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借給了張簡四萬枚靈晶以后,王添一的生活一下變得拮據(jù)緊張起來。就連自己修煉都舍不得用靈晶,能省的地方就盡量??!
平日里的重心也多放在修理靈器上,畢竟靠手藝賺靈晶是最靠得住的!
這一日也是一樣,王添一正檢查一件結構頗為復雜的靈器。牛叔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
“添一!添一!.......快點啊.....柳兒...柳兒她......這可怎么辦啊......”
牛叔平時就不善言辭,此時匆忙跑過來,再加上心里著急的原因。說話更是斷斷續(xù)續(xù)語無倫次。
王添一也沒太在意,伸手想扶著滿頭汗水的牛叔坐下。
“牛叔,別急,慢慢說,是不是柳兒又淘氣了?”
一旁的牛叔哪里坐得住,一把抓住王添一的胳膊。結結巴巴道:“快點吧!添一,快想想辦法,柳兒,柳兒被人抓走了......”
王添一聽到柳兒被人抓走,第一個反應就是柳兒的身份暴露了。眉頭緊皺,也顧不得什么禮節(jié)了,抓著牛叔的肩膀急聲問:“什么時候?什么人?”
牛叔眼淚一下流淌出來:“就剛才啊,就是剛才??!都怪我啊......都怪我?。 ?p> 老淚縱橫的牛叔抽噎起來,無論王添一問什么,反反復復就是一句都怪我!
王添一又急又氣,一把將牛叔背在身后,就大步向著制衣店奔去。
還未進門,就看見牛嬸跌坐在門口,扶著門框亦在痛哭,嘴里也是那句“都怪我啊!”店里也是一片狼藉。
王添一放下牛叔,又扶過牛嬸,焦急的問:“牛嬸,你先別哭,柳兒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誰把柳兒抓走了?”
好在牛嬸還有些理智,雖然哭聲不止,但斷斷續(xù)續(xù)的還是讓王添一聽明白事情的大概。
原來這日店里來個醉酒的客人,進店后就挑三揀四到處挑刺。牛嬸耐著性子小心陪著不是,可那客人變本加厲,說話越來越難聽不說,還對牛嬸推推搡搡。平日里牛叔牛嬸也是遇到過這些不講道理,胡攪蠻纏的顧客,自然是忍耐在忍耐。
不過一旁的柳兒確是越來越生氣,終于當那人對牛嬸推推搡搡后,柳兒忍不住譏諷了對方幾句。這下可惹了麻煩。那醉鬼一把將牛嬸甩了個跟頭,就直奔柳兒而去。而看見跌倒在地的牛嬸,柳兒也是怒由心生,就與那醉鬼廝打起來。柳兒年紀雖小,可是那醉鬼跌跌撞撞站都站不穩(wěn),哪里是柳兒的對手。
慌了神的牛叔牛嬸,費了好大的力氣這才將那醉鬼拉開,推出門外。
雖然知道柳兒惹了禍事,但二老看待柳兒比親女兒還親,比自己性命都要重要,哪里舍得埋怨柳兒一句,只能反反復復苦勸柳兒回家。
然而還沒來得及將柳兒趕走,就闖進來幾個修士,將店里打砸了一番不說,還將柳兒給抓走了!
牛嬸說到這里,更是悲從心來,一把把的扇著自己的耳光,嘴里也一直哭喊著:“都怪我!都怪我這個沒用的老東西......”
王添一趕忙拉住牛嬸的手,安慰道:“牛嬸你別急,這事也怪不得你?!?p> 雖然牛嬸說得平淡,但王添一深知對方行事,絕對要比牛嬸所說還要惡劣百倍!
對于從小帶大的柳兒,王添一還是有些了解的。這丫頭從小跟著自己,沒少見識一些刁難的顧客,更是目睹多次王添一拿低做小苦苦忍讓的事。若不是對方過分到一定程度,柳兒絕不會自作主張插話。而能惹得柳兒動手,王添一甚至猜測牛嬸已經(jīng)受傷了。
偷瞄了一眼,果然發(fā)現(xiàn)牛嬸的脖頸處隱隱有些淤青,明顯是被用力卡住脖子留下的痕跡。
王添一暗自咬了咬牙,問道:“識不識得對方是什么人?對方有沒有留下什么話?”
牛嬸哭哭啼啼的回道:“開始那個醉鬼倒是不識得,但后來的那幾個修士像是流云宗的外門弟子,臨走的時候說……說讓去吉祥賭坊贖人......”
王添一聞言反倒是暗松了一口氣。
不是柳兒身份暴露了就好,不是那個女人痛下殺手,就還有還轉的余地。
好生安慰好牛叔牛嬸,又耗費很大力氣說服兩個老人不用跟自己同去。王添一這才靜下心來梳理事情的脈絡。
事情起因和經(jīng)過不算復雜,也沒造成什么特別嚴重的后果。對方將柳兒抓走,應該想訛詐一些靈晶罷了!
想通這些的王添一稍稍心安一點。
“流云宗外門弟子么?”
王添一叨念一句。
“看來這事免不得要麻煩自己那個,同在流云宗外門的結拜大哥了?!?p> 說曹操,曹操就到!
正在王添一思索該去哪里去尋找張簡時,張簡已經(jīng)急沖沖了趕了過來。
“添一,怎么回事?我聽說柳兒被人抓走了?”
張簡大步趕到王添一身邊,一把抓住王添一的胳膊。
“我剛聽說這事就跑去雜貨店找你,見門也沒鎖,你人也不在,一猜你就是來了這里。到底怎么回事?”
王添一將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敘述了一遍,本期待著張簡能幫忙出個主意,誰知張簡的臉色反而凝重起來!
王添一心里一驚,有些遲疑的問:“怎么了?莫不是那些人你不認識,說不上話?”
張簡緩慢的搖了搖頭。
“認識倒是認識,只是……只是我們之間有些過節(jié)……而且若真是賭坊那些人,這事兒可能有些麻煩……”
“過節(jié)?什么過節(jié)?怎么麻煩了?”王添一著急的問。
“我上次的事,你也知道。就是這賭坊搞的鬼!雖然我還上了靈晶,可是對方?jīng)]有得到那筑基丹,哪能善罷甘休?也是找了我?guī)状温闊 ?p> 張簡上前一步,拉住王添一的袖子低聲道:“而且,這賭坊是流云宗真?zhèn)鞯茏佑谒急蟮纳?,后臺硬的很。又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貪婪角色,恐怕不好應付啊……”
張簡抬頭看見王添一緊咬下唇,眉頭緊皺的樣子。心想:看樣子,鋪墊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
遂轉了轉眼珠,嘆了一口氣道:“唉!柳兒落在對方手里,我們無論如何也是得過去闖上一闖的!不過,添一你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 ?p> “大出血?”王添一心道,看來得動手了!
只恨自己修為太差,又沒修過什么厲害的術法。那也幾張高級靈符也是在柳兒項鏈里。
算了,拼命一搏罷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柳兒受苦!
只是恐怕要連累自己這個“大哥”了!王添一有些愧疚的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