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你們能不能安靜一會(huì)???”二樓的窗戶猛地打開,從里面探出一張帶著怒氣的臉。
原本吵吵鬧鬧的柳十四和梧竑愣愣地看向那人,那人生的儀表堂堂,留著微長的頭發(fā),帶著一只眼鏡,正怒氣沖沖的看著樓下的他們。
“不許在喧囂了聽到了沒有!再吵把你們都趕出去!”男人的話猶如高屋建瓴,說完話就“嘭”的一聲關(guān)了窗戶。
柳十四心有余悸,悻悻地問梧竑:“他是誰呀?好兇啊……”
“噓!”梧竑也偷偷地瞄著那扇窗戶,“他叫古書,是個(gè)作家,這會(huì)估計(jì)是小說又到交稿日期了。寫小說的,每個(gè)月總會(huì)有那么幾天,近期可千萬別惹他!”
“這么可怕的嗎?”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別的地方避一避,你好好扎你的馬步吧?!闭f罷,梧竑就揮著翅膀飛走了。
“誒!你……”柳十四生怕驚擾了樓上那尊大佛,把剩下的話又吞進(jìn)了肚子里??粗喔f飛的遠(yuǎn)了,還是忍不住腹誹:這個(gè)家伙一有事跑的比兔子還快!
腹誹歸腹誹,柳十四還是乖乖地扎好了馬步。
原來扎馬步這么累,柳十四偷偷錘了錘自己已經(jīng)沒有知覺的腿,心里暗暗抱怨。
“喂,你就在這傻蹲了一個(gè)上午啊?!甭曇魪念^上傳來,柳十四扭了扭酸掉的脖子,抬頭向上看去。先前那人正坐在窗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人一改怒氣沖沖的模樣,就那么安安靜靜的。
柳十四還是感覺到了他的傲氣,有點(diǎn)打怵?!拔?、我?guī)煾缸屛以R步……”
“你師父?”男人的眼睛瞇了起來,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誰收了你這么個(gè)笨徒弟?眼睛瞎了嗎?”
“我?guī)煾附邢枴币膊恢缼煾钢罆?huì)不會(huì)生氣,雖然她是真的不太行……
“什么?”男人竟然直接縱身一躍跳到她面前,柳十四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干嘛!?”
“你是子琦的女兒?”男人一臉的不可思議,一把抓過柳十四的手腕:“你根本一點(diǎn)靈力都沒有?。 ?p> 沒等古書驚訝完,他的手就被人狠狠地排掉了,來人則一臉兇相地看著他。
完了,古書默默把手藏到背后,看白燁這副樣子,看來真是子琦的女兒了。完了完了!這下真完了,摸了他小媳婦的手,這下可犯了大忌了。古書啊古書,你招惹誰不好……
柳十四躲在白燁身后看著這個(gè)奇怪的男人,臉上陰晴不定,應(yīng)該是有一場精彩內(nèi)心戲。柳十四悄悄拉了拉白燁,弱弱地問了一句:“他是誰?”
白燁轉(zhuǎn)過去摸了摸她的頭:“不重要?!?p> 古書……
“喂!白燁你這么說是不是有點(diǎn)過分了?”
“古書!”希爾陰著臉走了過來,古書立馬露出了笑臉,“希爾你來啦?!?p> 柳十四覺得古書好像有一只大尾巴在身后搖啊搖……
“你稿子寫完了嗎?”
“嘿嘿嘿,馬上了馬上了,我這就回去寫,我肚子餓了,你給我做飯吃好不好?!惫艜囊笄谧屃哪康煽诖?。
“好?!毕栒靡灿惺抡宜?,便答應(yīng)下來:“白燁你先幫我照看她一下。”
“哎呀人家巴不得呢!走吧?!惫艜浦栕唛_了。
柳十四看著他們離開:“為什么他見了師父就像變了一個(gè)人似的?!?p> “他有病?!卑谉罾鹚氖滞?,無意中落在古書剛剛拉扯過的地方,帶著她向前。柳十四隨著他向前走,“我們要去哪里?”
“去玩?!?p> 柳十四懵懵懂懂地跟著他,白燁的手涼涼的,還很漂亮,骨節(jié)分明白皙通透。
“我能學(xué)會(huì)奇術(shù)嗎?我一點(diǎn)靈力都沒有,而且……”柳十四的頭撞上了一個(gè)堅(jiān)挺的胸膛,接著白燁抬起手揉了揉她蓬松的頭發(fā)。
“我會(huì)解決的,你只需要努力去做你想做的就好?!?p> 他的語氣太溫柔了,柳十四的臉又燙了起來,就連胸腔里的心臟也開始沒有分寸的亂跳。
好快,為什么會(huì)跳的這么快。
“走吧?!卑谉顮恐^續(xù)向前走,很快紅暈褪去的柳十四就發(fā)現(xiàn)這是下山的路。“我們要去山下嗎?”
“嗯。”
柳十四自從生病以來就沒有在出去玩過,白燁要帶她下山去玩這件事還是讓她挺開心的。一路上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那我能買零食嗎?”
“嗯?!?p> “我能買玩偶嗎?”
“嗯?!?p> “我還想買……嗯,暫時(shí)還想不起來,想到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