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你今日必死
蘇飛還在為上一世的死耿耿于懷!
所以,這一世,只要是與賭字沾邊的人,惹到了自己,那就是一個字:殺!
“小哥哥,你為何執(zhí)意去秦山礦場?”斗篷小青年有些好奇:“看得出來,你在店里又是裝醉,又是捉弄洪大炮,無非就是為了激怒他們,再將他們引誘出來,找一個可以帶你去秦山礦場之人?!?p> “沒想到都被你看出來了?!碧K飛的小伎倆被看穿,倒也不以為意:“莫非,你知道秦山礦場?”
“我要說知道,你可以放了他們嗎?”斗篷小青年笑道。
“我還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字呢?”蘇飛笑了笑。
“在下王琪?!倍放裥∏嗄暾f道。
“你們都可以滾了!”蘇飛對著眾人一聲冷喝。
本來以為都有死在這的眾人,如蒙特赦,連滾帶爬地作鳥獸散!
“謝謝?!蓖蹒鞴笆中Φ馈?p> “走吧。”蘇飛笑道。
“去哪兒?”王琪也是帶著笑意。
“當(dāng)然是去秦山礦場了?。 碧K飛做出請狀。
“要是不去呢?”王琪笑道:“你也會殺了我?”
“哈哈,你不會不去的?!碧K飛自信滿滿的樣子,很欠揍。
王琪本來就是要去秦山礦場辦點(diǎn)事,卻沒有想到遇到這種事,又覺得這些人惡不至死,所以才會出面說情。
兩個人正要走,遠(yuǎn)處又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小飛!”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之桃姐?”蘇飛驚呼道:“你怎么來了?”
“你去秦山礦場就是死路一條,要死,我們?nèi)宜酪粔K?!苯业臉幼佑行├仟N,腳上的鞋都磨破了。
“之桃姐,我怎么會死呢?”蘇飛笑道。
“我剛才聽路人說這里殺人了,我還以為……”江之桃就差哭了。
“放心吧,之桃姐,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殺別人,沒人可以殺我!”蘇飛笑道:“看到他們?nèi)齻€了吧,都是我殺的。”
“?。慷际悄銡⒌??”江之桃被嚇住了:“那我們快逃吧,殺人是要坐獄的!”
“就算要逃,也要把阿爸和阿媽救出來吧?!碧K飛笑道。
“這位姑娘,我覺得你還是吃飽了肚子再說吧?!蓖蹒鲝淖约旱陌锬贸隽艘粔K燒餅,還有一雙靴子:“吃完了,把這雙鞋換上?!?p> “公子,這怎么好意思?”江之桃有些不知所措。
“之桃姐,都是自己人,你就別客氣了,先換上鞋,我們邊走邊吃?!碧K飛笑道。
“誰和你是自己人了。”王琪有些無語:“臉皮真厚?!?p> “我怎么感覺你說起話來像個姑娘?”蘇飛笑道。
“你才姑娘呢,快走吧?!蓖蹒髯咴谇懊鎺贰?p> 江之桃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兩個人邊走邊說,原來江之桃是尋著蘇飛留的標(biāo)記一路跟著過來的,就是腳步太慢,差點(diǎn)跟丟了。
“小飛,你真的殺人了?”江之桃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為了救出阿爸和阿媽,就是縣判,也殺得!”蘇飛不以為意。
“你口氣倒是不小,你以為你是大藥師???”王琪在前面笑道:“年輕人,說得好聽一點(diǎn),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得難聽一點(diǎn),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魯莽!”
……
“什么?殺了我兒大炮!”李剛“啪”的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誰敢如此撒野,我定將他碎尸萬段,雪此恥辱!”
屋子里的傭人紛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前來匯報的人更是噤若寒蟬。
“查出來是何人所為嗎?”李剛黑著一張豬頭臉,肚子挺的像一方土堆。
“回……老爺,只知道那個人嚷嚷著找人帶他去秦山礦場?!毕氯巳鐚?shí)回答道。
“老二和老三呢?”李剛的眼中露出殺氣。
“跑了?!毕氯苏f道。
“他們就是我兒養(yǎng)的兩條狗,主人都死了,狗也沒有必要活著了?!崩顒偫浜叩溃骸皽?zhǔn)備馬車,我得出去一趟。”
……
蘇飛三個人星夜兼程,天微亮的時候,終于來到了一處山下。
“小哥哥,前面就是秦山礦場了?!蓖蹒髡f道:“你打算怎么救你阿爸阿媽?”
“殺出一條血路來!”蘇飛平靜地說道。
“我有一個辦法,即可讓你救出父母,又可以免于從江縣判的刁難,如何?”王琪笑道。
“哦?”蘇飛不覺得好事都會圍著自己轉(zhuǎn):“條件呢?”
“條件還沒想好?!蓖蹒餍Φ馈?p> “我阿爸阿媽受誣陷,才被抓到這里當(dāng)苦工,我救他們是做兒子的本分,無論你什么條件,我都不會答應(yīng)?!碧K飛不喜歡欠別人人情,更不喜歡被威脅。
“你……”王琪有些無奈:“好吧,我懶得和你這樣的木頭計較,告訴我你阿爸阿媽的名字,我這就去安排?!?p> 蘇飛沒有那么矯情,既然可以和平解決,那就再好不過了。
看到王琪走了,江之桃心里不免擔(dān)憂:“小飛,他究竟是什么人?”
“有些事情,弄太明白反而不好,救出阿爸阿媽再說吧?!碧K飛笑了笑。
兩個人眼巴巴地望著礦場那邊出出進(jìn)進(jìn)的人,四周都有穿著黑甲的重兵把手,蘇飛要想一個人救出阿爸阿媽,肯定要費(fèi)一番周折的。
沒有多大一會,王琪帶著兩個衣衫襤褸的人走了出來。
蘇飛憑借記憶,認(rèn)出二人就是“蘇飛”的父母。
江之桃遠(yuǎn)遠(yuǎn)地望見他們一拐一瘸的聲音,忍不住哭出聲來。
蘇飛上一世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孤兒,想起自己悲慘的生世,也是唏噓不已,紅了眼眶。
“飛兒,桃兒!”蘇飛的父母看到自己的兒女還活著,那種激動的心情難以用任何語言來描述。
“阿爸,阿媽!”江之桃已然淚如雨下。
蘇飛剛要過去攙扶一下走路踉踉蹌蹌的父母,突然,耳邊響起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
憑著敏銳的聽覺,蘇飛斷定父母有危險,出于軍人本能地反應(yīng),騰空躍起,張開雙臂將父母撲倒在地。
“小飛!”江之桃看的真真切切,情急之下喊出了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蘇飛只感到左肩傳來撕心的痛楚,幸好父母都相安無事。
“是誰!”王琪也沒料想到如此狀況。
“你們是何人,竟敢到重犯勞改之地撒野!”一道厚重、狠厲地聲音傳來。
蘇飛又豈能不知來人絕非善茬,趕緊將父母攙起,緊緊地護(hù)在身后,回身望去。
只見一人,大概有五十歲,皮膚黝黑,相貌一看就是兇人,兩百斤的身軀騎在棕色高頭大馬之上,錦衣華服,手中握著一張長弓。
其旁邊,有一輛華蓋馬車,不知里面何人,竟有兩個銀甲士兵護(hù)在左右。
在他們的身后,有三十多名黑甲士兵,一個個手握長槍,倒也威風(fēng)凜凜。
“是誰殺了我炮兒!”馬上之人沖著蘇飛這邊厲喝道。
想來,此人必是戶曹鄉(xiāng)判李剛是也。
“哈哈,是你爺爺我,又如何!”蘇飛一陣狂笑,心中恨意滔天:
“死肥豬,你今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