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嚇到了
屋里唐樂抱著糖糖哄著,鄭婆子和鄭秀媛兩個聊著天。
“我怎么覺得自己忘了些事情呢?”哄好了糖糖,唐樂突然抬起頭說道。
那邊聊天的鄭婆子和鄭秀媛同時看過來,疑惑道:“忘了什么事兒?”
唐樂遲疑的搖了搖頭,她只是覺得哪里不對,可仔細(xì)一想,又想不起來是什么事。
就在這時,正在廚房里盤灶臺的李滿銀匆匆走了進(jìn)來:“唐妹子,門口來了個自稱福客來的管事,叫梁田的,你認(rèn)識么?”
一聽梁田的名字,唐樂恍然想起自己今天還沒去縣城呢,這桑葉和竹筍一個都沒送去,可不是讓人家等著急了么。
“滿倉大哥快把人給請進(jìn)來,我先去拿東西?!敝窆S她還沒準(zhǔn)備好,這里人多,唐樂便跑回了屋里。
梁田進(jìn)來的時候,正趕上唐樂從屋里搬著一籮筐的竹筍出來,一見面就連忙拱手道:“唐夫人,實在是抱歉,見你今日沒過去,梁田就不請自來了?!?p> “是我的錯,早起被事情跟絆住了,這才沒能去送貨。你看這框竹筍,都在這兒呢?!碧茦非敢獾男α诵?。
梁田見到竹筍,笑著點點頭:“沒事就好,那這些竹筍我就帶回去了,沒見到你來,我們宋掌柜可是嚇到了呢?!?p> 唐樂再次表示了歉意,收了銀子,又將人送到了門口。
“唐夫人留步,我這就回去了,以后你要是有事,就告訴我們一聲,到時候會派人過來取竹筍的?!绷禾锕傲斯笆终f道。
唐樂點點頭應(yīng)下,又見他是趕著馬車過來的,想到蠶坊要用的桑葉,唐樂又忙上前跟梁田說了一聲胡繡娘蠶坊的事情。
幫忙送桑葉,只是個小事,梁田自然不會拒絕。幫些小忙就能拉近關(guān)系,何樂不為呢。
再次搬著兩筐桑葉上了車,那梁田還掏了二錢銀子給了唐樂。
唐樂想著到了蠶坊也能有銀子,便也沒做推辭接了下來。
目送??蛠淼鸟R車離開,唐樂也算是松了口氣,今日是她自己耽擱了,等明天去送貨的時候,得好好跟人解釋一番。
回到屋里,看著傻愣著坐在凳子上的鄭婆子和鄭秀媛兩人,唐樂有些納悶,伸手在兩人眼前晃了晃:“嬸子,秀媛嫂子,你倆這是怎么了?”
鄭婆子猛地回神,一把抓住唐樂的胳膊,急吼吼的問道:“豆芽娘,你跟嬸子說實話,剛才你賣掉的那些東西是不是咱平日里吃的?”
鄭秀媛也是一臉慌張的看著唐樂,剛才她看的清楚,那一背簍的筍子可是賣了二兩銀子,看上去也不過就二十來棵,要知道他們這幾日幾乎每頓飯都會有筍子做的菜,要真那么值錢……老天爺,鄭秀媛都不敢想了,那吃的哪里是菜,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唐樂也是被兩人的反應(yīng)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點點頭:“就是竹筍啊,咱不是天天吃么,我還記得嬸子說筍子好吃來著,涼拌起來脆生生的。”
鄭婆子一聽,差點沒閉過氣去,脆生生的,是真好吃,可那東西也太金貴了吧,一小筐就要二兩銀子呢。
“你這糟心的丫頭啊,那么金貴的東西哪能拿出來吃呢,咱都是啥人啊,不餓肚子就行了,那金貴東西,留著賣錢多好。”鄭婆子想起這些天吃的竹筍,就心肝泛疼,尤其是她為了給三個孩子省點肉,自己就顧著吃這竹筍了,哪料到它比豬肉還要貴啊。
唐樂被鄭婆子連拍了兩下,腦袋還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還是糖糖跑了過來,拉住鄭婆子的手說道:“奶奶不要怪娘親,娘親那里竹筍很多的,夠咱們吃?!?p> 糖糖不知道什么金貴不金貴的,他就知道唐樂那里很多竹筍,天天都要送去酒樓一背簍,還要給韓珩送去一些。
鄭婆子聽后,也知道自己反應(yīng)有些過了,只是窮日子過習(xí)慣了,突然知道自己這幾天吃了好些銀子,有點淡定不下來。
唐樂這時總算是明白過來,心下感動之余,嬉笑著上前扶住鄭婆子:“嬸子,糖糖說的對,我呀在山上尋到一片竹筍呢,地方隱秘的很,您放心,我誰也不告訴,除了咱們吃的,就等著賣銀子呢?!?p> 聽唐樂這樣說,鄭婆子倒是放心了下來,但仍舊忍不住勸說道:“東西多也架不住人吃,以后啊,咱還是少吃一些,嘗嘗味道就行了。”
知道鄭婆子被驚的不輕,唐樂無奈之下,只好笑著答應(yīng)下來。反正她那農(nóng)場里又不是只有竹筍,每日都去縣城送貨,她也買了些各種蔬菜的種子,如今空間里的實驗田又占用了一塊,種了六七種蔬菜呢。
有新鮮的蔬菜吃了,唐樂當(dāng)然高興,但唯一讓她郁悶的,就是那農(nóng)場升級經(jīng)驗條,就是不漲,氣的她差點兒都想把實驗室砸了。
今天沒去縣城,唐樂就跟著鄭婆子和鄭秀媛兩個一起把屋子給收拾了一番,用不到晌午,圍墻就能砌好,等吃過晌午飯,下午就開始修補屋頂,唐樂看著屋內(nèi)破舊的門窗,也想換上新的,可房子太舊,換新門窗看著就別扭,只好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還是等年后吧,到時候把舊房子一推,重新蓋新的。
吃過晌午飯,唐樂哄睡了糖糖,和鄭婆子說了一聲便獨自一人趕去后山。
閑著也是無事可做,還不如去后山碰碰運氣,要是能遇到系統(tǒng)需要的,沒準(zhǔn)就能給她漲點兒經(jīng)驗?zāi)亍?p> 同一時間,在唐家的里屋,唐父和周柳枝兩人正悶頭坐在炕沿,而他們對面的凳子上,正坐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那男人臉色有一道卡長的疤痕,從左眼眉一直到右下顎,幾乎貫穿了整臉。
男人陰惻惻的笑著,唐父和周柳枝聽到這小聲均是身子一抖。
“二弟啊,不……不是姐姐無能,而是那,那小寡婦的嘴皮子太利索了,我是真說不動她呀?!敝芰ε碌靡?,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了唐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