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思說:“咱們立場不同,你說洗腦就洗腦吧,我們永遠說不到一塊去。你不是也被楊明翰洗腦了?!?p> 藍墨看看郝思思,沒再跟她爭下去,卻問:“你剛說什么平安結(jié)?”
郝思思揚起下巴,驕傲地瞧著藍墨說:“不告訴你!”
然后她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唱起了一首兒歌,“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她一邊唱一邊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去了,丟下藍墨一個人在后面,一張看不清表情的臉隱在黑暗中。
他們到了一樓,再次來到白天待了一整天的大客廳。
客廳里的陳設(shè)還和錄節(jié)目的時候一樣,離開時冷清的大廳現(xiàn)在又是燈火通明,好多人都已經(jīng)在了,李俊杰、楊明翰,一些工作人員,還有吳迪。
郝思思的目光停在吳迪的身上,吳迪靠在一張雙人沙發(fā)上,一條腿放在地上,另一條腿橫放在沙發(fā)上,褲腿卷起,小腿紅腫好像是受傷了。再看他額頭也有一塊紅紫,他一手拿著一塊白毛巾輕輕擦拭著。
“怎么了?”藍墨問。
等大家坐下后,導(dǎo)演告訴大家吳迪意外受傷了,是被折斷的樹砸傷的,現(xiàn)在腿很疼不能動了,可能傷了筋骨。
但這里沒有醫(yī)生,主樓倒是有個住客是醫(yī)生,正準(zhǔn)備過來看看傷員。醫(yī)生已經(jīng)先通過視頻查看了傷情,指導(dǎo)他們對傷員做了一些初步的處理,告訴吳迪把傷腿平放不要亂動,等他過來。
“雪太厚了,現(xiàn)在是寸步難行,等保安護送醫(yī)生過來可能也要半小時以后了。”導(dǎo)演說。
藍墨問:“這么晚了,外面又下這么大的雪,吳先生到外面去干嘛?”
這也是郝思思的疑惑。
吳迪放下拿毛巾的手說:“我是被人引出去的?!?p> 所有人都看著他,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路,然后說:“你們都上樓以后,我在客廳里又坐了一會兒。因為肚子餓,所以吃了點東西,酒不錯,又喝了點酒?!?p> “后來我聽到一聲響,回頭看,好像一個人出去了。我就問‘誰啊’,那人也沒回答我。我走到窗邊看,見有人在外面,好像在雪地里尋找什么,我看他的身影很熟悉,就出去看看是什么情況?!?p> “出去后那人已經(jīng)不見了,我很好奇,地上有新的腳印,就忍不住跟著腳印走,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蹲在地上好像在挖什么,還是在埋什么東西,我就叫他,問他在干什么?!?p> “他沒回頭,然后就跑了,不知怎么突然就轉(zhuǎn)到我身后了,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樹就砸下來了。我倒在地上不能動,大喊救命,里面的人聽見就出來救我,后面的事大家都看見了。”他指指自己的腿和腦袋。
李俊杰問:“你是被人襲擊的?”
吳迪點點頭,“是的?!?p> 郝思思問:“您是說,樹倒下來不是偶然的,是人為的?”
吳迪再次點頭,“是的,我這么認為。”
楊明翰問:“你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了嗎?”
吳迪抬起頭,視線從看著他的人的臉上一一劃過,最后停在賀一元的臉上說:“是他,賀一元?!?p> 室內(nèi)的人齊刷刷把頭扭向賀一元,眼睛里是驚訝和惶恐。
賀一元一臉莫名,“我?怎么可能,我一直在房間里,根本就沒出來。”
楊明翰問:“有誰能證明?”
郝思思立刻說:“我!我可以證明!我一直在賀一元的房間,我證明我們兩個一直在房間里沒有出去過?!?p> “你在賀一元的房間?”楊明翰盯著郝思思笑起來,“真有意思,你們兩個果然關(guān)系不一般。你們關(guān)系不清不楚的,互相作證可信嗎?大家信嗎?”
他笑著轉(zhuǎn)向大家問,“你們信嗎?”圍觀的人表情各異、眼神閃爍,誰也不吭聲。
郝思思生氣地大聲地說:“我們沒有不清不楚!因為發(fā)生了人命案,我不敢一個人住,所以就去了賀一元的房間。在房間里的人到哪去找別的證人證明,那你們呢,你們又怎么證明自己一直在房間里?”
楊明翰說:“雖然一個人在房間沒人看見,但也沒人看見我在外面??!現(xiàn)在是有人看見賀一元在外面鬼鬼祟祟還傷了人,吳迪看見了是賀一元,這又怎么解釋?”
郝思思又急又氣,身體都在微微發(fā)抖了。
賀一元白著一張臉冷冷地說:“不是我,不信就算了?!?p> 郝思思可沒有賀一元那么佛,不死心地問吳迪,“吳老師,您是不是看錯了,晚上外面那么黑,您認錯人了吧?”
吳迪坦然地望著郝思思,肯定地說:“沒有,我沒有看錯。那個人的身形就像賀一元,而且他就穿著這件羽絨服?!?p> 郝思思回頭看看賀一元身上這件銀灰色的羽絨服,“那也許是有人和他穿一樣的衣服呢?”
李俊杰說話了,“誰還能和他穿一樣的衣服,他這件可是定制的,全球限量,別人也沒有?!?p> 郝思思不信,心說這件衣服也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怎么就全球限量了,而且他這么糊,能穿得起限量的衣服嗎?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是嗎?”她向賀一元求證。
賀一元說:“是的,三年前贊助商贊助的。”
郝思思語塞,她不敢相信吳迪是有意誣陷,只能認為他是搞錯了。光憑身材判斷是賀一元并不可靠,楊明翰就和賀一元的身材差不多。但她不好這么說,如果這樣毫無根據(jù)的說話,好像就是心虛了惡意往別人身上栽贓。
“肯定是哪里搞錯了。”郝思思只能反反復(fù)復(fù)地說這一句話,“不可能的,我們兩個明明在房間里,又沒有分身術(shù),怎么可能到外面雪地里去!”
這時藍墨說:“要不我們到外面去看看,看看雪地上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還有吳老師不是說那個人在往雪地里埋東西嗎,我們?nèi)タ纯茨懿荒苷业绞裁??!?p> “好。”
大家都要往外走,藍墨阻止道:“不要這么多人都去,在外面雪地上一踩,就把腳印踩得亂七八糟了。”
靠在沙發(fā)里的李俊杰說:“你們年輕人去吧,我們還是在房間里休息吧?!边@個時候他倒是把自己排除在年輕人之外了。
只有楊明翰、藍墨、賀一元和郝思思四個人走出客廳,他們拿著手電筒,穿過走廊來到戶外。
迎面一陣寒風(fēng),幾個人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把羽絨服的拉鏈往上拉,收緊了風(fēng)雪帽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