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天地靈氣直奔劉一飛的房間而去,霎時間,靈氣如同一層細紗籠罩在房間里面。
頃刻,細紗般的一層靈氣化成白茫茫的霧,籠罩著整個房間,就連劉一飛的身子也被深深埋入其中。
劉一飛頭頂上的錐子形漩渦攪動的更快了,此時要是有人在旁邊觀看話,一定會張大著嘴巴,久久不能合攏,甚至可能下頜骨就此脫臼。
這時間,只見那漩渦錐子的底部靈氣已經(jīng)變成了液態(tài),眨眼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劉一飛的頭頂上方注入他的體內(nèi),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劉一飛體內(nèi)的金丹一陣劇烈的顫動,原本盤腿而坐的劉一飛差點栽倒在地。
劉一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后怕,緊忙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繼續(xù)光看起來。
金丹的顫動剛停止下來,只見金丹上一片光芒大作,體內(nèi)流動的靈氣速度越發(fā)快了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里面刮起了一陣大風(fēng),帶起了片片濕潤。
金丹貪婪的吸收著匯集到體內(nèi)的液化靈氣,繼續(xù)攪動著外界的天地靈氣。
頃刻,剛吸收進來的液化靈氣慢慢凝實,凝實在金丹的外圍,向著融合開始進軍。
成丹中期的劉一飛早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修煉小白,對于突破境界早已經(jīng)熟門熟路。
只見他,強忍著內(nèi)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體內(nèi)的靈氣往丹田處流去,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功虧一簣!
到那時候,自己即便哭天喊地也只是徒勞。
融合的工作在緊張有序的狀態(tài)下慢慢進行著,此時,劉一飛越發(fā)的謹(jǐn)慎起來。
修士突破中雞飛蛋打的事情雖然不多,但終究還是有的,劉一飛不得不注意!
一柱香的時間過后,劉一飛的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汗珠,有些流入了眼中,辣的他生生作痛,有些流入了嘴中,霎時間,嘴里彌漫著咸咸的味道。
劉一飛無暇顧及這些,此時已經(jīng)到了突破的緊要關(guān)頭。
功夫不負(fù)苦心人。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劉一飛只看見體內(nèi)的金丹如同一個一個光球發(fā)出耀眼奪目的光彩,眨眼間,光彩暗淡下去,消失不見。
此時,劉一飛體內(nèi)的金丹比之前大了不少,大概有鵝蛋大小,仔細看來,上面還縈繞著淡淡的金光!
劉一飛定了定神,默默的感受了下自己的實力。
金丹內(nèi)充盈著巨大的能量,那種渾身實力暴漲的感覺,讓劉一飛不由自主長嘯一聲。
霎時間,長嘯聲劃破了內(nèi)院寂靜的黑夜,將大部分住在內(nèi)院中的同門從夢中驚醒。
只見他們睜開惺忪的雙眼,望了望窗外,想了想。
興許是野獸、妖獸的叫聲吧?
云山學(xué)院地處深山之中,天地靈氣比較充盈,深山中的野獸也好、妖獸也罷多多少少會些修行之法,突破長嘯也是常有之事!
如此一想,這些被驚醒的內(nèi)院同門閉著雙眼,隨后沉沉的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劉一飛保持著盤腿的姿勢,看著那剛剛消散光彩的金丹,不由的有些呆了。
光彩僅僅只維持了一瞬間,但就是這一瞬間讓劉一飛等了兩年多的時間。
兩年了!
兩年了!
兩年了!
劉一飛在心里一次又一次重復(fù)這個時間,似乎要將這段時間牢牢記在心中,刻在心上。
終于到了成丹后期的境界!
我終于突破了!
劉一飛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瞬間,一絲絲鮮紅的血液沾染在潔白的牙齒上。
對于這些劉一飛仿若不知,眼中噙滿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不爭氣的如同斷線的珠子刷刷往下掉落,染濕了衣服、棉被。
用力緊握的拳頭重重地砸在床榻之上,霎時間,這張陪伴了劉一飛度過了兩年多時光地床化為齏粉。
對此,劉一飛僅僅只是愣了一愣,繼續(xù)發(fā)泄著心中難以自禁的情緒。
“砰砰砰砰......!”
拳頭和地面撞擊發(fā)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不絕于耳。
劉一飛不管不顧的繼續(xù)重重錘打著早已經(jīng)破碎不堪的地面。
不知道什么時候,劉一飛面前原本結(jié)實冰冷的地面,出現(xiàn)了兩個沙缽大兩尺來深的坑洞,隨著拳頭快速的拔出,帶起一片塵土,將坑洞圍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兩年多的時間,即便自己日夜不輟,不曾懈怠半分的修煉,也不見絲毫突破跡象的酸楚,一時之間全部涌入心頭。
一想到此,劉一飛的心里百感交集,原本已經(jīng)漸漸變干的雙眼,開始泛紅,再次變得濕潤起來。
劉一飛沒有去管這些,任由幸福喜悅的淚水劃過臉頰流淌而下。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不過此時的劉一飛,很顯然并不是因為傷心而流下眼淚。
恰恰相反,劉一飛是因為突破境界帶來的喜悅之情。
只是這喜悅有些上頭罷了!
突破境界給他的感覺就像溺水中自己緊緊抓住了那一根飄在水中的稻草,成功到達了岸上,喜獲新生!
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那種守得云開見月明的感覺。
兩年多的時間,即便是現(xiàn)在想來,那都是一場噩夢。
劉一飛不止一次動搖自己的內(nèi)心,不止一次問自己。
自己是不是修煉的料?
師傅說我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妖孽,為何我這妖孽兩年多的時間境界絲毫未動?
這是劉一飛在這兩年來自問的最多的兩句話,彰顯著他重重矛盾的心理。
為了不讓師傅擔(dān)心,為了在同門面前留個好印象,劉一飛心里再苦也面帶著微笑,不曾顯露出絲毫的煩惱之色,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開朗快樂的形象。
可背過身去的心酸又有幾人知曉?
劉一飛一次又一次將內(nèi)心的苦悶埋在心里,每當(dāng)深夜降臨,萬籟寂靜之時,劉一飛才會把心打開,一層一層的撕開埋在心里的苦悶,如同一頭孤狼獨自舔舐著傷口。
那時的他是何等的無助,何等的心酸?
早就想回的家遲遲未歸,就因為這兩年來絲毫不動的境界,就因為這如同夢魘般的存在。
劉一飛任由淚水在臉上恣意流淌,將原本有些花的臉弄得更花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