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思縮了縮脖子,準備承受來自柳子晗的暴風驟雨。真倒霉!也不知哪來的酒瓶,這時候跑出來壞事。
“你笑什么笑!”
郝思思感到天大的冤枉,“我沒有笑啊?!?p> 看一眼賀一元,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生氣,抄著手歪著腦袋反而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過,也沒有要幫她的意思。
柳子晗繼續(xù)發(fā)難,“你給我出來!”
沒有遁身術,郝思思只能從她的藏身之地走出來。不料一緊張左腿把右腿絆了一下,往前就是一個趔趄。
她本能的伸手去抓離她最近的支撐物,一抓就抓到了柳子晗。柳子晗的旗袍被她抓得歪斜,還崩開了一顆扣子,人也差點跟著摔倒。
這下火上澆油,柳子晗更加憤怒了,扭曲著臉怒吼著:“姓郝的!你就是故意的!”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下無論如何是解釋不清了。
“賀一元!你來評評理!”柳子晗聲音尖利。
就在他們這邊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導演的聲音傳過來。
“開工了開工了!叫了半天人呢?都跑哪去了?不要以為自己是個角了,該學的地方還多得很!”
賀一元抓起郝思思的手,把她從柳子晗的手里解救出來,“趕快趕快!導演罵人了!”
眼睜睜看著賀一元拽著郝思思跑了,柳子晗氣得七竅生煙、妒火中燒,賀一元竟然抓那丫頭的手?!
郝思思一顆心臟亂跳,幾乎要從嘴里蹦出來。被賀一元抓著的手像是過了電,酥麻酥麻的。好在賀一元很快就松開了她的手,不然她就要神志不清了。
“你怎么了?”賀一元似乎看出她的不對勁。
“哦,我聽見你問導演花絮的事了?!焙滤妓加X得自己真是太機智了!
賀一元若有所思地說:“導演說沒叫人拍花絮,剛才錄的時候我一直在看,沒看到那個跑掉的攝像師。”
“沒看見?”郝思思很驚訝。
“是的,那家伙不在工作人員里,也不知道哪來的。柳子晗說她也不知道這人打哪兒來的,信了她的鬼話!”
郝思思問:“她不是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嗎?”
賀一元冷哼,“屁話!她要真有事剛才就說了,干嘛非要晚上去我房間?明明是心里有鬼。這個女人以前……算了不說了?!?p> 郝思思覺得賀一元的聲音真好聽,連“屁話”這個粗魯?shù)脑~從他嘴里出來都變好聽了,這么想著就不知不覺放慢了腳步。
“喂,干嘛呢?走了!”賀一元回頭叫她。
“來了來了!”
郝思思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腦子不好使了,之前看死黨癡迷于愛豆覺得腦殘,現(xiàn)在自己看到真人后也有腦殘的跡象了。都是郝小姐這個人設不好,連帶著影響到她本人了,一定是這樣。
節(jié)目繼續(xù)錄制中,吳迪正在進行搜證說明。
“我搜查了小書房,有兩個發(fā)現(xiàn)。第一個發(fā)現(xiàn)是借條和相應的委托書,委托書是楊少爺?shù)母赣H對楊少爺?shù)奈校曳蛉私杩?0萬,不過借條上沒有借款人的簽名?!?p> 所有人都看向楊明翰,楊明翰進入楊少爺?shù)慕巧?p> “爸爸讓我來向夫人借錢,等夫人把支票給我,我就在借條上簽字按手印。我把委托書和借條都給夫人了,為什么會掉在書房我就不清楚了。”
吳迪接著說:“第二個發(fā)現(xiàn)是一份合約,是柳小姐和夫人的合約,為夫人提供從美容到服裝造型的全套服務,不過我看到合約的時間已經到期了?!?p> 吳律師說完,由賀一元陳述他在酒窖的發(fā)現(xiàn)。
“我們搜查了酒窖,死者胸口中了一刀,嘴角有血跡,嘴唇發(fā)紫,應該中毒了。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傷口。對夫人下毒并捅刀的可能是同一個人,也可能并不是一個人,有存在兩個以上兇手的可能性?!?p> 說完賀一元示意郝思思接著說,郝思思剛要開口說話,柳子晗已經搶先發(fā)言了。
“我發(fā)現(xiàn)酒窖的掛鐘掉到地上摔破了,指針停在8:30,兇案發(fā)生的時間可能就是晚上八點半。還有,地上有很多碎玻璃,有一箱酒打破了,里面的紅酒流了一地,由此可見現(xiàn)場發(fā)生了激烈的搏斗?!?p> 郝思思真想翻白眼,這明明都是我發(fā)現(xiàn)的好吧,怎么就變成你的發(fā)現(xiàn)了。
算了算了,她也想通了,誰叫人家是藝人、明星,節(jié)目里當然要多說幾句話,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與頭腦。自己反正就是個素人,又不要混娛樂圈也不要博知名度,無所謂啦。
“該你了,郝小姐,說說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柳子晗陰陽怪氣地看著郝思思,她搶了郝思思的話,現(xiàn)在有反將一軍的意思。
其他人也都看著郝思思,剛才門口發(fā)生爭吵好多人都看見了,現(xiàn)在柳子晗又是這么一副敵視的態(tài)度,所以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等著瞧熱鬧。
郝思思心說還好我還有一個發(fā)現(xiàn)悄悄的沒聲張,不然又被你搶了去,我就只能張口結舌啥也說不出來了。雖然我是素人,節(jié)目表現(xiàn)好不好無所謂,但要是表現(xiàn)太差就給賀一元丟臉了。
她清了清嗓子說:“我發(fā)現(xiàn)碎酒瓶渣里還有一種玻璃渣不屬于酒瓶,是酒杯,一個砸碎了的酒杯?!?p> 柳子晗冷笑:“那又怎樣!”
郝思思不受她干擾,繼續(xù)說自己的。
“這種酒杯很特別,一共只有八個。餐桌上夫人也說了,我們七個人加夫人一人一個,多一個沒有。李先生在夫人臥室看到了夫人的酒杯,所以,我們再看看哪位客人的酒杯不見了,那他的嫌疑就最大?!?p> 聽了郝思思說的,大家都開始查看桌上茶幾上的酒杯。
“是藍小姐!”李俊杰說,“藍小姐,你的酒杯不在這里?!?p> 楊明翰也說:“藍小姐,你去酒窖干什么?”
藍墨繃著臉說:“現(xiàn)在我還不想說。”
“不想說?這樣也可以嗎?”李俊杰扭頭問工作人員。
一個工作人員回答:“這是臺詞?!?p> “這是臺詞?還能這么玩?”李俊杰嘀咕。
楊明翰老道地說:“前輩,你以后多來上上節(jié)目就知道了?!?p> 李俊杰心中極為不爽,他紅極一時的時候這些毛頭小子還不知在哪兒玩泥巴呢,現(xiàn)在卻都敢出言不遜嘲笑他不紅上節(jié)目少了。哼,有你們吃苦頭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