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菊花宴會(十二)
菊花宴每年設在阮府舉行。
阮家這幾年勢頭正盛,隱隱有成為世家之首的模樣。
蕭靜笙坐著馬車來到了阮府。
她還未下車。
有許多陸陸續(xù)續(xù)來到的人已經認出了馬車。
“凌王府的馬車,莫非凌王那個草包來了?”
“不是她還能是誰,除了她誰能坐跟女皇同制的馬車?!?p> “那個草包來湊什么熱鬧,她會寫詩嗎?會下棋嗎?”
“她好像多年之前來宴會上自覺丟人,已經幾年沒有參加過了,今年又抽風了嗎?想自取其辱?”
“他來了,還不得拉低咱們這一屆的水平,真是夠倒霉的,我連見了她都倒胃口?!?p> “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绔,被小倌戲耍的草包,有什么資格來參加菊花宴,徒徒踐踏眾多學子心中的圣地?!?p> “誰讓人家是凌王呢?皇親貴族,女皇又頗為寵愛。咱們又沒有她那個好出身,還要為了菊花宴的名額爭得頭破血流,哪像人家,就算蠢頭蠢腦,胸無點墨,菊花宴的請?zhí)€會乖乖的送到人去?!?p> “嗤,她是凌王,皇親貴胄,平常咱們奈何不了這個草包,但是菊花宴上不分尊卑,只論才能,哼,小生定要好好戲耍她一番,讓她明白什么叫高低貴賤?!?p> 來參加宴會的人都對蕭靜笙頗為輕視,其中一個身穿靛青直墜長衫的人尤為更甚。
她的厭惡溢于言表,神色充滿輕視和嘲諷。
她是飛凰學院的學子路謹之,平素有幾分才能,在學院頗受人尊崇,所以養(yǎng)成了現在目空一切,自視甚高的性子,平素自詡甚高,看不起白丁,尤其看不起像蕭靜笙這樣胸無點墨只靠身份作威作福的人。
蕭靜笙剛下了馬車,就注意到周圍停駐的人投來的異樣的目光。
她無所謂的聳聳肩,看吧,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吧,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只是不知道穆寧為何堅持每年都要來參加,按說,這種文人聚集的場所,他一個武將應該避之遠及。
阮府門前放著兩只巨大的漢白玉雕刻而成的獅子,威武霸氣,栩栩如生。門的正上方掛著鎏金牌匾,上面寫著阮府。
阮府以行書書寫而成,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據說門匾是高祖皇帝賞的,高祖親自題字,整塊匾由千金難買的檀香制成,真正的無價之寶。
抬頭看向阮府雄偉的大門。
嘖嘖嘖,蕭靜笙都想暗自鼓個掌,真是財大氣粗。
整個阮府不僅外面雄偉,更是內有乾坤,亭臺水榭,雕梁畫棟,布局疏落有致,整個阮府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
她每走一步,心里驚嘆就多一些。
不愧是第一世家,這阮府,比自己的王府還要建的好。
不過也是,蕭靜笙想了想,阮府底蘊數百年,而凌王府,連人家一個零頭都沒有。
等到他走到菊花宴的場地,里面已經稀稀落落的坐了好些人了,男女分開而坐僅以屏風相隔。
蕭靜笙正準備尋一下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