正經(jīng)上學,算是進修吧!”

  望月靜熹聞言一愣,他這意思是已經(jīng)參加工作了?望月靜熹兀自不相信。

  她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他一番,見這人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除了一身清貴的氣質(zhì)與年輕的外表不太相符外,身上一點也看不出被職場打磨過的痕跡。

  一個已經(jīng)參加工作的男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有一絲被職場磨練過的疲憊感,哪會像他這樣,干凈、自然,甚至帶著一絲清新可愛,分明就是一個剛入大學校門的男生,不過,這些跟她都沒關系。

  望月靜熹這人用新雪昱的話來形容就是有點“冷心冷肺”,旁人得用一百二十度的熱情才能把她捂熱一點,更遑論讓她去探聽旁人的私事呢!

  這時,上課的鈴聲響了,望月靜熹單手托著下巴,不無感慨地說道:“好久都沒聽到上課的鈴聲了?!?p>  長陵淵聞言,側頭望著她,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目光越過一眾頭顱,落在講臺上,像是把所有的青蔥歲月都搬到了眼前一樣。

  “現(xiàn)在再聽覺得很親切了吧?”長陵淵問道。

  “對,已經(jīng)變成了一種回憶了,”她轉過頭來,說,“是一段回不去的時光!”

  長陵淵沒想到她會突然轉過頭來,驟然的對視,幾乎讓他的心臟漏跳了好幾下,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了一樣,只有眼前的人帶著他的回憶坐在這里,和他四目相對。

  而望月靜熹卻“噗嗤”一下笑出聲,這人還畫了眼線,現(xiàn)在的男生這么趕時髦了?

  長陵淵不明就里,正待問她笑什么,門外就走進來一位戴著眼鏡的老人,教室里的嗡嗡聲立刻小了下來,想來這位就是授課的老師了。

  那人站在講臺上,居高臨下地在教室的四周掃視了一圈,笑瞇瞇地說道:“看來我的課還是受歡迎的嘛!”

  底下就有學生明知故問:“老師,你怎么知道?”

  那老人下巴一點,“這么多顆人頭還不足以說明這個事實嗎?”他的話立刻引發(fā)了哄堂大笑。

  那老人清清喉嚨,等學生安靜了,他便開始授課,“憲法是一個國家的根本大法,其他法都是在它的前提之下制定而成的,”他說,“這就好比人的骨架,有了骨架,皮肉才能立得起來,否則也只是一攤肉?!?p>  “喏,老師,您是剛從隔壁醫(yī)學院過來的嗎?”前排一個男生大著膽子調(diào)侃道。

  他笑著伸手點了點那男生,搖了搖頭,“我是想去來著,可人不讓吶!畢竟年紀一大把了,念完五年本科,我就該退休了!”

  學生們紛紛笑著安慰他:“不老,不老,您還年輕著呢!”

  他抬手往下一壓,示意學生們安靜下來,“行了,知道你們在哄我開心,真想要哄我開心,我這門科,你們得全過了,我那才開心呢!”

  學生們紛紛表示,一定努力,不會辜負老師的希望。

  這堂課上得意趣橫生,笑語不斷,長陵淵和望月靜熹都意猶未盡,都期盼著下一節(jié)課早早到來不可!

  下課鈴聲響后,兩人跟著人流往外走,長陵淵翻出襯衫下的手表一看,這個時間點正是飯點的時候,于是便對望月靜熹說,“你要去吃飯嗎?”

  長陵淵說著,想起了昨日的窘態(tài)來,不免臉色微紅。

  望月靜熹聞言,腳步一頓,眉心一跳,心想:這是又沒帶錢?于是,面部表情很恰到好處地帶了點出來。

  長陵淵趕緊解釋,“不是,昨天讓你破費了,今天,我?guī)уX了,你要是有時間,那一起去吃個飯吧!”

  能讓皇長孫這么低聲下氣地說話,望月靜熹是玥國的頭一份了。

  望月靜熹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特別怕欠人情,欠了人情他們會覺得渾身難受,她自認為眼前這小眼鏡可能就是屬于這類人。

  于是,點了點頭,“行,那就還是去昨天的食堂吧!”說著,她便抬腳就走,

  “你也是過來進修的吧?”走到食堂門口,長陵淵狀似無意問道。

  望月靜熹好笑地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她言下之意便是――不同陣營的人應該避嫌才是!昨天,她完全是出于禮貌,這也是全玥國人民對于這些皇室成員以及皇親國戚的態(tài)度,至于人們心底的想法是怎樣就不得而知了,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偏見。

  長陵淵怔了一怔,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他深深地看了望月靜熹一眼,“如果交個朋友還要看她身后的方方面面,那豈不是活得很累?”

  他見望月靜熹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便一抬手打斷了她,意有所指地說,“你不覺得人生已經(jīng)很苦了,任性一回又何妨?”就像身為皇長孫的他一樣根本沒有任性的機會,他現(xiàn)在有點明白威廉老師為何總愛辦易裝會了,裝扮一回別人,活一回別人的人生,那種奇妙的感覺,他在“豐紳端節(jié)”身上體會到了。

  望月靜熹被他說得心下一震,其實,像他們這類出身的人,無論是交朋友,日?;顒?,甚至于是婚姻都要考慮身后的種種利益,哪會由著性子亂來。

  這樣一來,就好像一個囚徒一樣被圈在一個固定的圈子里,自己出不去,旁人也進不來,即使爛也得爛在其中,個中滋味當真不好受。

  望月靜熹笑了笑,“那這么說你這個朋友,我一定得交咯?”

  今天,他們來得早,正是學生們的用餐時間,滿堂的年輕面孔,連嘈雜的人聲都變得活潑起來了!

  長陵淵微微低了低頭,語氣異常堅定地在望月靜熹耳邊說道:“反正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而后,沒事人似的拿著菜單,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嗯,菜單換了,”他把手里的菜單遞給望月靜熹,“今天,輪到你點了!”

  這話聽來好似往后倆人還不知道要吃多少頓飯一樣,望月靜熹不禁揚了一揚眉,可她還未從他的話里反應出來,手里就被不由分說地塞了一張菜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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