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曹勇曹順等五人正躺在軍營里接受著隨行軍醫(yī)的治療,經(jīng)過診斷以后林虎和嚴(yán)胤承才放下心來。
他們是身上的傷口太多了,失血太多,心理上似乎還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在來到平陽城之前一直是緊緊地繃著心弦,到達(dá)安全的地方以后那緊緊繃著的一根線就突然斷了
也因此導(dǎo)致了這幾人的昏迷。
不過看著他們五個人身上的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傷口,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的不是知道他們到底遇到了什么樣的隊伍,才拼殺成這樣。
“難道說他們是遇到了大波兵馬?”林虎看著他們?nèi)齻€人皺著眉,按理說也不應(yīng)該啊,六個人若是想離開的話應(yīng)該不是很苦難才對。
“不清楚,從他們身上的傷來看,有刀槍戈矛,還有箭矢?!眹?yán)胤承仔細(xì)地查看了五人的傷口說道,“有可能是遇上了一支精銳的隊伍。”
林虎這個時候疑惑又來了:“那為什么曹君屹跟沒事人一樣?而且對這個事還有他們五人醒過來再說呢?”
一說到這個,嚴(yán)胤承也有些蛋疼。你說你匯報情況就匯報情況唄,為什么還要搞神秘呢。
還有為啥自己當(dāng)時就沒有強(qiáng)制他說出來呢?嚴(yán)胤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個時候面對君屹就感覺自己生不出對他用強(qiáng)的想法,或者說君屹的話語就又一種毋庸置疑的語氣。
但是覺得沒什么,但是現(xiàn)在想起來卻是很奇怪,難道是這個比一直在說的人格魅力?
“算了,等他們五人醒來在問一問具體情況吧?!眹?yán)胤承嘆了一口氣說道,“眼下我們還要處理更重要的事。那個金軍的大營你覺得怎么弄?”
林虎摸了摸下巴,對于金軍這個大營林虎也感覺有一些頭疼,金軍這個大本營設(shè)立的地方當(dāng)真是占據(jù)了地利。
僅僅是那一個小山谷就是十分危險,難以攻破的關(guān)隘。
但是相比于金軍的大本營所在地,二人倒是更想知道,為什么金軍要把大本營設(shè)立在這里。
這讓人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說真的就僅僅是君屹說的那樣,為了讓平陽城的探子不停地?fù)p失,并且羞辱自己等人么?
嚴(yán)胤承不信,林虎也不信。
嚴(yán)胤承開口問林虎道:“大帥會做這么幼稚的事么?”
林虎輕笑一聲:“正經(jīng)大帥那會做這事兒啊?!?p> “是啊!你會做這事么?”
“我不會。你會么?”
“我也不會。哪個大帥會做這種事?”
“做這事兒的能叫大帥么?”
“下賤!”二人異口同聲,隨后搖了搖頭。
但是此事卻是很有一些詭異,這金軍不攻打平陽城倒是在一個大裂谷里面不知道干些什么玩意兒。
此時嚴(yán)胤承似乎突然想起來了什么,轉(zhuǎn)過頭對著林虎說道:“你記不記得君屹之前說過一句話?我當(dāng)時就有一點在意?!?p> “你是說那一句?”林虎雙眼微微瞇著,林虎能做到一城之主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先前君屹說的話中也有一句確實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你也舉得是那一句?”嚴(yán)胤承也瞇起了眼睛,看著林虎。
“差不多是那一句?!?p> “呵呵,我覺得很古怪。”
坐在五人旁邊替他們治療的醫(yī)生聽見這兩個人的談話,嘴角一直在抽搐著,滿頭黑線。
你講話就講話搞這種虛頭巴腦的話干什么,玩什么神秘?會不會好好說話啊喂!知不知道我在旁邊聽得尷尬的一!
“君屹說在他的感知中似乎他們到達(dá)這個山谷好像是往回繞了一大圈?!眹?yán)胤承此時的面色有些嚴(yán)肅,這意味著什么?
“也就是說敵人的真正位置離我們其實不遠(yuǎn)?!绷只⒒⒛恳荒?,語氣有一些凝重。
嚴(yán)胤承隨著林虎走到軍帳外面,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大山,隨后輕輕說道:“這座大山離我們可不遠(yuǎn)?!?p> 林虎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之前的平陽城為什么可以支撐那么久就是因為這里的地勢很好。
但是眼下那一座大山恐怕將成為他們未知的噩夢。
“派探子去探,好好看?!绷只⒊谅曊f道,這點不容有誤。
說罷當(dāng)即招手,派人前去探山。
另一邊,被君屹等人逃脫出來的金軍大帳,每一個士兵的腦海中還縈繞著那個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
太恐怖了,真的就像是天上的戰(zhàn)神下凡,那宛如潮水的大軍竟然愣是連他一寸肌膚都不曾劃傷到。
在數(shù)十萬的大軍中來去自如,仿佛這里是他的后花園一般,今日來此巡視一番。
“啪!”一個琉璃盞被那漢子摔得粉碎,破碎的琉璃盞躺在地上無聲的訴說著此時金軍大帥的憤怒。
此時他正趴在榻上,臀部正在被軍醫(yī)治療著,但是此時的姿勢著實是讓他有一些羞恥,所以這一份羞恥夾雜著憤怒被他發(fā)泄在了這一只可憐的琉璃盞上。
“該死!這他媽到底是哪來的人!他長歌營的人竟然真的就那么猛!啊?憑什么!就他長歌營的人豪橫是不是!媽的!我都快懷疑我是不是領(lǐng)著一個假的大軍!”
“有沒有搞錯!這能是士兵?!這是天兵吧!淦!”
金軍大帥瘋狂地罵著君屹等六人,嘴中各種粗魯不堪的言語不停地飚著。
好一會兒,他才停了下來,在一瞬間陷入了沉默。
為什么,我大金就沒有這樣的絕世猛將。
那漢子沉默了,再不言語。
“唉——”
良久,軍帳中響起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但是竟然能將平陽城逼迫成這樣,這漢子也不是等閑之輩。只是稍稍感慨了一番眼神便重新化為堅定。
就算他們有著這樣的絕世猛將,我就不信這長歌營個個能以一當(dāng)千!況且他之前也是觀察到了,其實這六騎中真正武藝超凡的是那三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士兵。
那三個老卒就弱了不止一籌,尤其是帶頭那一個,簡直無可匹敵!
“快了,快了......”金軍大帥在榻上呢喃著,眼神中隱隱透著兇光。
就算你們發(fā)現(xiàn)了我的大本營,你又怎會知道我要干什么呢?不過這事還得小心再小心,自己等人的籌劃可是萬萬不可泄露出去,或者說成敗在此一舉。
在與這平陽城相隔千里的另一座城池,端雪城。
為什么叫端雪城呢,因為這里不知為何,常年是寒冬,是不是就會飄下大雪。氣候可以說是十分的惡劣。
而金軍呢,竟然對著這一座城池發(fā)起了進(jìn)攻!更加可恨的是,金軍全軍都是有備而來,每一位士兵都身披著動物的皮毛。
而這一座端雪城的守兵本來就少,為了應(yīng)對早有準(zhǔn)備的金軍不得不調(diào)遣大軍來此,但是調(diào)來的士兵哪里能這么快習(xí)慣這里的氣候呢?
增援的大軍,只有一半能夠上戰(zhàn)場殺敵,剩下的一半都是身體不適,或是身體發(fā)熱,染上一些小的病,暫時無力上場。
不過好在金國的兵力也不是那么的強(qiáng)盛,但也是精挑細(xì)選。
這就奇了,往年來的戰(zhàn)爭爆發(fā)還從未有人從這端雪城下手,這金國怎的像是開了竅一般。
用著一個小小的端雪城就牽扯住了大魏的大軍。
偏偏這個端雪城又是不能讓的城池,但是這里雖是兵家要地,但是多年的太平早就讓這里沒有它應(yīng)該有的兵力。
而就是在這一座城池中,有一位披著厚厚的大衣的年輕女子,正在軍帳中一個個士兵面前幫他們喂著湯藥。
女子俏麗的臉龐被凍得通紅,眉宇之間滿是憂慮,嘴中時不時的呼著熱氣。
“師傅!這里的藥不夠了!”女子將手中的藥喂完以后,起身朝著身后的一名老者說道。
“唉——趕緊去催隨軍廚子!”那老者嘆息一聲對著女子說道。
年輕的女子趕忙小跑出軍賬外,朝著另一處奔去,眼下這些士兵的病可是不能耽擱,一耽擱恐怕就有生命危險了。
天上的雪花在飄著,然而此時此刻這一片片玉絮卻不是那么的動人,不是那么的心曠神怡。
這些美麗的冬日精靈在此時可是讓這些士兵毫無戰(zhàn)斗力,甚至是有可能讓這一座城池失守的存在。
女子跑到另一處軍帳,片刻后身后跟著兩名士兵,皆是拿著兩大桶熱氣騰騰的東西,想來那個就是藥了。
大半天后,她和那一位老人終于是將這里的士兵喂服好藥物,女子擦了擦頭上的快速變冷的汗珠,呼出一口熱氣。
忙活了這么久還有一點熱了。
女子坐在一處小營帳的門口,手上似乎拿著什么木質(zhì)的東西,正看著遠(yuǎn)處落雪的天空愣愣地出神。
四年了,你還好么?
我們還會再相見么。
這俏麗的女子正是錢沐萱,不得不說命運很有意思,一個有著春意盎然的名字的女孩,此時竟然在嚴(yán)寒中生活著。
她手中緊緊握著曹勇當(dāng)年送給她的木雕,木雕上刻著的可人兒如今已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不知道那當(dāng)年郎君現(xiàn)在身在何處。
你的話,應(yīng)該還好好活著的吧。
嗯,如果你找到我了,該怎么面對你呢?
少女一手托腮,撐在自己的腿上,怔怔的看著遠(yuǎn)處。
是直接沖上去抱著你呢?還是親一下呢?是不是再見面的時候就該談婚論嫁了啊。
可是我們還沒有發(fā)生什么故事呢,就這么談婚論嫁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過我大婚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的呢?
忽然少女的原本就凍得通紅的臉蛋一下子更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少女輕啐一口,想什么呢!
不過,確實好想你啊
銀乎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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