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話雖然是對彪形大漢所說,但那雙靈動的眼睛卻沒有看向他,而是忽閃忽閃的望向了劉一飛。
不知道為何,女子有些不想離開身邊這個年輕男子的懷抱。
他是那么的溫暖,那么的讓人放心,如同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般。
不同的則是,女子的臉越發(fā)的紅了起來,好在此時她把臉埋在了劉一飛的胸膛。
街道上,行人、小販等等,聲音依舊。
這里依舊是那繁華的街道,但此刻,女子的世界里除了身前的男子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這是怎么了?
女子一次又一次在心里問著自己。
難道是?
女子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霎時間,臉越發(fā)燙了起來,若說之前她的臉是一顆紅彤彤的蘋果,那此時她臉的顏色何止是熟透的蘋果。
為了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躁動,也為了理清自己心中所想,女子很干脆的暈了過去。
“姑娘!”
女子的一樣第一時間被劉一飛感覺到了,他的心猛的跳了一下,緊張起來。
“你怎么了?”
女子原本就是裝暈,哪里會理會這個茫然失措的劉一飛。
兩人貼的很緊,即便女子再怎么裝暈,還是被劉一飛發(fā)現(xiàn)了一點(diǎn)端倪。
那就是女子的心跳。
這時間,劉一飛也知道了女子是假裝暈過去的,不過,他沒有點(diǎn)破,畢竟這是一次難得的機(jī)會,他可不想有任何差池。
他觀察了下周遭的環(huán)境,第一次感覺這繁華的街道是那么的討厭。
這么一想,劉一飛難得去管那個對他畢恭畢敬的彪形大漢,就直接往上一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夜,悄然而至。
一處精致而又典雅的客房里面。
一個年輕的男子坐在床邊的一張椅子上,一動不動。
他雙目含情看著那在床榻上休息的女子。
女子的呼吸并不是那么沉穩(wěn),但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男子,并沒有點(diǎn)破。
他不忍破壞這美好的畫面。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客房里面的兩人依舊保持之前的姿勢,沒有任何改變,如同雕塑一般。
真是個呆子!
女子率先沉不住氣了。
說實(shí)話,裝睡是一件很累的活,尤其是帶著滿腹心事的裝睡。
她醒了過來,睜眼望向劉一飛的時候,有些迷茫,隨后眼睛變得無比清澈。
“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姑娘沒事就行!”
男子說完這一句話之后,兩人間又出現(xiàn)了尷尬的局面。
呆子,傻子,呆頭鵝......
女子在心里暗暗罵著男子的不解風(fēng)情。
難道真要我打開話匣子?
詭異的氣氛,異樣的情愫在兩人之間開始蔓延,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濃。
煎熬!
這呆頭鵝就是劉一飛,終于他忍不住了。
他覺得自己再不說話,再不打破這尷尬的局面,那事情就會不可收拾。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鼓起勇氣,開口道:“姑娘,貴姓?”
“免貴姓劉!”
“什么?你也姓劉?那我們豈不是一家人?”
的確,同是一個姓氏,說是一家人也不錯,但劉一飛所說的一家人可不僅僅只是因?yàn)檫@女子姓劉,而是別有它意。
“我叫月月!”
女子對著劉一飛微微一笑,俏皮的說道。
這一刻,劉一飛感覺一陣電流貫穿全身,酥酥麻麻的。
或許就就是心動的感覺吧?
......
皓月當(dāng)空,客房在皎潔月光的照射下,如同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使得這美妙的夜晚更加美妙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人之間的談話逐漸增多。
劉一飛越發(fā)的感覺兩人之間的默契,劉月月的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她接下來想要說的是什么。
他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內(nèi)心。
那就是,眼前這個叫劉月月的姑娘,就是他此生的歸宿。
但現(xiàn)在,不是表白的時候。
畢竟還剛剛認(rèn)識。
這時間說的話,難免會顯得突兀。
要是被當(dāng)成了登徒浪子,那他死的心都有了。
即便是心里有萬般想將床榻上的女子擁在懷中,他還是告誡自己克制。
實(shí)際上,這個美好的夜晚,又何止是劉一飛有心動的感覺?
劉月月也同樣有心動的感覺,但她覺得女孩子需要矜持,需要潤物細(xì)無聲的愛。
接下來的時間,劉一飛依舊游玩著雙月大陸的大好山水,與之前不一樣的,則是從一個人的旅程,變成了兩個人罷了。
劉月月出生于大家族,可以說是大家閨秀。
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一邊游山玩水,一邊說著各自的見識。
兩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就這樣,欣賞著別樣的風(fēng)景。
人們常說,心若流浪,何處為家?
他們兩個找到了家的感覺,感情在一路上升華著,只是兩人之間沒有一個人點(diǎn)破而已。
這一天,他們兩個來到了貓兒塘的深山之中。
一路上,劉一飛并沒有說他們要去哪里。
劉月月也沒有問,只是緊緊跟著罷了。
突然,山林之中,響起了輕微的聲音。
不是風(fēng)聲,不是野獸的聲音。
這是?
劉一飛來不及思考,趕緊一個移形換位取代了之前劉月月的位置。
“鏘!”的一聲,一把三尺長劍帶著火花刺到了劉一飛的胸膛之上,隨后“哐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
“誰?”
劉一飛大吼一聲,如潮的靈識霎時間噴涌而出,攏蓋了整個貓兒塘的深山。
該死,這不是劉瘸子嗎?
看到躲灌木叢中的劉瘸子,劉一飛明白過來。
劉瘸子自從叛出了貓兒塘劉氏家族之后,一度銷聲匿跡,這時間,出現(xiàn)在貓兒塘的深山之中,很明顯,是尋仇來的。
至于尋仇的原因,劉一飛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劉瘸子讓他起了殺心。
要不是自己的敏捷的反應(yīng),那此時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了。
怒不可遏的劉一飛一手?jǐn)堉鴦⒃略?,瞬間飛到了劉瘸子的身邊,用手輕輕一指,一道綠光過后,劉瘸子就倒在灌木叢中,生死不知。
解除了危險,劉一飛降落在劉瘸子的身邊,更加痛惜的將劉月月?lián)碓趹阎小?p> 此時,這個讓雙月大陸為之驕傲的天才人物,眼淚簌簌掉落。
劉月月只感覺臉上一涼,抬頭一看,心里揪了一下。
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捧著劉一飛的臉,用顫抖疼惜的聲音說著:“一飛,你個傻瓜,我不是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