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陰柔男子就消失在長角男子的視線之中......
山洞內,劉老三等人還在商量著是否繼續(xù)深入。
與其說是商量,不如說兩方吵架,一方看。
爭吵的雙方面紅耳赤各執(zhí)一詞,唾沫橫飛,互不相讓。
中立的一方最為悠閑,對于他們來說,繼續(xù)或者不繼續(xù)都不重要,不過這場戲倒挺好看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態(tài)變得越來越嚴重。
原本只是爭吵的雙方已經動了真火,轉眼間洞內充滿了濃濃的火藥味,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眼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愈發(fā)的不可控制,作為本次狩獵的總指揮劉老三心急如焚,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
他明白雙方都是為了貓兒塘這個大家庭,但這么爭下去的話,除了傷害彼此之間的感情外,他想不到還有其它的好處。
出門前,村長把這次行動的指揮權交給了自己,那就是說自己能夠做主,想到這里,劉老三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停!繼續(xù)往里進!”
劉老三大喝一聲。
巨大的聲浪使眾人愣了一愣,呆了一呆。
原本還有幾個人還想說些什么,但當他們看到一臉鐵青的劉老三之時,張開的大嘴僵在了空中,偃旗息鼓下來。
霎時間,洞內一片安靜,安靜到只能聽到眾人的心跳和呼吸。
“咚咚!”
“咚咚!”
......
劉老三鷹隼般的眼神掃視了下眾人后就扭頭繼續(xù)深入洞穴。
看到劉老三率先深入,眾人放下各自的心思追趕上去。
就在劉老三等人再次深入洞穴之后,劉一飛已經運行了一個小周天,從修煉的狀態(tài)中退了出來。
重重了吐了口氣,撐了撐腰。
劉一飛放出靈識。
靈識很快鎖定了之前叔伯們出現過的位置,叔伯們沒有出現在自己的靈識中。
劉一飛臉上洋溢著笑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很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叔伯們之前出現在這個地方,那么這里肯定有他們行走的痕跡,只要自己細細觀察,定能看出他們行走的路線。
想到這,劉一飛屏氣凝神,仔細尋找著線索。
草叢、灌木叢、山中小路,靈始所及之處都一一察看,不放過任何一寸地方。
看似觀察的地方挺多,但僅僅只用了片刻的時間,劉一飛就從深山中一處歪歪斜斜的草叢中找到了線索。
草叢旁邊有幾棵樹,樹上面幾根不規(guī)則斷枝,很明顯這是人為造成的。
幾棵樹的不遠處有一倒下的灌木叢......
就這樣一條清晰的路線出現在劉一飛的腦海中。
剛確定叔伯們的狩獵路線,劉一飛就馬不停蹄地穿梭在山林中,很快劉一飛就到了滿是藤蔓的山洞入口。
劉一飛停下腳步,望了望山洞深處,突如其來的感到一陣心驚肉跳,比之前進山之時強烈了十倍不止。
原本還笑容滿面的臉,此時變得極為難看,緊皺的眉頭硬生生在額頭上寫了一個川字。
劉一飛知道此行充滿了兇險,甚至他的性命都會交待在這個地方。
但一想到那些狩獵的叔伯們,劉一飛還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進山洞之中。
山洞深處,劉老三等人手中一人拿著一根蠟燭,燭光雖然不是很亮,但聚集在一起還是能夠看清楚洞穴里面的景象。
此時的他們正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一堆堆森森白骨。
白骨雜亂無章的散落在洞穴各處,有大有小、有舊有新。
很顯然,這些不知名的各種生物,連死亡的時間都不盡相同。
眾人一陣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隨之炸開。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眾人手中的蠟燭瞬間熄滅,洞穴漆黑一片。
一時間,洞穴內,“啊”聲大作,此起彼伏。
陰風、黑漆漆的洞穴、地上的森森白骨加上眾人的驚叫聲,讓這個充滿詭異的洞穴更加陰森恐怖起來。
劉老三顫顫巍巍將右手探進左邊袖口,其后從里面掏出來一個火折子,點燃左手上的蠟燭。
借著微微的燭光能夠看到眾人的臉沒有絲毫血色,胸口還在此起彼伏中,看樣子還驚魂未定中。
劉老三算其中最鎮(zhèn)靜的了,即便如此,左手手掌心的汗還是出賣了他。
為了緩解這恐怖的氣氛,劉老三咧嘴一笑。
不笑還不打緊,這一笑可是將眾人嚇得個魂飛魄散,大聲喊叫,空氣中彌漫著騷臭的味道。
眾人的表現讓劉老三為之愕然,隨后明白下來。
不久,眾人終于從惶恐中安定下來。
眾人視線一碰哈哈大笑起來,要是仔細觀看的話,還會看到隊伍中有幾個臉色紅透了的漢子正偷偷摸著褲子。
笑過后,心中的恐懼感被驅散了不少,但面上的表情不曾放松。
眾人靜靜的站在原地,眼神緊緊盯著劉老三,等待著劉老三發(fā)號施令。
劉老三看了看面前的白骨,隨后才將目光轉向眾人,一臉凝重的說道:“回去吧!”
話音剛落,眾人拍手相慶,一個個竟然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做出決定之后,以劉老三為首的狩獵隊伍馬上掉轉頭往洞口走去,生怕這里面出現什么變故。
正當眾人轉身之時,一個白袍陰柔男子悄無聲息的來到他們身后。
“既然來了那就待在這里吧!”
陰柔男子的聲音很輕柔,但是聽在眾人的耳中無異于一道炸雷。
眾人聞聲望去,驚悚的表情躍然臉上。
只見那陰柔男子懸浮在洞穴的半空之中,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們。
雖然陰柔男子的臉色面帶笑容,但劉老三隱隱感覺這種笑容似曾相識,突然間,劉老三想到了什么?
這不是我們望向麋鹿的表情嗎?
想到這里,劉老三臉色比死了媽還難看,洞穴中其他人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一個個如喪考妣一般。
見此,陰柔男子臉上的笑容更勝了。
笑聲依舊陰柔,但給眾人的感覺如此的刺耳、難受,仿佛一座巍峨挺拔的大山壓在頭上。
沒多久,意志薄弱的已經癱在地上,強一點的無一不緊咬著牙關,瞪著血紅的雙眼對抗著無形的威勢。
“咦?”陰柔男子頗有些興趣的看了看依舊沒有倒下的狩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