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藥師你那個門派總共就剩下你跟你老婆,要步瀆過去做什么?當兒子嗎?”
蘇持曜一直在聽他們談話,此刻終于忍不住回頭說道。
“兩個人?”步瀆驚嘆道。
只有兩個人還能稱之為一個宗門嗎?
與散人也差不了多少吧。
藥師聽過蘇持曜的話后,只是笑了笑,也沒說話,而后繼續(xù)與北島散人下起棋來。
“小友,如果還是無法選擇的話,想要功法倒是還有一個渠道?!碧K持曜說。
“愿聞其詳?!辈綖^恭敬道。
他原以為只有入門派這一條路子了,沒想到蘇持曜這里還有備用選項。
“還是在座這些人?!碧K持曜說道。
“你不入門派,宗門的武學自然沒法傳授給你,但是我們游歷四方,去過的遺跡數(shù)不勝數(shù),手中都有很多無主的功法,倒是可以給你。”
蘇持曜剛剛說過不能平白無故地給他功法,現(xiàn)在卻提出來這個方法,那其中必然會有一些附加條件。
“需要我做什么?”步瀆拱手問道。
“那你得問問他們?!碧K持曜攤開手說道。
每個人肯定都會有每個人不同的要求,蘇持曜也不能越庖代俎替他們做決定。
“如果你選擇從我這里獲得功法的話,我倒是可以先讓你賒賬?!碧K持曜笑著說。
“賒賬?”步瀆問道。
“對啊,我剛才說你已經(jīng)欠了我很多了,其實還有后半句話——那也不妨多借給你一些?!碧K持曜笑著解釋道。
原來他早就料想到這個局面了。
蘇持曜說完,花琳卻有些不樂意了。
她還沒有過門,卻已經(jīng)替蘇持曜著想起來。
她說:“蘇哥哥,你的功法大多珍貴,步瀆小友很難償還,這樣對他不好?!?p> “得到的太過容易,他就難以體驗到修煉的艱難,對未來修煉的道路會產(chǎn)生影響。”
花琳想要勸蘇持曜更改想法。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蘇持曜還可以以個人名義把步瀆收做弟子,給他布置一些任務,再來換取功法。
怎么能夠賒賬呢?
蘇持曜會把步瀆慣壞的。
花琳的話卻被蘇持曜抬手反駁了回去。
“其實那些功法對我來說也算不上珍貴,而且,我也并不是想要把那些功法給步瀆小友?!碧K持曜笑道。
“我要給步瀆小友的,遠遠比那些功法珍貴?!碧K持曜抬頭,似乎有一些憧憬。
“那是?”花琳有些疑惑,眨了兩下眼睛。
“我在閉關出來之前,有過想要創(chuàng)造功法的想法,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完成了,只差最后的實驗步驟。”蘇持曜說道。
他轉(zhuǎn)而看向步瀆。
“之所以愿意賒賬給你,是因為創(chuàng)造功法具有一定的危險性,需要在你身上進行實驗?!?p> 蘇持曜湊近了步瀆。
“小友,這樣,你可愿意?”
步瀆捏了捏拳頭,回復道:“前輩,我需要認真考慮一下?!?p> 蘇持曜連連點頭。
功法的事情的確需要認真考慮一下。
蘇持曜并不怪步瀆,反而很高興,瞇著眼笑起來。
……
花琳的飛劍速度提高了一些,來到和蘇持曜并肩的地方。
“蘇哥哥,你已經(jīng)到達能夠創(chuàng)造九品功法的境界了?”花琳難以置信地問道。
她的一雙大眼睛瞪的圓圓的。
蘇持曜剛剛說過他的功法要比那些遺跡中得到的還要珍貴。
而蘇持曜收錄的最多的功法也就是九品功法。
那豈不是,蘇持曜已經(jīng)擁有了創(chuàng)造九品功法的實力?
太過駭人聽聞了。
要知道創(chuàng)造九品功法一般是【分神圣主】以上境界才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讓花琳去創(chuàng)作一部功法,她最多能夠創(chuàng)造出來七品功法,而這已經(jīng)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這其中雖然僅僅差了兩個等級,但卻是天差地別。
九品功法已經(jīng)是頂級功法了,從【筑基境界】直指【長生境界】,能夠一直修煉到破虛之境。
而七品功法最多能夠修煉到【化形尊者】,也就是真君之上的一個境界。
一部好的功法面世,往往代表著一個新宗門的崛起。
蘇持曜現(xiàn)在才【元嬰真君】境界,就已經(jīng)那么理解更高層次的境界,足以創(chuàng)造出那些境界所用的功法了嗎?
拜托,不要告訴我蘇持曜真的能做到。
花琳心中默念道。
誰成想,蘇持曜居然點頭了!
天啊,他真的能做到。
花琳只覺得頭暈目眩。
大家雖然都是同一境界的人,但蘇持曜一直是他們這些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現(xiàn)在花琳卻覺得,她已經(jīng)難以看到蘇持曜的背影了,望也望不到了。
…………
“雖然有一些瑕疵,但是已經(jīng)創(chuàng)造出來了,只需要修煉到相應境界的時候,稍微做一些修改就好了。”
蘇持曜依舊風輕云淡地笑著。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大佬們頓時都不淡定了。
非侯真君和了然天王停止倒立,北島散人與藥師也不下棋了。
他們連帶著張?zhí)鞄熞黄饑诉^來。
“永曜真君可是說笑?”非侯問道。
他們還不相信。
“沒有說笑?!碧K持曜說道。
這時他們身后突然有人冷哼一聲,是蘇持坤。
“哼,我的哥哥怎么可能口出狂言?他說是就一定是的?!?p> “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個九品功法,哪怕他已經(jīng)走出了自己的大道,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懷疑?!?p> 這還是蘇持坤與他們見面以來,說過的最長的一段話。
他在力挺他的哥哥。
在蘇持坤心中,蘇持曜是無所不能的。
“我們倒也不是懷疑永曜真君,只是……”非侯真君有些結(jié)巴。
“太過于駭人聽聞了?!北睄u散人驚嘆道。
“難以置信。”連張?zhí)鞄熞踩绱苏f。
此時,步瀆也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前輩,我同意為你做這個實驗?!?p> 步瀆的眼睛有一些泛紅。
“前輩幫助了我這么多,我本來不應該有片刻的猶豫,但是……我……”步瀆嘟囔著說。
“我還有一些事情放不下?!?p> “如果我在實驗中出現(xiàn)了意外,前輩你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嗎?”
步瀆紅著眼看著蘇持曜。
他似乎是做好了死亡的覺悟。
蘇持曜點了點頭,認真地回到:“當然,你說吧?!?p> 步瀆左右看了看。
“對于前輩來說只是一些小事,但是我還是不想現(xiàn)在說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