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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無常那些年

第二十三章 花樓

成為無常那些年 焦耳阿四 2558 2020-06-27 22:40:53

  “說了謊話我可是會把你扔進下三獄?”我抄手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那只夜叉。

  它現(xiàn)在被夜?jié)∈掷锏臉I(yè)火威懾得不敢動彈,聲音顫道:“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從未見過你們說的什么國師......”

  不應該呀,我除了跟皇妃和國師結仇,應該也沒人想害我了吧?

  況且我試探過皇妃,她沒有靈力眉宇間也沒有邪氣,是斷不可會接觸操縱這些東西的。

  至于國師,他白日里也不知什么仇什么怨恨得我牙癢癢,還因此領了罰,而且他出現(xiàn)時帶著的那股氣息明顯不是一般修道之人所有的。

  我身上這個邪門的咒印也絕對是他偷摸著種下的,只是當時皇宮氣息繁雜,我未能察覺。

  那要照這樣的話,國師還真是個厲害人物,手下既然有可以操縱夜叉鬼的能人,那對于煉制厲鬼也肯定是手到擒來。

  夜?jié)∩⑷I(yè)火,揉了揉手心:“這齊先生現(xiàn)在在哪里?”

  夜叉鬼悄悄緩回一口氣:“齊先生行蹤不定,但他喜待在陰氣足的地方......”

  “原來如此~”夜?jié)×巳坏狞c了點頭,手中掐訣變換出面小圓鏡子,鏡中白光一閃,方才還在瑟縮的夜叉鬼就順著光被收進鏡中。

  鏡子聯(lián)通陰陽,是最好不過的容鬼法器。

  我不明夜?jié)楹尾恢苯訉⑺站汹じ骸澳懔糁陕???p>  夜?jié)≡谡浦屑毤毝嗽斨敲剁R子:“如果發(fā)現(xiàn)它騙我,就可以直接揪出來將它法滅!”

  后幾個字明顯是咬重語氣說完的,我看到那鏡子在夜?jié)∈种形⒉豢刹榈囟读硕丁?p>  翌日,太陽都尚在朝霞晨曦中賴覺,土地公就早早地過來候著了,而他匯報的消息,竟然是那個被貶南下的御史家的。

  原御史家的公子與相府三小姐成親之后十分恩愛,相爺當時也很是滿意那個女婿,本該是一段佳話的,但問題就出在,三小姐有了身孕以后。

  當時皇帝仍念著三小姐同袍的姐姐,就那位已經(jīng)薨了的皇后,還對三小姐懷孕予以重賞。

  可自那之后的幾日,三小姐就莫名暴斃,尸體不翼而飛,相爺當即便與御史一家恩斷義絕,并上奏朝廷。

  皇帝震怒,連辯解查驗都未能經(jīng)過,就直接將御史貶謫。

  如此草率行為,若非土地將此詳情來報,估計這御史家是永無青白之日了。

  整件事情的重中之重就,三小姐離奇死后的尸體是被何人帶走的,既然夜?jié)屚恋厝ゲ?,那他肯定也是在懷疑國師以及他手下的齊先生。

  思慮良久,夜?jié)⊥蝗婚_口道:“土地神皇城中的煙花之地在所在?”

  嗯?這廝想要干嘛?

  土地聞言,做出一副了然于心的玄妙表情:“就在這驛館對望過去的最熱鬧之處?!?p>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用不著——”

  我朗聲開口,可觀夜?jié)∶嫔撩C,斟酌一番,訕訕的將‘囂張’二字咽下:“成這個樣子吧……”

  夜?jié)⌒表乙谎?,不置可否:“白大人和我一起?”

  “我?”我難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他點了點頭,眼神,語氣都淡淡地落在我身上:“此去地點特殊,需得白大人陪同?!?p>  “怎么?你還怕那個煉鬼?”我毫不猶豫拆穿他:“還是說?”

  有種想法猶如電光一閃,醍醐灌頂般地在我腦中浮現(xiàn)。

  “你還嫌那地方姑娘不夠?要我湊數(shù)?還是......你對我......”我雙手交叉護在胸口:“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夜?jié)。骸啊?p>  小土地察覺氣氛不妙,識趣的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氣氛一度很是尷尬。

  夜?jié)÷朴谱亓酥褚紊?,圓潤的指尖磨砂著那盞凈瓷杯子,旋即啞然失笑,道:“白大人的想法如果能跟能力一樣少一點的話,怕是早就升官了!”

  什么意思,他這是看不起我?

  “那你剛才……?”我有些底氣不足,這回不止丟人丟大發(fā)了。

  “去那種地方辦案,肯定會有誤會,此次請白大人陪同是為做個見證,以免到時候有些居心叵測的宵小之輩——”

  他頓了頓,起身湊近我耳邊道:“造謠我假借職務之便,沉湎于煙花柳巷之地,然后被抓住把柄,尋釁彈劾?!?p>  最后幾個字,他刻意放慢了語速,不肖多想,他這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干打了個哈哈:“夜大人心思如此縝密,執(zhí)行公務之時仍不忘潔身自愛,我等自然是佩服的!”

  “哦?那以后再有惡徒造謠關于在下的情愛之事,也勞煩白大人幫我留意,我親自處理!”

  這廝分明就是在含沙射影的罵我!

  我咬牙切齒地干笑:“自然,自然!”

  他淺笑著彎了彎那雙溪水一般清淡透徹的眼睛,突然伸手,在我頭頂揉了揉:“出發(fā)吧!”

  昨日那種溫熱躁動再一次自心肺間勃發(fā),我清楚地感覺到臉上紅火的變化,怎奈那廝已經(jīng)兀自走了,我若不抓緊跟上,要是叫他發(fā)現(xiàn)了這幅模樣,以后定有的是機會拿出來嘲笑一番。

  土地說那花樓在驛站遙遙相對之處,我攆出去時,夜?jié)≌龜恐宰釉陂T口等:“昨天皇城就有人對你動手了,今日出門查事需得低調些才是。”

  我以為他說的低調就是不坐馬車,結果夜?jié)∧菑P不由分說拉起我的手,使了個瞬行術,驛站大門被推開,面前晃來一道白光。

  待我邁步出門時,周圍早已不是驛站外的光景,而是一條巷子兩面石墻。

  “夜大人還挺機靈的嘛,知道要被跟蹤,干脆就用術法。”我企圖用毫無誠意的夸獎來打破此時有些沉悶的氣氛。

  他沒說話,點頭唔了一唔,抬頭打量著四周,然后慢條斯理地將我的手放開,轉身往巷子外走。

  果然如土地說的一般熱鬧,尤其花樓外面格外壯觀,一群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伸著細白香軟的手腕,將那沾滿香粉的手絹舞得格外賣力。

  難以想象這花樓里面是什么樣,就我和夜?jié)≡谕饷嬲镜倪@會兒功夫,見著的男人都是只進不出的。

  我咽了咽口水,抬手在夜?jié)〉男渑凵铣读顺叮骸罢娴囊M去嗎?”

  他垂眸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怎么?你怕了?”

  看破你別說破呀,我趕緊搖頭解釋:“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會覺得那個齊先生躲在這里?”

  他不答話,手扶上我的肩,一個旋身,待我停下時,身上已經(jīng)被換成了一副公子的裝扮。

  而夜?jié)∧菑P已經(jīng)春風得意地往那脂粉堆里去了,還說不是假借公務之便,他那副道貌岸然的皮囊下,根本就是個色中餓鬼!

  我雖心里不愿,但一想終究也是為了幽冥做貢獻,一咬牙一跺腳,張開雙臂歡天喜地的往姑娘們身上撲。

  那種那種軟玉溫香的感覺真是奇妙,但我越來越猜不懂夜?jié)⌒睦镌谙胧裁戳恕?p>  明明是他提議說來花樓的,現(xiàn)下自己黑著一張臉,讓姑娘害怕就算了,就連人家姑娘親近我他也要管。

  我捂著一張被他揪紅的臉,憤憤地跟在他身后上樓:“所以夜大人你為什么來這兒???”

  他忽然頓住,轉身過來撥開我捂臉的手,眼中一閃,眉心微微起瀾,沉聲道:“昨夜見到那只夜叉身上花花綠綠的脂粉,以及它說那齊先生喜在陰氣足的地方,我便大概猜到了!”

  “原來如此,我怎么沒想到呢?”我喃喃道。

  “還疼嗎?”他突然問起我的臉。

  我抬頭看他:“還......”

  “呯”地一聲脆響,樓梯對面的廂房之中突然傳來叫罵聲,一干衣衫不整的姑娘全被轟了出來,緊隨在后的,還有個面似寒潭的白衣公子。

  怎么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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