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槳葉旋轉帶起的強風吹拂地面雜草,十余位荷槍實彈的雇傭兵被運送到比亞山脈的邊角山麓。
佩拉塔,雪熊傭兵團的二隊隊長,此次救援行動的指揮者,身形矮瘦的他在這些大塊頭面前像是個孩童。
“都聽著,這次救援不許單獨行動,我們所面對的是未知勢力,有可能是舒爾基的政府軍,也有可能是博班的革命軍,甚至可能是洛夫的邊防部隊。在尚能交涉的情況下絕不允許開火,以免他們禍及人質,還是那句話:一切以安全為先,不可因尸體白白送命?!?p> “是,長官!”
佩拉塔手中比劃前進姿勢,整個營救隊變成靜默狀態(tài),井然有序的進入原始林腹地…………
庫伊州,市政府大樓。
二十七層的高樓頂部改換了雄鷹旗幟,博班的革命軍已成氣候,手中握有的武裝力量足以和政府軍叫板。
頂層辦公室中,博班正在簽署幾份文件,時不時對身旁的黑衣人員叮囑幾句。
“馬加隆的資金什么時候到?”
“最遲明天下午?!?p> “許諾我的新型坦克呢?”
“至少要在一個月之后?!?p> “發(fā)加密電報催他們,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的小動作,幾十前洛夫獨立可不乏他們的威逼利誘,現在想要我再分裂舒爾基沒問題,槍炮子彈,資金人才我都要!”
博班現在的胃口達到吞象之勢,馬加隆帝國喂養(yǎng)的毒蛇可不會聽任何人擺布,誰給的利益更大,博班就靠向誰。
“是!老板。”黑衣人將博班叮囑的事一一記錄在文案紙上。
“麥克的事處理的如何?”博班從未放棄過對麥克實驗室的追查工作,在半個月前終于得到確切消息。
“已經派遣人員去了比亞山脈,相信很快老板便可以看見麥克的實驗記錄?!?p> “嗯!把那天的資料再放一遍?!?p> 博班停了手頭的工作,看向閃爍雪花的大屏幕,很快一位披頭散發(fā)的中年人出現在畫面中。
此人身形消瘦,左眼處有一塊黑斑,所穿的實驗白褂已變成了灰色,其身后桌面上隨處可見便捷食品的垃圾袋,這便是西陸有史以來最有名的科學家。
麥克·海格斯,西陸科學和神學都繞不開的一個人,他曾一手創(chuàng)造了西陸科學的輝煌,最終又將科學歸結于神學理論,致使當年許多圍繞麥克展開附屬研究的科學家失去了工作,所以他在同行眼中并不是一個優(yōu)秀的引領者。
“你以為這已經接近了答案,但一切只是剛剛開始罷了。命運的可怕并不是無知,而是知曉真相后的渺小和無助。
東陸的科學家錯了,我敢打保證在一百年,或者二百年內他們的生物學將會原地踏步,甚至有可能倒退。
富氧理論純屬無稽之談,也不知道他們的地理學家有沒有和生物學家溝通過,竟然會得出如此可笑的結果。
在我看來,結論就是生物成長的抑制基因,但我實在想不通這么短的時間內如何能篡改基因,唯一的答案就是老師改變了這一切,神改變了這一切。
如果以這一架構為基礎,那改變或者消除抑制基因就有了可行方法,如果在科學的理論上加入神學,我有信心在十年之內研究出篡改抑制基因的試劑。
試想一下,如山岳一般的古生物再次臨世,無休止的體型生長,如果最后能加以馴化或者智慧化,對現有文明又是怎樣的改變呢?
我再重復一次,這不是復辟,而是新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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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這算是什么場面?紅羊吃梅花鹿嗎?”
斜坡下,上百位佩戴雄鷹胸章的革命軍正在原地休息,不遠處的這一幕讓他們面面相覷。
士兵們眼前是個半人半獸的怪異生物,全身長著紅色鬃毛,直立行走的羊角人面,他正跪在軟土上吸食獵物的鮮血,梅花鹿的慘叫聲響徹林梢。
“把狙擊槍拿來,宰了它嘗一嘗味道?!边@位上尉連長不是信仰教派的成員,更不關心神鬼之說,在他眼中這就是一頭畜頭,只是長得有些不同罷了,反正科教節(jié)目每天都說世界未發(fā)現的生物還有很多。
“連長,還是算了吧!萬物有靈?!?p> “直接說,你想水煮還是火烤?”
“火烤吧!多放點孜然,要不然不入味。”
“哈哈!”
眾士兵都不乏插科打諢的能力,行軍旅途是枯燥的,他們必須自己找點樂子。
“我來!”
上尉連長想要親自動手斃掉這頭野獸。
“嘭!”
“嗖!”
羊頭魔感受到危險,極速向前奔竄,這顆狙擊子彈掠過他的腰身,射到那一側的松林中。
“當!”
一位雇傭兵應聲倒地,血液擴散到整個后背。
“警戒!”
佩拉塔已經發(fā)現了革命軍,手中的沖鋒槍給了他們一梭子彈,兩方人員就這般湊巧的交上了火。
這其中的原因真是微妙至極,首先兩方人馬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其次,革命軍是從北部森林往下探索,先遣偵察兵都去了深林處。而雇傭隊則吸收了上次的教訓,選擇同時行動,少了偵查人員就這般陰差陽錯的起了亂戰(zhàn)。
“噠噠噠!”
“突突突!”
雙方你來我往都不示弱,子彈掠過頭頂打在樹干之上,高速沖擊力讓木屑四飛,其中還伴著雜草泥土。
雖然革命軍的人數占著上風,火力也十分強勁,但雇傭兵的軍事素養(yǎng)明顯要更勝革命軍一籌,幾位老油條子尋找的射擊位置正好壓制了革命軍的部分火力。
“嗖!”
“轟隆?。 ?p> 手雷炸彈來往招呼,雙方打槍時沒那么多花哨的動作,更不會有人擺姿勢,多數伏身低頭,高舉槍管,尋找空擋時間射擊,戰(zhàn)場談不上優(yōu)雅,一顆子彈便可以去了性命,誰都做不到從容淡定。
“咩!”
羊頭魔蜷縮在雙方交火外的低洼地,周身顫抖不已,直至最后一對巨鉗卡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拖入土丘雜草叢…………
?。ㄓ惺?,明天再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