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回來的路上,給蘇暢回了一個電話,表示自己已經(jīng)帶病投入了工作,現(xiàn)在正將滿車的包裹弄回來,等于螞蟻搬家的給蘇暢運回來鈔票。
蘇暢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好,直接把電話撂了,陳寒也沒有在意,不過在小河村快要走過的時候,莫魚說:“我要去看一個朋友?一會兒我自己回去?”
陳寒一腳剎住了車,問道:“你還有朋友?”
莫魚鄙夷的看了看了陳寒一眼,然后一躍而下,快速消失在一片荒草中。
陳寒有點愕然,魚妖也有朋友?那是什么樣子的存在?陳寒放棄了好奇,推測了一下,莫魚這樣的舉動,難道是說他已經(jīng)了結(jié)了自己的怨恨,在最后告辭?
快點走,這家伙要是走了,自己說不定能抽個什么更大的寶貝,要是一次再弄個幾十萬,就先找個小區(qū),先把房子買了,起碼首付交了,自己慢慢的供房,當(dāng)個有希望的房奴。
所以陳寒心情豁然開朗。
到了公司,陳寒正要卸車,就有公司的幾個管理人員來幫忙,都熱情的讓陳寒休息,蘇暢就站在樓梯口。
“陳寒,你隨我上來?!碧K暢冷冰冰的說道。
陳寒急忙過來,在樓梯口,見蘇暢站著不動,陳寒說道:“蘇總,你走前面?”
蘇暢嚴厲的說道:“你先走?!?p> 陳寒想想,以為蘇暢怕給陳寒留一個大屁股的背影,影響陳寒的觀感,所以陳寒也沒有猶豫,直接上樓。
兩人剛錯身,蘇暢突然從背后撲在陳寒背上,差點把陳寒壓趴下了,陳寒晃悠了幾下,才站穩(wěn)。還沒有開口,蘇暢喝道:“背我上去?!?p> 陳寒心里那個氣,立刻就上來了,“我為什么要背你,你自己不會走?下來。”
蘇暢從陳寒背上跳下來,一臉賤賤的笑:“陳寒,別這么小氣,我就是試探一下你腰受傷多嚴重,看來你在騙我,你棒棒的嘛?”
陳寒無語,負氣上樓,蘇暢跟著上來,進門蘇暢就拿出了一堆的票據(jù),討好的說道:“陳寒,你看,這是黃經(jīng)理的住院醫(yī)療費,這是李磊的醫(yī)療費,這是撕夜歌城的賠償清單,這些今天我都給你搞定了,明天你不會再說腰扭傷了吧?”
陳寒差點噴了,這個小胖子的思路這么奇葩,但是為什么突然陳寒覺得小胖子奇葩的很可愛呢?
“我已經(jīng)好多了,明天當(dāng)然會正常上班。”陳寒覺得心里暢快,原來是這些錢不用自己扛了。
蘇暢笑道:“昨晚是不是太賣力?以后出力不討好的姿勢不要玩了,好了,陪我去看一個藝術(shù)展覽,剛好在車上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合同簽了?!?p> 蘇暢惡意的警告了陳寒,讓陳寒覺得很屈辱,不過和一個北美回來的女人辯解那種事情,自己應(yīng)該會更受傷害。
非要在車上簽合約,這是明顯的綁架,不過陳寒沒有抗拒,名字一簽,自己就是某某股東了,隨后混成懂事,董事長也有了希望。
陳寒用沉默表示了屈服。
兩人下樓,陳寒留意蘇暢的偷襲,不過蘇暢似乎變得嚴肅了,唐助理走在前面,兩人下來,唐助理已經(jīng)給蘇暢拉開了車門。
陳寒從另一邊上車,和蘇暢坐在后排,唐助理熟練的開動了蘇暢的寶馬X5,蘇暢將合約拿在手里,并沒有打開,也沒有讓陳寒簽字的意思。
蘇暢問道:“陳寒,虎城大學(xué)的陶先生你聽說過嗎?今晚就是去參加他的一個個人繪畫展覽,現(xiàn)場還有他的作品拍賣?!?p> 陳寒說道:“陶先生那是虎城,乃至全國都有名的繪畫大師,現(xiàn)在聽說藝術(shù)造詣已經(jīng)爐火純青,不但繪畫書法,金石古玩,都是一騎絕塵,聽說最近又涉獵西方神秘藝術(shù),在西方神秘藝術(shù)和神秘科學(xué)領(lǐng)域,也激起了軒然大波。蘇總對這些也敢興趣?”
蘇暢笑道:“陳寒,沒想到你還是個高材生,像你這么有天賦的人,當(dāng)時為什么不去做陶先生的學(xué)生?”
陳寒對這些實在沒有興趣,只好打趣的說道:“蘇總,要是那樣,西片區(qū)就少了一個給你跑腿的,我就是個干快遞的命?!?p> 蘇暢一陣大笑,唐助理也笑出聲,原來唐助理的笑聲很好聽。
很快到了虎城大學(xué),陶先生的展覽和拍賣會就在藝術(shù)系的藝術(shù)大廳里舉行,陳寒在車上沒有如期簽字,知道是蘇暢在使壞,也無計可施,他不好意思強行提出要求。
不過進了藝術(shù)系,陳寒立刻就想到了苗依依,瑪?shù)拢藢⒚珈o靜留給她妹妹的東西帶上,不然順便把苗靜靜的最后的心愿了結(jié)了。
有點遺憾,但是蘇暢卻直接挽住了他的胳膊,兩人一個高高瘦瘦,一個高高胖胖,引起了許多人的側(cè)目,蘇暢很得意,而陳寒感覺想找給地縫鉆進去。
在一樓,依次觀摩了陶先生的幾十幅繪畫和書法作品,很讓陳寒震撼,蘇暢也是看的不停贊嘆,這個小胖子,對西方繪畫也有很高的鑒賞能力,所以能說出陶先生繪畫的各種好處。
“但是,陶先生的作品中,似乎添加了西方神秘藝術(shù)的氣息,至于是什么,我看不出來,但是和本土畫家是截然不同的。”蘇暢給陳寒做著解說,此刻,陳寒成了蘇暢宣泄的對象和臨時的男友。
陳寒仔細的看著每一副作品,也是奇怪,陳寒是沒有藝術(shù)天分的,但是他感覺每一副作品里的人物,要么眼睛在轉(zhuǎn)動,熠熠生輝,要么嘴唇在翕動,妙語連珠,要么身體在顫動,顯示豐腴和活力。
為什么所有的東西都活靈活現(xiàn)?
難道這就是陶先生繪畫的靈魂?不對,陳寒對靈這個字,現(xiàn)在很敏感,難道他的畫作里,都包含或者囚禁了一個靈魂?
陶先生已經(jīng)掌控了西方神秘藝術(shù)的靈魂?這個想法讓陳寒一身都在起雞皮疙瘩?;仡^一看,蘇暢已經(jīng)離開了,陳寒有點驚慌,突然覺得整個大廳里,布滿了各種幽靈一樣。
“陳寒,陳寒,你發(fā)愣什么?我拿到號牌了,你拿著,一會兒盡管舉牌,我想拍一副陶先生的畫。”
蘇暢說著,將自己的競拍號牌塞給陳寒,陳寒一看,竟然是七號,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