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
嚴(yán)胤承正在與林虎商討戰(zhàn)爭事宜。
“這金軍的大本營不得不探,敵在暗我在明不知道弄出些什么幺蛾子?!眹?yán)胤承面色嚴(yán)肅地看著面前的沙盤,正尋找著金軍有可能隱藏的地方。
“唉,關(guān)鍵是派出去的探子都回不來啊,現(xiàn)在的斥候加了新兵才勉強(qiáng)夠用?!绷只⒁皇址鲱~,十分的無奈。
這一次的金國不知道吃了什么藥,滑頭的跟什么一樣,這樣詭秘的作風(fēng)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我平陽城外是沃爾平原,平原之后便是山川阻隔,這沃爾平原乃是金國最小的平原,放在這里偏偏對金國最為有利?!绷只⒁彩鞘值目鄲馈?p> 以前的金國只知道在平原扎營,與平陽城要要對峙。而這一次利用平原之后的山川卻是將林虎打的不輕。
“派更精銳的去?!眹?yán)胤承沉吟了一下說道,“有可能其實是發(fā)現(xiàn)了,但是被金軍圍剿。消息不得傳出去?!?p> “嗯......你的意思是派長歌營的人去?”林虎看向嚴(yán)胤承。
“只能如此了,憑借長歌營的身手發(fā)現(xiàn)了也應(yīng)該能逃掉。”
“好,就這么辦?!绷只⑾肓艘粫哼€是下定決心,只是心中還是有一些不舍,因為長歌營是最精銳的士兵,若是折在這個上面有些得不償失。
但是眼下的情況對自己等人十分的不利,所以縱然是不舍得,此時也只能搏一搏!
“對了,我建議這一次帶幾個新兵?!眹?yán)胤承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說道。
林虎詫異的看了眼嚴(yán)胤承:“這種事交給新兵?嗯,莫不是你之前提起的那三兄弟?”
“正是,這三人身手頗為不凡,經(jīng)過這些天的訓(xùn)練比起一些老兵都不遑多讓。”嚴(yán)胤承微微點點頭。
“行,沒問題。老常也跟我說過這三個小子。這次就帶上他們吧。”二人敲定此事。
沒辦法現(xiàn)在的局面必須得打開,要不然對己方頗為不利。
長歌營內(nèi)
此時三兄弟正訓(xùn)練完坐在一起聊天。
“大哥,不得不說雖然這里他們的身手一般,但是一些經(jīng)驗啊什么的,簡直是豐富啊?!辈茼樅攘丝谒f道。
“那是自然,他們都是經(jīng)歷了百戰(zhàn)的老卒了,精銳中的精銳?!本傩α诵φf道。
“我也感覺有好多東西得向他們學(xué)習(xí)?!辈苡?lián)狭藫项^說道。
三人正要起身回到訓(xùn)練場,三個身著長歌營墨色戰(zhàn)甲的士兵朝著三人走來。長歌營的士兵戰(zhàn)甲不同于大魏一般士卒的黑紅戰(zhàn)甲,而是純墨色戰(zhàn)甲。
而來的這三人正好是帶三人的老兵。
“小勇!”“順子!”“君哥!”
三個老兵沖著三個人喊道,當(dāng)聽到其中一位對君屹的稱呼時,剩下的四個人皆是同時看向那一位老兵。
場中氣氛逐漸微妙。
四個人的心中有些震驚,你TM可是個老兵啊,精銳??!你喊一個新兵“哥”?這是怎么回事?還有沒有我長歌營的驕傲了啊喂!
“那那那什么,你叫他啥?”那士兵身旁的一位嘴巴張的老大問道。
“咳咳,君哥啊,怎么了!人家比我有本事!”那士兵似乎也有一些不好意思,輕咳了兩聲以掩尷尬。
“小王,都說了。有人的時候不必這么喊?!本贌o奈地?fù)u搖頭。
woc!你們這什么操作?到底誰是新兵誰是老兵?!這個小王喊得還很有感覺嘛!不對,小王是你能喊的么!
“那怎么行!君哥就是君哥這不能亂!”小王連忙擺手。
旁邊兩位老兵看向小王的目光有些驚恐,而曹勇曹順看著君屹的目光則是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大哥展現(xiàn)了怎么樣的雄風(fēng)折服了這一位小兄弟。
其中一人搖了搖頭:“先說正事,常統(tǒng)領(lǐng)讓我們六人去打探金軍的大本營在何處?!?p> 君屹眉頭一挑,這樣的事情會交給三個新兵?估計是有嚴(yán)胤承在說話,但是這個可不是什么輕松的差事,讓長歌營的士兵出去打探情報,那么外面究竟得多危險。
曹勇曹順卻是十分的激動,終于可以出去了!也不去想這問題背后的事情。
君屹眉頭一皺喝道:“你們這些天學(xué)的東西也不怎么樣么!沒認(rèn)識到這事件背后的嚴(yán)重性么?毛毛躁躁的!”
一聽君屹的話,二人當(dāng)即收斂心神,腦袋略微一轉(zhuǎn)就明白了。面龐逐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
“確實,事態(tài)有一些嚴(yán)重,我們派去的探子,全部沒回來?!毙⊥鯂@了一口氣,“所以此番出行非同小可,我也不知道上面為什么會派你們兩個?!?p> “哎?什么意思?什么叫派出我們兩個?!辈苡裸读算?。
“派君哥去嘛,肯定是沒問題的,但是你們兩個的經(jīng)驗還不太夠啊。”小王搖了搖頭,語氣間滿是對君屹的崇拜之情。
君屹:“......”
曹勇:“......”
曹順:“......”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就準(zhǔn)備出發(fā)吧?!本匍_口說道。
其余人皆是點點頭。
不對?。∥覀兯麐尣攀抢媳?!怎么在這里跟你是大哥一樣!
不一會兒
六騎身著戰(zhàn)甲,宛如小型的黑色閃電一般,朝著沃爾平原掠去。
六人呈人字形對列,陣型收縮的很緊。為首的正是小王!
別看小王年輕,但是身上的戰(zhàn)功可是不少,經(jīng)驗也是極其豐富,所有剩下來的兩個老兵不明白為什么小王竟然對這個君屹如此的崇拜。
本來這個隊首小王都準(zhǔn)備讓給君屹的,但是小王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十分不情愿的接過這個位置。
這讓兩個人吐血,nmd不讓他當(dāng)隊首你竟然還十分不情愿!
六騎此時在草原上奔馳著,但是每個人的心神都緊繃著。總感覺這一片被平陽軍忽視的平原有一些門道。
“停!”小王突然豎起手,示意眾人停下。
六人連忙勒馬停下,不解的看著小王,場中只有君屹提早發(fā)覺了。
小王翻身下馬,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猛地往地下一刺。
“刺啦——”
眼前突然顯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坑!坑里面插著密密麻麻的尖矛,這一處大坑被植被覆蓋著,簡直是一模一樣,若不是眼里十分強(qiáng)勁,怎能分辨得出。也就是金人有這本事!
若是我方騎兵通過這里怕是九死一生!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探子們回不來。
就是長歌營的士兵來此,憑借著過人的反應(yīng)與功夫,也只得跳馬躍出坑外。
君屹雙眼一瞇,眼角余光微微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個地方。
“這里恐怕......”小王話音未落。
只聽見“咻”的一聲,五人看向聲音來源。原來是君屹拔出三根箭矢,拉弓如滿月朝著一處地方射去。
“噗嗤!”“噗嗤!”“噗嗤!”三聲箭矢入體的聲音自不遠(yuǎn)處傳來。
五人大驚!不曾想這里也能設(shè)伏!這可是一馬平川的平原。那兩個老兵看著君屹的眼神此時已經(jīng)有一些不一樣了。
“去看看!”君屹皺著眉頭喝了一聲,六人尋找了一個安全的地面,通往君屹三根箭矢所插著的地方。
曹勇上前翻弄著,從那一處地面上找出了三人。
此三人皆是披著跟周圍環(huán)境十分接近的草衣,手持三把短弓,身下還挖著淺淺的凹坑,埋伏在這里簡直是天衣無縫!怪不得
然而就是這樣卻是被君屹給發(fā)現(xiàn)了。
“這金人果然善于潛伏!差點著了他的道!”一名老兵說道,面色陰沉如水。顯然今天若不是君屹在場的話,全部隕落可能不至于,但也要付出一點代價。
其余的兩名老兵這時才對君屹刮目相看,六人反身回到大坑處,準(zhǔn)備細(xì)細(xì)排查著,這一排查竟然連續(xù)百米都有著坑洞!
而六人本來是想辦成敵人的模樣等待一手,但是馬匹與盔甲都不好擺放,遇到危險實在難以行動只得作罷。
不過幾人尋到一處小山坡,擋住自己,并且極目觀察著。
三人無馬匹在此,那么必然有一個時間會有人來接他們。六人在這里細(xì)心等待著,這或許就是偵察到敵軍大營的關(guān)鍵!
太陽慢慢的在向西邊移動,漫天的霞光漸漸布滿天空。
“篤篤篤——!”“篤篤篤——!”
六人立馬禁聲,互相看了一眼。緩緩拈弓搭箭,弦滿如月。
“咦?奇怪了今天他們怎么沒有提早站起來迎接?。 ?p> “對啊。這不太符合啊?!?p> “呵呵,不會是睡著了吧。”
三騎金國的騎兵身著皮具策馬而來,一路上還交流著。很顯然他們對自己的陷阱十分的有信心。
三人來至近前,翻身下馬,正欲翻開地皮。
“咻咻咻!”
十二只箭矢快若迅雷,狠狠地射在三匹馬頭??蓱z的馬兒因為主人當(dāng)場斃命。
“遭了!有埋伏!”三人迅速的拔出腰間長刀,看向不遠(yuǎn)處小山坡上僅僅六騎卻宛如黑色的洪流朝著他們席卷而來。
那驚人的威勢竟嚇得他們忘記了逃跑。
“來了老弟!”君屹高聲笑道,心情大好。
“快跑?。 逼渲谢剡^神來驚恐地大聲喝道。這顯然不是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
“沒用的,這是大魏的長歌營。跑不掉了?!币幻鸨酀男α诵Γ瑳]想到長歌營的竟然勇猛如斯,不僅發(fā)現(xiàn)了陷阱,連埋伏的人都能發(fā)現(xiàn)。
“老子下輩子還是要當(dāng)金人滅你大魏!”其中兩名金人大喝一聲,直接拔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只剩下那個新兵瑟瑟發(fā)抖,這是個什么事???一言不合就抹脖子!不拿命當(dāng)命??!
其實軍中早有命令,若是有被俘虜?shù)目赡苓€請將士赴死!
“你......”一名自殺的金兵看見在原地瑟瑟發(fā)抖的新兵,一雙眼直接突了出來。
完蛋了,本欲帶這個新兵磨礪一番,不曾想要禍?zhǔn)?。我愧對大金?。?p> 旋即死不瞑目,他做夢也想不到這一切會這么巧。
“呦,就剩你一個了啊。”君屹提著槍嘲諷地笑了笑。
君屹把槍一橫,槍尖直直地指著那小卒。
“各位大爺饒命,饒命!”那小卒撲通一聲跪下,連忙求饒。
“帶我去你營地,饒你不死。”君屹嘿嘿地笑著。
“好好好!”
六人皆是露出一絲笑容,若是剛剛這小子跟其余的二人一樣,那六人可是要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