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綜藝直播《神秘探險》如期而至,倪好甜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平板電腦。隨著節(jié)目組鏡頭的拉近,倪好甜仿佛置身于綜藝間,空蕩蕩的宿舍配上節(jié)目中傳來詭異的背景音,使人不寒而栗。
“大家下車吧!”主持人背好背包推開車門:“這里就是四龍村了,前面車已經(jīng)無法行進了,我們只能徒步了!”主持人打開后備箱:“這里有礦泉水,大家多拿一些,還有很遠的路程。根據(jù)我手里這個地圖,目的地靈空洞要穿過這條村子,翻過那座山,具體的位置還要問問村民?!?p> 張?zhí)煺芤簧黻柟鈳洑獾倪\動裝,手里只拿了一瓶水,而其他人都是背了個大包。張?zhí)煺艿慕?jīng)紀(jì)人更是夸張,吃的、用的,背的、提的,掛滿了全身,生怕照顧不周。
“我又不是大小姐,你別搞得像去度假一樣?!睆?zhí)煺苷f著便拿掉了經(jīng)紀(jì)人身上的兩個包裹,小聲呢喃著:“你還真是不嫌沉!”
主持人調(diào)侃著羞紅了臉的經(jīng)紀(jì)人:“你看天哲多心疼你!”
這一路上有說有笑,似乎讓人忘了這是在探險,更像是在郊游。
一行人終于快走到村子的盡頭,見一大姐開門出來潑水,主持人忙上前問道:“這位大姐,翻過前面那座山,往哪個方向走能找到傳說中的靈空洞?”
大姐臉色驟然一變,忙搖頭道:“不知道,不知道?!彪S即大步回到屋子關(guān)上了門。
“我知道!”路中央的小孩丟下手中的陀螺,踉踉蹌蹌跑了過來。
“小豆子!”一位大娘打開窗大喊道:“趕緊回屋來!”
“啊,知道了!”小豆子隨聲應(yīng)和著,又小聲告訴主持人:“翻過這座山,西北方向有一片玉米地,穿過去,再過一條小河就可以看見了?!?p> 窗子里又傳來大娘催促的聲音:“快點回來!”
“來了!”小豆子露出了一張純真無邪的笑臉轉(zhuǎn)身撿起了陀螺蹦蹦跳跳回了屋。
女嘉賓林果怔了一下,回過神道:“不會真的像傳說中那么邪門吧?這里的人好像都害怕說起靈空洞!”
主持人笑道:“看來咱們果兒是相信那些鬼神之說了,那你算是來對了節(jié)目!”
林果面露擔(dān)憂之色:“不管怎么說,確實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不然也不會說數(shù)十年無人敢入!”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張?zhí)煺芘ら_瓶蓋將水遞到林果手中,輕聲說道:“壓壓驚!”
林果接過水,嬌羞一笑,完全忘記了害怕。這讓屏幕外的倪好甜狠狠地酸了一把。
“果然同業(yè)內(nèi)傳言一樣,天哲哥還真是勇敢,善良?!币宦飞衔撮_口說話的男歌手丘志飛恭維道:“有天哲哥在,我是不怕,走吧!”
“看來這次節(jié)目組是請對了嘉賓!”主持人轉(zhuǎn)身正對鏡頭,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神秘探險》節(jié)目,正需要像他們一樣有膽量,有魄力的青年才俊,跋山涉水,歷經(jīng)兇險,為廣大觀眾揭露一個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到底是以訛傳訛?還是真如傳言山洞吃人?讓我們拭目以待!”
一行人繼續(xù)向山腳走去。
“果兒,你膽子這么小,是什么勇氣讓你來參加這個節(jié)目呢?若不是親眼看到本人,我還真不相信這神秘女嘉賓竟會是果兒你?!敝鞒秩藛柕馈?p> “就是膽子小,才來鍛煉一下嘍?!绷止俸僖恍ν驈?zhí)煺埽骸案螞r,早就想目睹一下天哲哥的風(fēng)采!”
“這才是重點吧!”慢熱的丘志飛此時已融入進來,調(diào)侃道。
張?zhí)煺芎盟剖虏魂P(guān)己,置身于話題之外。眾人一路閑談,隨著鏡頭的切換,已然到達山腳。
主持人注目凝視,口中說道:“這條山路看上去不太好走,建議大家在這休息一下,吃飽喝足,輕裝上陣。”
于是大家便席地而坐,吃吃喝喝,重新整理行囊。
“天哲哥,這個三明治可好吃了,你嘗嘗?!绷止σ庥哪玫綇?zhí)煺苊媲半p手遞上。
“謝謝,我不餓?!睆?zhí)煺軘D出一絲微笑:“你拿給他們吃吧!”隨后起身拿了一瓶水向山頂走去。
丘志飛看到林果的笑容僵在臉上,忙上前一步說道:“我吃!”便一把奪過林果手中的三明治大咬了一口稱贊道:“好吃,天哲哥沒口福嘍!”
這才打破這尷尬的場面,一行人繼續(xù)向山頂出發(fā)。
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攀爬,終于過了小河,找到了洞口,本就精疲力盡的一行人又被洞口旁的石碑所震驚。
石碑上寫到:“靈空洞——兩界交界之處,奧妙無窮,不明者慎入?!?p> 林果不覺向后退了一步:“我還是不要進去了?!绷止昧ψブ?jīng)紀(jì)人,經(jīng)紀(jì)人示意她勇敢一些,盡管自己也有些膽怯。
丘志飛上前摸了一把石碑,手指沾了厚厚的一層灰,他輕輕一吹說道;“看這樣子,字跡也有些脫落,還有這么多的蜘蛛網(wǎng),果然是一副許久無人問津的樣子。”丘志飛拍了拍手上的灰。
“也許這石碑是有人故弄玄虛后來立在這的!”張?zhí)煺苊娌桓纳?p> “果兒怎么樣?敢不敢進?”主持人小心詢問道。
“沒,沒問題!”林果故作勇敢走到洞口。
“那大家都把手電筒拿好,不要走散了!”主持人掏出手電筒,調(diào)整一下麥,第一個走了進去,眾人緊跟其后。
“啊!”林果突然慘叫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只鳥而已!”張?zhí)煺芑剡^頭,繼續(xù)前行。
丘志飛安慰著:“鳥都能活著出去,肯定沒什么危險,你不要自己嚇自己?!?p> “這洞里面有三條岔口,大家可不要走散了!”主持人在前方吼道。
“喂!”丘志飛吼了一聲道:“這個洞回音好長啊,你們聽。”
“喂!”主持人也吼了一聲,過了數(shù)秒傳來了回聲,足足響了十秒那么久:“確實神奇!”
“等一下!”張?zhí)煺苣抗馊珑R,撫摸著洞壁上的十字印記:“我們又回到了原地!”
“又?什么意思?”林果聲音有些顫抖。
“剛才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眼熟,便在墻上做了個十字記號,你們看!”張?zhí)煺馨咽蛛娡材媒瑢?zhǔn)印記:“這應(yīng)該是第三次到達這里了。”
“不會吧!”丘志飛回過神來:“這難道是鬼打墻?”
林果早已嚇得不敢作聲。
“我們一直都是選最右邊的岔口走的,這條岔口應(yīng)該是與這里相通,所以我們在原地轉(zhuǎn)圈而已,不是什么鬼打墻!”張?zhí)煺茏叩街鞒秩松砬埃钢懊娴娜龡l岔口說道:“最左邊的岔口過窄,看上去無法行走,這次我們走中間這條?!?p> 主持人點頭說好,把領(lǐng)隊讓給了張?zhí)煺堋?p> “這條路怎么一點回聲都沒有,還真是如那石碑所寫奧妙無窮??!”丘志飛感慨道。
此時張?zhí)煺苣_下踩到了什么東西,下意識的拿手電筒晃了一下,不覺一驚,回過神來仔細一看,原來是一盤黃色的蛇皮。他鎮(zhèn)定的說道:“大家不要怕,腳下的只是蛇皮!”
這時數(shù)把手電聚集,一大盤完整的蛇皮呈現(xiàn)在眼前。
“天吶!”主持人驚嘆道:“這是黃金蟒的皮,看上去有六米長!”
“看樣子才脫皮不久!”張?zhí)煺芙又f道:“大家小心一些,這蟒可能還在洞中!”
“六米長的蛇?”林果還未緩過來神,便已被經(jīng)紀(jì)人攙扶著繼續(xù)前行。
其他人也有些擔(dān)憂,半天不說一句話。
眾人繼續(xù)前行數(shù)十米后,通道由寬變窄,又由窄變得寬闊,一間石室映入眼簾。
丘志飛用手電筒向石室內(nèi)掃過,光亮掃到中間時,一道耀眼的反光刺的眼睛生疼。丘志飛揉揉眼睛踱到了反光的地方,一方石桌上僅有一盞燭臺,他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機點燃了蠟燭?!皠倓偰堑拦饩褪沁@燭臺的蓮花底座發(fā)射出去的?!鼻鹬撅w下意識摸了摸蓮花底座:“這該不會是金的吧?”
林果噗嗤一笑,上前說道:“怎么會,若是金的,早就被人拿走了!”
“我來看看!”主持人上前想要拿起燭臺,竟然手一抓,燭臺動也不動。
“很沉嗎?”張?zhí)煺軉柕馈?p> 主持人換了一只手,仍然沒能拿動,索性用了兩只手,還是不能成功,松手說道:“我能確定這就是純金的,沒被拿走,是因為根本拿不走!”
“讓我試試!”張?zhí)煺芸拷?,將燭臺握住,全力拿起,卻依然未能成功,但卻發(fā)覺蓮花底座有一絲松動。眼珠一轉(zhuǎn),將燭臺順時針旋轉(zhuǎn),燭臺紋絲未動,又嘗試將燭臺逆時針旋轉(zhuǎn),果不其然,燭臺轉(zhuǎn)動兩周后,石室的盡頭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眾人紛紛向響動處移動,張?zhí)煺芤卜砰_手中的燭臺,疾步趕去。
“這里有個地道!”丘志飛率先到達:“這里好黑??!手電的光起不了什么作用?!?p> “剛才那個燭臺機關(guān)都是純金打造的,這下面不會有什么寶藏吧?”主持人示意攝影師加大光強。
“走,下去看看!”張?zhí)煺軗荛_眾人,走到入口。
“你就不怕下面會有什么危險?”林果有些惴惴不安。
“我們?nèi)硕?,沒什么好怕的!”丘志飛忙說道:“只不過這確實太黑了,也看不清路。”
張?zhí)煺苣X筋一轉(zhuǎn),思索道:“這樣,你們手中的手電筒都給我,然后一個抓著一個,跟著我走!”
還未等眾人回應(yīng),林果便搶先靠近張?zhí)煺埽p手扶住張?zhí)煺艿难?,隨后一個接著一個進了地道。
“小心臺階!”張?zhí)煺芫奂氖蛛姽饷銖娍梢钥辞迥_下的路。
走了十分鐘的臺階,光線終于變得充足了一些,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出現(xiàn)在大家眼前,不知要比上面的石室大上多少倍。張?zhí)煺軐⑹种械氖蛛娡卜职l(fā)給大家。他注意到廣場的邊緣佇立著七根巨大石柱,中心有一座高三丈三的和尚雕像。眾人走近雕像,看清楚了和尚的模樣,和尚左手捏著拈花指,右手拿著石缽盂,眉心有一個清晰的蓮花印記,笑意盈盈,栩栩如生。
丘志飛一臉疑惑:“這和尚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
“哪里不對?蓮花?”張?zhí)煺苈唤?jīng)心的回著,向一旁的石柱走去。
“或許是吧!”丘志飛也不愿再想,畢竟無關(guān)緊要。
“天哲哥,當(dāng)心點,別走太遠!”林果向走出人群的張?zhí)煺荜P(guān)心道。
“知道啦!”張?zhí)煺芏Y貌性的回復(fù),來到一根石柱前,石柱上雕刻著身穿道跑,一手持著玉簡,一手拿著毛筆的男子。張?zhí)煺茏呦蛄硪桓?。石柱上同樣是身著道袍,一手持著玉簡的男子,只不過另一只手不是拿著毛筆,而是弓箭。
張?zhí)煺芑氐饺巳合虮娙岁愂鏊吹降氖?p> “這有什么含義嗎?”林果疑惑道。
主持人掃視一圈:“這里正好是七根石柱,沒猜錯,就是北斗七星,而你剛描述的便是文曲星君和武曲星君?!?p> “這里又是和尚,又是星君,確實奇怪!”丘志飛嘀咕著向一石柱走去。
張?zhí)煺芴ь^看著和尚的雕像,目光被和尚眉心的蓮花印記所吸引。霎時,一道金光從蓮花印記中射向張?zhí)煺?,一個同樣的蓮花印記浮現(xiàn)在張?zhí)煺艿拿夹?,隨即又消失不見。
“咦?這個石柱不太一樣,這石柱的頂端雕了一條金龍!”丘志飛盯著石柱大喊道。
隨即眾人的目光及手電的燈光全都匯集一處,眼看著“金龍”向丘志飛逼近。
“這哪里是什么金龍,是那條黃金蟒!”張?zhí)煺艽蠛鹨宦暎骸翱炫馨?!?p> 丘志飛嚇得連滾帶爬,一行人推推搡搡向臺階跑去,黃金蟒雖體長二丈,身形巨大,但速度一點也不慢,眼看就要追上隊伍最后方的林果。張?zhí)煺芤姞?,一把將林果拽到了身前,加速奔跑,眾人也顧不得黑,只恨不多長出兩條腿。這最后一段路黑暗狹窄,似乎也降低了黃金蟒的速度,眾人這才成功逃脫,跑了上來,張?zhí)煺芤粋€箭步?jīng)_向石桌轉(zhuǎn)動燭臺。眾人見道口即將關(guān)閉,才松了一口氣,雙腿無力,癱軟的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