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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大佬的錦鯉妻

第二十七章 約定

穿成大佬的錦鯉妻 仰秋仲伊 2039 2020-03-18 09:17:10

  以往懼怕的蝗災(zāi),如今將成為他們的口糧,這是事關(guān)生死的大事。

  嗡鳴聲越來越近,黑漆漆地幾乎遮蓋了整個天幕,如大軍之塵,由西向東,前后十余里,咯吱咯吱咀嚼聲亦是喧囂不絕于耳!

  姜舒晴看得有些眩暈,密集恐懼癥要發(fā)作了有木有?

  蝗蟲拍打臉上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她眼睛微微一瞇,直接將撞過來的蝗蟲收入超市冷庫里,手里拿著紗網(wǎng)在空中隨便一揮就能盛滿,裝入麻袋,然后繼續(xù)一心兩用地捕捉。

  這些小東西太過貪嘴,恨不得將所到之處全部的植物吞噬殆盡才會騰飛去往下一處。這倒是給他們足夠的時間補充口糧。

  麻袋用完了,正好帶蓋的大浴桶、木桶沒裝水空著呢,包袱皮、木箱也被騰出來,全部都裝蝗蟲!可全家出動一刻鐘就給盛滿了,望著繼續(xù)瘋狂啃噬莊稼渾身赤紅的蝗蟲,眾人心急得很,明明肉在跟前,卻因為自己裝東西的家伙什不夠,就眼睜睜放跑它們,會氣死人的好不?

  不過村民多,自然很快想到了法子,他們用柳條、樹枝、藤條等等編制成籠子,不需要美觀,只要密集、結(jié)實就行,也有人在地上挖坑,把蝗蟲倒入其中掩上土悶死。

  姜家麻袋多、布匹也多,隨便撕上一截布、系上幾個扣便能當(dāng)麻袋用。侍衛(wèi)們握住口,左右揮幾下就裝滿一包袱。更甚至倆個侍衛(wèi)扯著塊布,墊著腳往蝗蟲來得方向躍去,將驚起的飛蝗極快卷入布里,一個來回便得了鼓囊囊的一包。

  姜舒晴克服了最初的恐慌,讓高母和高敬森看著倆娃,自己往蝗蟲最密集的地方而去。這次的蝗災(zāi)規(guī)模極大,猶如深秋不見五指的濃霧般,她來回走著,冷庫里的蝗蟲眼見地增加。

  蝗蟲雖然是害蟲,可其營養(yǎng)豐富,肉質(zhì)鮮嫩,味美如蝦,體內(nèi)營養(yǎng)成分的結(jié)構(gòu)比畜、禽類更合理,在后世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美味,且其藥用價值很高,在最早的某草綱目里就有記載。

  她掐著點,每一個小時就往返一次,從清晨一直到傍晚,地里的莊稼被啃噬一空,這場規(guī)模撼人的蝗蟲才繼續(xù)往前遷移。

  看著遠處烏壓壓的一片,眾人長舒口氣,沒有顧及滿身褐色散發(fā)惡臭的汁液,紛紛擼起袖子整理一天的戰(zhàn)果。

  去掉蝗蟲的頭、肢、翅、內(nèi)臟,丟入加了鹽、花椒、茴香的熱水中熬煮。煮熟后撈起瀝水放入石板上用火烘干。沒有水分又去了頭、翅、肢、內(nèi)臟的蝗蟲輕扁許多。

  只用簡單調(diào)料腌制烘干的蝗蟲有些像是咸豆腐干,算不上多好吃,卻是眾人往后重要的口糧!孩子們湊趣地串了幾串烤著吃,焦香味讓眾人咧著嘴滿足地笑起來。

  一個笑開了,其余的人也跟著慢慢笑著。有吃有喝的,他們才有資本抵抗瘟疫,才能跟著親友去往魚米之鄉(xiāng)。

  姜家和高家三房也忙著收拾蝗蟲,男人們處理蝗蟲,女人們盯著浸泡,老人們負責(zé)烘烤,孩子們裝袋。

  姜舒晴則忍受不住臟亂的自己,在眾人心疼的眼神中,拎著一小桶水躲進了車廂,讓夏秋在外面守著,鋪上一層隔水墊,將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坐在浴盆里,用超市里的溫水把自己上上下下搓洗了三遍,打上竹香的洗發(fā)膏和沐浴乳,沖洗干凈換上衣服。

  她又將倆娃給收拾干凈,就著他們娘三沖洗過的洗澡水,讓高敬森也擦洗一遍。

  等姜舒晴出來后,蝗蟲已經(jīng)才處理了三分之一。

  她直接指揮著王嬤嬤一行人另起倆個灶,放入水燒開,倒入少許料酒,加入處理干凈的蝗蟲,快速撈起過涼水瀝干。在另一個灶里加入油,等油燒至五成熱,倒入蝗蟲,中火煎炸至外表金黃酥脆,撈出控干油分,最后撒上鹽、辣椒粉攪拌均勻。

  焦香咸辣味道在空氣中散開,人們頓時感覺饑腸轆轆!

  姜父用筷子夾了一只丟入口中,細細嚼著品嘗,連連點頭贊道:“唔,特別香,嘎巴脆!”說著他忍不住讓人搬出一小壇酒,拉著孫郎中、高爺爺、高父和薛老爺子喝起來。

  雖然高敬森不能飲酒,可他還是被叫去陪著說話。

  姜舒晴無奈地搖搖頭,親自帶著夏秋給大家炒幾個菜。

  炸一盤花生米,炒一盤腰果,干菜和丸子燴酥肉,紅燒茄干,豆干炒五花肉,外加一盆紫菜蘿卜疙瘩湯,蒸的米飯拌上醬油。

  每人六勺菜一碗湯,米飯管飽,眾人們也因為有了糧食補給,奢侈地敞開肚皮吃。

  吃完后,他們繼續(xù)埋頭處理蝗蟲,去掉的部分不舍得扔,就一起烘干碾磨碎,可以拌入糧食中吃,也能同草料一起喂牲畜。

  一直忙到午夜,老人們將小輩們趕去睡覺,自己繼續(xù)將剩下的處理好。每家都收獲頗豐,每輛車子上都掛滿了蝗蟲干,極為壯觀!

  姜舒晴累得躺倒就睡,夢里都是鋪天蓋地的蝗蟲,一個個猶如手臂般大,一雙眼睛赤紅如小燈籠,而超市又失聯(lián)用不得,嚇得她拼命地往高敬森懷里鉆,嘴里含含糊糊帶著哭腔喊著:“走開,走開,我不怕你!”

  “沒事了,”高敬森緊緊摟住她,湊到她耳邊低聲安撫著,鼻息下是淡淡竹香和女子特有溫軟馨香。他心里憐惜之情甚濃,忍不住吻了下她額頭,舒緩地念起靜心咒,“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余,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漸漸地懷里的女子清甜地熟睡,還不到十日,他已經(jīng)習(xí)慣與她相擁而眠,明知道不該沉溺進去,可……

  “呵,你還真是越來越虛偽了,”不正經(jīng)卻冷漠十足的調(diào)調(diào)戳破了一切溫情。

  高敬森渾身散發(fā)著寒意,摟著姜舒晴的手微微用力,“我們約定之日未到,你不該出來的!”

  “唔,原來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啊,我還以為你一路向南,又想借著災(zāi)荒一事逃避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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