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請求
十七歲的少年,本該是天真無憂、在父母庇蔭下快樂成長的年紀(jì),每天擔(dān)心的只有學(xué)習(xí),想想洛沐的十七歲,被家里人寵的無法無天,要月亮不會給星星,就算是自己,也只是訓(xùn)練的苦些累些,卻也絕對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
可眼前的祁鳳呢?那些懲罰光是聽著就覺得不寒而栗!無盡的鞭打,把人關(guān)到籠子里和野獸廝殺,甚至……若不是今天被自己發(fā)現(xiàn),或許要不了多久被那個達官貴人看上,尤其這樣稀世的容顏,命運絕對是無法想象的悲慘……
越想越心驚膽戰(zhàn),沒想到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洛淵對那個叫做sw的組織簡直痛恨到了極點。
從沒有安慰過人的洛淵看著眼前的讓他有些揪心的少年,想要說些什么,剝開少年身上層層密密防備的刺,卻不知如何下手,只能笨拙的說著:‘’
“別害怕,我不是sw的人。”
“我來R組,相信我,我們會鏟除sw,保護你們的?!?p> 祁鳳沒有說話,雙眼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看著遠方正午的陽光,呆呆的愣著。
過了許久,緩緩的說了一句:
“殺了我吧!”
洛淵瞳孔緊縮,剛想說什么,便被祁鳳毫無感情的幽幽聲音打斷:
“忠誠度的這種測試,我玩的多了!你知道上一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答應(yīng)了的人怎么樣了?”
祁鳳轉(zhuǎn)過頭,看著洛淵,眼里沒有一絲溫度:
“丟到太平洋,喂鯊魚去了!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海水,我就站在甲板上,靜靜的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連紅色的水都彌散消失了,像是沒有這個人存在過一樣。知道嗎?那一年,我十三?!?p> 洛淵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后背,或是抱一抱少年,給予些安慰,可是雙手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停在了半空中。
再好的安慰,在這個經(jīng)歷了一切殘酷的如玉少年面前,都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突然,祁鳳一掃而光剛才的頹喪,轉(zhuǎn)而是一副剛來時的少年生氣,臉上是淺淺的微笑。
之間上一秒還微笑的少年,下一秒就抓起了先前扔在桌子中央的銀槍,正中自己的心臟,毫不猶豫的按下。
洛淵反應(yīng)了過來,但只來及將槍口向上,子彈還是擦著祁鳳的肩膀射入了一旁的白色的墻壁,留下了絲絲蛛網(wǎng)般的裂痕。
殷紅的鮮血染紅的少年白色的襯衣,像是一朵朵盛開綻放的絕美罌粟,傾城的背后掩藏的是無盡的黑暗與苦楚。
右肩是難忍的疼痛,祁鳳卻終于扯出了一個最真誠的微笑,用玩笑的聲音說道
“我的表現(xiàn),長官可否滿意?”
洛淵真的是不知道該再說些什么,深怕哪里不對讓敏感的祁鳳又有什么錯誤的誤會,再來個血濺當(dāng)場。
祁鳳扭過頭,看向了玻璃窗外,在和煦的陽光下,結(jié)隊的燕群從眼前飛過,劃過了一道道優(yōu)美的弧線。
聽到槍響的那一刻,林珂意識到不好,趕忙跑了過來。
入眼的一幕是肩膀汩汩流血的祁鳳望向窗外,眼中滿是對自由的向往,緊接著就看到自家大少一記果斷的手刀,抱著昏過去的少年向他走來,少年的嘴角還殘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祁鳳眉頭微皺,眼珠動了動,慢慢睜開。
剛開始還有點迷糊,滿眼盈著迷茫,好一會才恢復(fù)了清醒,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一間不大的醫(yī)務(wù)室。
聽到開門的聲音,迅速的坐了起來,雙手握拳,擺出了一副作戰(zhàn)的姿態(tài)。
“醒了?。∩眢w素質(zhì)倒是不錯!”
先進來的是一個儒雅的男人,身穿白大褂,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望著祁鳳的舉動笑著說,后面跟進來的是沉默不語的洛淵。
“你先走吧!我和他單獨聊聊,放心?!鼻懊娴哪凶訉ι砗蟛环判牡穆鍦Y無奈的說道。
洛淵仔細想了想,自己確實是幫不上什么忙,甚至可能會起反作用,像剛才在餐廳,不知怎么就激的祁鳳給自己來了一槍。
心理疏導(dǎo)這方面,還是讓專業(yè)人士的許白來比較合適。
但還是放心不下,再三用眼神囑托加威脅讓對祁鳳溫柔點,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放輕松,之前你應(yīng)該是誤會大少了?!?p> 聲如其人,像是七月的風(fēng),溫柔沁心,許白的聲音有一種別樣的魔力,能抹平你所有的不安和其他負面情緒,從而將你引入他的世界,不知不覺吐露出一切。
這是一個天生的心理掌控家。
祁鳳放下了舉起的拳頭,隨意的靠在墻上,一條腿屈膝,明明是坐著,凌冽的氣勢卻絲毫不比站著的許白差半分。
后頸一陣陣鈍痛,肩膀上的傷口像是被處理過的樣子,襯衣也換了件嶄新的。
他一直束胸并穿著緊身背心,在加上長期被迫服用特殊藥物的緣故,外形與男子無差,就是瘦弱了些,倒也不擔(dān)心性別會被發(fā)現(xiàn)。
“感覺怎么樣,之前大少幫你處理過傷口。年紀(jì)不小,對自己倒是夠狠的,要不是大少反應(yīng)快,差一點就傷到頸總動脈了?!?p> 看著祁鳳一言不發(fā),許白笑了笑,拉了旁邊的一把椅子,坐在祁鳳面前,一副要談心的樣子。
“可以說說你自己嗎?不用緊張,就當(dāng)朋友之間的閑聊。你的經(jīng)歷、生活、開心的、不開心的,聽說你還是個大明星,可以給我講講你的工作嗎?”
“呵!工作!殺人算嗎?”祁鳳抬起了頭,勾人的眼睛卻是冰冷的光芒,冷冷的回了一句。
“口是心非的小家伙!據(jù)我們這的最新調(diào)查看的,你從未真正殺死過一個人,偽裝假扮的場合卻是出現(xiàn)過不少。”
許白眼眸了是能溺死人的溫柔,讓你不忍欺騙,想要說出一切秘密。
察覺到許白的特殊,祁鳳趕忙扭過頭,不愿再看他一眼。
“還不相信我們?。∴拧嬖V你好了,我和大少,還有林珂都是R組……”
不等說完,祁鳳便冷冷打斷,
“我知道,組織對我可沒有這么好。”冷笑了一聲,然后低下頭,看了看肩膀上細心的包扎,怔怔出神。
“我可以幫你們!雖然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的我是否暴露……不過也無所謂,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拜托你們!一定要讓那個組織覆滅!”
從許白的視線看,祁鳳說這些話的時候雙眼通紅,滿是藏不住的恨意,一字一句都擲地有聲,不像是騙人的模樣。
也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而已,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不著急!不瞞你說,其實我的本意便是這樣,但大少那個人,看著是個魔頭,卻比誰都心善。剛才他便囑咐我,以救你為第一任務(wù),還威脅我不要有這樣的想法……”說著,許白笑著搖了搖頭。
想到洛淵,祁鳳的心情便很復(fù)雜。
如果洛淵問他組織的事,他可能會憑著精湛的演技周旋一番,讓其無可挑剔的相信,然后將這件事完美掀篇。
但一聽到洛淵說了sw兩個字,便當(dāng)即決定改變對策。
組織與sw,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
他在組織的地位不低,甚至隱隱有著太子爺?shù)纳矸?,可是卻對sw一無所知,直到前世被迫害時才了解到這個隱藏在幕布下的黑暗世界。
與組織為敵的,他只會在暗處不動聲色的推波助瀾,可與sw為敵的,便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盟友了。
于是將計就計,扮演了這么一個備受欺壓的可憐人設(shè),讓洛淵相信自己,從而更好的獲取一些憑他自己無法查到的情報。
本來已經(jīng)做好重傷的準(zhǔn)備,打算在醫(yī)院躺上個把月,畢竟與洛淵這樣的強者博弈,就是動了真格,人家也未必相信。
當(dāng)然也不可能冒著真把自己打死的風(fēng)險,槍口雖是指著心臟,到最后還是會人為操作偏離要害處一些。
就是可惜了明天的拍攝,好不容易下了決心,卻又要讓小粉絲們傷心了。
但讓祁鳳沒想到的是,洛淵居然就這么輕易的相信了他,也不知是自己這張臉太有欺騙性,還是最近的演技越發(fā)熟練。
洛淵這個人,前世唯一見過的一面,便是最后他和小五被當(dāng)抓回當(dāng)做試驗品,受盡折磨后想要拉所有人陪葬。
他們讓整個冰冷的罪惡之地淪喪在爆炸的火光中。
祁鳳在火光的這邊,那邊則是身著黑色隊服趕來救援的鐵血男子,烈焰中的匆匆一別,然后他便被熊熊火舌吞噬,生死兩隔。
餐廳見面時其實并沒有認出來,直到剛才醒來,看到身著熟悉黑衣的洛淵,才想起來前世那模糊之間的一瞥。
“你也知道我明面上的工作……明天還有拍攝,不能在這里多留。一旦組織起了疑,就沒有辦法給你們提供更多的幫助了……”
祁鳳說的聲音很輕,像是對許白等人還是有放不下的害怕,猶豫的征詢許可。
許白的眸色微深,眼里帶有著探尋的意味。
還不等許白再說些什么,就聽見“砰”的一聲推門聲。
洛淵一臉不滿的看了許白一眼,走到祁鳳面前,刻意將聲音放溫柔了一些,
“想回去嗎?我送你!”
然而配上洛大少那一張?zhí)焐鋬磹旱哪?,說不出的怪異。
現(xiàn)在的祁鳳像一只落入狼窩的受驚兔子,輕輕點了點頭,下了床。
他應(yīng)該是被帶到了附近的一個軍區(qū),一路走著,洛淵幾次試圖緩和氣氛,但他向來不擅長說話,祁鳳也一言不發(fā),于是尬聊拋出的話題總是石沉大海。
雪檸團子
面冷心善洛大少~ 此處劃重點:不是男主呦?。?!小可愛們別站錯cp啦~ 最后呢~每日一求收藏評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