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我的大腦反復(fù)咀嚼著這個單詞。一時間,無數(shù)在疼痛中沒有精力考慮的古怪的念頭浮了上來。我已經(jīng)死了?……是剛剛?.…..還是說……
我心中有無數(shù)的猜測,但是沒有一個是我敢去承認的。我悄悄看了那個老頭一眼,他抿著嘴,拿著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我。
這種眼神我見過,是上次跑團游戲輪流當kp的時候,被我瘋狂針對的一個pl在成為kp之后看我的眼神。
什么仇什么怨。
我張了張嘴,卻感覺喉嚨有點干,吐不出一個單詞。清了清嗓子,我說:“所以說我現(xiàn)在是……一個死人?”
老頭點了點頭:“不過你被我救活了?!?p> 所以說你其實是個長著狂戰(zhàn)士臉的奶媽是么?
“那我……能不當那什么非凡者么?”
老頭嘿嘿笑著:“不行,阿麗安娜之書救了你你也應(yīng)該有相應(yīng)的回報才對?!?p> 原來我是被書救得啊,而且看起來他似乎非??释麛[脫這個阿麗安娜之書……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十分陰暗,被這個聽起來就不是好東西的阿麗安娜之書纏上,我怕不是要成為給主角免費送裝備的沒有名字也沒有臉的配角。
“你家還有別人么?”在我內(nèi)心吐槽的時候,那個老人開口了?!皼]有沒有,不,準確的說我有個額……父親,一般不回來,而且昨天剛被我打出去,今天應(yīng)該不會回來。”我連忙回道。
他似乎不在意我爹被我打出去這件在別人眼里看起來大逆不道的事情。幫我把我沒有關(guān)嚴實的房門帶上了。他輕輕敲了一下手上的一個懷表,緊接著,一種奇怪的寂靜感蔓延在了四周。仿佛一切都被四周破爛的墻壁阻隔在了外面,連一絲一毫的空氣也沒法從窗戶縫里擠進來。
然后他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明顯比他口袋要大的……坩堝,然后又拿出一個空的玻璃瓶和另一瓶裝滿透明液體的瓶子。然后又掏出來兩片藍色的不知道什么鳥身上的羽毛。
“小姑娘,待會我做魔藥的時候不要吵……還有喝掉魔藥之后立馬冥想?!?p> 冥想是什么??!我雖然根本聽不懂,卻還是點了點頭,發(fā)誓自己會安靜的像是一只死老鼠......不,比死老鼠還安靜。
看著那個老頭把瓶子里的水全部倒進坩堝里,然后把兩片藍色羽毛丟了進去。慢慢的,水變成了一種處于藍色和綠色之間的孔雀綠。緊接著,老頭的左手摁上了右手手背——我這才看見他的手背上有一個詭異的眼睛形狀的淺色花紋——一本皮質(zhì)的,有著金屬包裝和華麗的燙金包裝的書出現(xiàn)在了空中。
這就是巴啦啦小魔仙的魔仙手冊么。盡管兩者沒有絲毫相像之處,也許是為了緩解內(nèi)心的壓力,我這么想到,差點笑出聲。但回想到老頭的警告,我硬是把上揚的嘴角扯平了。
老頭把手放在了書上,一個血紅色的血球逐漸從老頭身上剝離了出來。他面無表情的把那個血球丟了進去,鍋里的液體瞬間變成了淡紫色。
看著老頭把鍋里的液體倒到進玻璃瓶子里,沒有一點殘留。我嘴角一抽,不會讓我喝了這玩意吧。
老頭吧瓶子遞給了我
我接過了瓶子,卻忍不住顫抖,轉(zhuǎn)過頭干巴巴地問老人:“這東西……危險么?”
“別磨磨蹭蹭的,趕緊喝了。”
被這么一吼,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一口氣把所有的魔藥都吞了下去。
在他們劃過我嗓子的那一瞬間,我身上的每一個神經(jīng)都在嚎叫著,像是要爆裂開來,頭部劇烈的疼痛幾乎讓我瘋狂,像是有人拿著鋼絲像是切果凍一樣把我的大腦鋸成了一塊一塊,耳邊不斷響起著無數(shù)低語聲,我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卻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要炸開。像煙花一樣彭的一聲,墻上地上就紅紅白白一片了。我強忍著去聽那些低語的欲望,努力地尋找與之抗衡的辦法。
等等,老頭說什么來著,冥想……對!冥想!
在混亂的思緒中我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按著頭想要冷靜下來。但是……
誰告訴我怎么冥想啊啊啊啊啊?。。。。。。?!
我深吸著氣,強行使腦子放空,但是越是讓腦子放空,越有無數(shù)的低語和不可名狀的扭曲的色彩圖畫涌進來。像是渾身的每一個毛孔和細胞都被塞滿了這樣瘋狂的事物,像是無數(shù)的觸手想要鉆進我的身體里去。
我努力的凝聚起精神對抗這樣不可名狀的東西,但是在這樣瘋狂的浪潮下我凝起來的精神又被迅速被沖垮。
不行這樣下去我遲早要死。
“咳咳…….a…阿麗安娜!”
也不知道我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和態(tài)度喊出了那本書的作者的名字。但是最實在的是,這個名字的確的確起了作用。在我喊出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那些瘋狂的低語聲的確減輕了不少。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朦朦朧朧像是有人在我的腦海里拉著我的手手把手教我描繪一樣?xùn)|西,我細細分辨過去……
那是一個……
水壺?????
緊接著他又帶我描繪了鏟子,剪刀,書本,布包等等東西。
在這些圖像停止描繪的時候,那些低語聲和瘋狂的景色也逐漸離我遠去。
我趴在地上喘著氣,衣服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難受極了。但是和上次不同的是,我沒見到那個給我魔藥的老人。
我看了一眼我的手背,左手手背上那個曾在老頭手上看到的花紋清晰可見。
…………
夜晚的小屋內(nèi),安東妮婭拿著羽毛筆在泛黃的羊皮紙上書寫著,她的頭上纏著一塊紗布,第二次從椅子上摔下來摔破了她的頭。不一會,她停下了筆,緩慢認真的讀著自己寫下來的“日記”。
在她的手邊放著一張紙,是老頭留下來的,上面記載了關(guān)于非凡者的一些常識,里面包括了靈視的開關(guān)功能等等,剛剛覺醒靈視的安東妮婭就是根據(jù)里面的描述自由的開關(guān)靈視的。除此之外還有阿麗安娜之書的情報,其中一段文字特地用紅筆加注“阿麗安娜之書需要每天的記錄文字作為養(yǎng)料,不然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p> 安東妮婭顯然并不想知道這所謂的“不好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也是她夜半三更還沒睡覺,記起日記的原因。
她打了個哈欠,靠在椅背上,捏著下巴沉思著。
在記錄的時候明顯感覺記憶更加清晰,與其說是回憶記錄倒不如說是重新經(jīng)歷了一遍所有事情,只是作為旁觀者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記錄下來。安東妮婭捏了捏眉頭,這是阿莉安娜之書的特別屬性么?而且老頭沒有過多停留的表現(xiàn)也過于反常,筆記是他早早寫好的,更像是早就期待著有個接盤俠把這玩意抱走。
總之,這玩意有點邪乎,不能過多信任。安東妮婭打著哈欠把書收回自己手上的花紋里,打算睡覺。
等等!
安東妮婭又一次召出阿麗安娜之書,重讀了一遍自己的日記。
越往下讀她的臉色越難看,最后癱倒在了床上。
在記筆記的時候,安東妮婭刻意沒有去記任何包含她是一個穿越者信息的成分,但是在她的筆記上,卻明晃晃的記載了大量相關(guān)信息。
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些記錄都是自己內(nèi)心的跑偏的想法。
在記錄的時候,會忍不住記下真正的心里想法?我就是因為滿腦子跑火車才在書上記下了這些的?
思索半天,安東妮婭也只有這一個靠譜的推論。
等等那要是在書上寫假話或者虛假的想法會怎么樣??
這種作死的念頭在安東妮婭的腦袋里一出現(xiàn)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僅僅只是猶豫了一小會安東妮婭就迅速做出了決定。
干!
于是安東妮婭在書上寫下了一句話
“魂三真簡單我死了三百多遍就過了?!?p> 這句話在成型后迅速變成了紅色,然后一個個單詞逐漸分崩離析變成了碎片。
霧霧子沒更新
誰能告訴我知識與智慧之神祈禱手勢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